“独孤弥加。”
独孤弥加,那不是柯最阙口讲的那个胜似亲子的人吗?
怎么还没有说服他呢?
也许其中……?
他想不通,手下却多少留情,毕竟他还想着柯最阙当初的话。
看到刘备处处留手,独孤弥加以为他看不起自己,十分气愤:“刘备小儿,莫非我独孤弥加不值得你全力一战否?”
“独孤大人,您贵为一方霸主,岂能像一介莽夫只知拼杀打斗?不如我们坐下来好好谈谈。”刘备摆动战戟挑拨、格挡着弥加的兵器。
柯最阙赶到阵前:“咦?!不是吕布?此子乃是广阳郡的别部司马刘备刘玄德呀!“
“大人,看来此人武艺不弱于弥加呀!”贺楼素利感叹道。
柯最阙一副赞赏的样子,指着刘备说道:“此子不过十**岁,之前与比能交手数次。比能不能左右,那拓跋布、慕容金都是死于此人戟下,慕容博也被此子击伤。”
“哦?!”
两人都静静的看着场上。
刘备依然只是抵挡,并未还手,一柄方天画戟上下翻飞,左右格挡,将周身上下护卫的滴水难入。
独孤弥加似乎算准了对方不会进攻,抑或是气急之下,疯狂的攻击下,门户大开。
见状,贺楼素利大吃一惊,急忙喝令鸣金收兵。
金声响起,刘备“啪啪”连击两下,将弥加迫开,冷冷的说道:“独孤大人,我若是要取你的性命,恐怕早已得手。下次与人交手,前往要记住冷静。不然,失了分寸,丢掉性命也是片刻之间的事情。”
言毕,他将大戟一抖,一勒战马丝缰,横亘阵上。
“哼!你休要得意,少要猖狂。来日,我定要与你分一个高下。”说完,独孤弥加拍马回归本阵。
这时,右北平城中冲出一哨兵马,为首一员大将白衣白甲,坐下战马亦是一片雪白,掌中一柄铁枪。
刘备抬头观看,不是公孙瓒又是哪个?
柯最阙稳住独孤弥加,纵马来到刘备面前,说道:“我原以为是吕将军引领并州铁骑赶至,没成想是刘司马统兵驾到。方才之事多有误会,还请司马莫要计较。”
“柯最阙单于,我希望您能够说服他们,并州铁骑随后便到。我会放过他们,吕布是否能够放过他们?!我就不知道了。告辞。”刘备冷哼一声,带着麾下骑兵迎向公孙瓒。
刘备和公孙瓒二人分别两年余,身上变化不少,不过都能够一眼认出对方。
他们都是性格沉稳之人,两军阵前到都没有表现出太过明显的激情。
在马上一抱拳,公孙瓒笑着说道:“愚兄听闻平阴城中出了一个少年将军刘玄德,数次击败鲜卑人。便猜测那人是你,果真没有猜错,真的是你!”
“伯珪兄,备回家后在母亲身前尽孝,直到及冠之年,叔父赐字玄德。母亲便让备投老师门下,入仕为官。奈何老师辞官养病,我便拿了老师的介绍信来到了广阳。”刘备回顾说道。
公孙瓒延请刘备入城:“玄德,走,先进城,我们在慢慢聊。”
说着,他带着刘备众人往右北平城中而去。
在公孙瓒的陪同下,刘备见到了刺史郭勋和右北平的太守刘延,把广阳的战事向他们讲述一遍。
得知广阳无事,郭勋心中大尉。
又听闻还有两万多援军不日将到,他顿时来了精神。
刘备将鲜卑各部落中的矛盾告知他们,郭勋、刘延等人无不兴奋。
之后,公孙瓒把刘备安排在自己的府中。
夜晚,两人促膝而谈,一诉离别之情。
再说贺楼素利和独孤弥加看到汉军竟然无视他们,本有心驱兵攻击,却被柯最阙所阻。
……
柯最阙好说歹说将二人劝回营寨,正碰上柯比能派来的信使。
打开书信,柯最阙不由得大叫了一声:“好!”
这突来的变化,使弥加和素利二人一愣。
原来,信中说道:檀石槐得知燕历阳、健洛罗和贺兰不光失败,心生怒火,竟然一病不起。更没想到的是,拓跋推演和慕容风两人合兵一处,不在广阳作战,却直接进攻王庭,与赫连所部王庭骑兵交恶。
柯最阙看二人模样,笑着说道:“我等再次厮杀,他们却在草原上争夺王庭权势。幸亏我儿比能早有预料,我几次三番向你们等细说,现在该明白了吧!”
“那是,那是。”这两个年轻的单于被他这番说教,也一反之前那个态度。
独孤弥加想到宇文莫槐,便问道:“你宇文莫槐尚在一旁,我等该如何说服他?”
“他是赫连的老师,更是檀石槐的心腹之人。我们不可能将他拉入阵营的。我们只需将拓跋推演和慕容风攻打王庭一事告知,我自有道理。”柯最阙似乎已经想好了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