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
“你的老师——老疯子……嗯,是杜老师,已经把你将要去玉京的事情告诉我了。我平日的积蓄不多,这里是五万帝国币,是你去玉京的路费,虽然不多,但已经是我能力的极限了。还有,这个玉佩,是我捡你的时候,挂在你脖子上的,由于这个玉佩很珍贵,我怕你小时候不懂,把玉佩打坏了,所以帮你保存起来,现在,也是时候还给你了。”方施仁摸了摸张丙东的头,和颜悦色道。
“这,方爷爷……”看着面前五万帝国币,心知道这是方施仁十多年来的积蓄,张丙东的眼睛湿润了。
张丙东坐在床上,默默地看着包袱里头的钞票跟玉佩。
原本,张丙东觉得自己已经亏欠了方施仁太多,而成为超能铁金刚战士的希望又过于渺然,因此他并不想要这笔钱,甚至考虑过要为方施仁尽孝后这才离开祥瑞镇。但当方施仁轻轻说了一句“难道你想这几年的刻苦修炼都白费了吗?”,张丙东动摇了。
要知道,玄灵术修炼,十分讲究个人的天赋。如果一名玄灵修士不能在十六七岁前练到一定的水平,往往就意味着他日后取得的成就会非常有限。
在当今飞龙帝国的玄灵修士间,流传着这么一句话:“十七岁达不到紫阶,毕生无望。”意思是修炼金乌法诀的玄灵修士,如果不能在十七岁前把金乌法诀修炼到第一层星云阶段的最高阶——紫阶,则意味着这名玄灵修士日后基本上很难再有大的进步。
而超能铁金刚学院考核的标准,也定在了十七岁这道门槛上。如果参考的玄灵修士越过了这个年龄标准,即使他修炼到了金乌法诀星云紫阶,也是无法参加考试的。
张丙东今年已经十五岁了,离超能铁金刚学院定下的年龄界限仅仅剩下两年,如果他不能在这两年内到超能铁金刚学院参加考核,则意味着,他将永远失去成为超能铁金刚战士的机会。
张丙东回想到这几年为了修炼玄灵术,他下了多少苦功,流了多少汗水,甚至为了完成老疯子那些古古怪怪的修炼功课,他还要装疯卖傻,默默忍受着别人在人前背后对他的冷嘲热讽,忍受着别人那一声声小疯子的叫唤,忍受着那些无聊之徒的戏弄,如果现在不去玉京的超能铁金刚学院好好拼搏一次,确实对不起这几年的苦修与忍耐。
“今天听那老疯子解释说,”张丙东回忆起今天老疯子说过的话,暗自思忖道,“尽管成为超能铁金刚战士的机会甚微,但随着当今帝国对超能铁金刚研究的不断深入,帝国已经拥有了钢铁金刚、机甲金刚、超能铁金刚武器跟分支,只要我能考进超能铁金刚学院,即使无法成为超能铁金刚战士,也可以分配到这些分支院系去学习,毕业后在军部也有着很好的前途,无论是身份、地位、收入,都远远比在小镇里当店小二要好得多。既然如此,这五万块,就当作是我借方爷爷的,等我自超能铁金刚学院毕业后,在军部找到一份不错的工作后,我才慢慢把这五万块还给方爷爷。不仅如此,我还要把方爷爷接到玉京,让他过上好生活,以报答他的养育之恩。”想到这,张丙东心中那一份愧疚,也渐渐减轻了不少。
心情转好后,张丙东的注意力也慢慢转移到钞票旁的玉佩身上,他拿起了玉佩,仔细端详起玉佩的形状。
这是一个呈龙形的红色玉佩,龙头与龙尾首尾相接,形成一个环形,龙背上还有着一排一排牙齿状的鬃毛,构成了玉佩的外围。
张丙东家附近有一间玉石店,玉石店的老板与方施仁颇为熟络。为了凑够学习玄灵术的学费,张丙东曾经想过通过挖掘玉石、雕刻玉器来多赚点钱,因此曾经专门跟着玉石店的老板,学了一些鉴别玉石的窍门。后来由于拜了老疯子为师,这件事自然不了了之,不过,张丙东也因此对于鉴别玉石有了一点心得,勉强算是小半个玉石专家。
张丙东细细鉴别龙佩的玉质,只觉其颜色均匀,色泽鲜明、深厚,没有丝毫杂色,在颜色上,完全符合上品好玉“匀、阳、浓、正”的四字标准。
张丙东又反复察看龙佩的质地、透明度,又细细寻找龙佩上是否有裂缝。确认了龙佩毫无瑕疵后,张丙东还不放心,又取了一滴水滴,滴在龙佩上,见水滴在龙佩上形成露珠状,久久不散开,张丙东终于呼了一口气,喃喃自语道:“这块飞龙玉佩,绝对是上品的好玉啊……奇怪,为什么婴儿时候的我身上会配着这样一块好玉?能有这种上品好玉的人家,即使不是名门望族,也应该是小康之家才对,养一个小孩子应该没有什么问题,我怎么成了弃婴了?我的父母为什么会弃我不顾呢?”
张丙东虽然是一个孤儿,但他自幼就被方施仁悉心照顾,一不挨饿二不受冻,并没有受过什么大的苦难,因此对于自己的亲生父母,他并不如何怨恨。
“难道他们有不得已的苦衷?比如说家族斗争,比如被仇人追杀……”张丙东不由得想起了茶馆里说书先生常说的那些传奇故事。
思索了一阵还是不得其解,张丙东又把注意力放回到龙佩上,他翻过龙佩,只见背面的龙身之上,刻着“张丙东”二个青色的小字,张丙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