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本书玩。”秦阳眼光里的惊讶和激赏令她小小地虚荣了一把。
张培天笑着竖起大拇指:“皓梅可是潘家峪出了名的爱看书,每次进城都要向致远借一大堆书。”一提到书,皓梅非常惋惜道:“我全部书都在潘家峪大屠杀里被烧了,真是太可惜了!”
秦军起身道:“事不宜迟,趁现在伪军还没攻上来,我们撤退吧!”张丙东:“说的没错,我用僵尸断后,现在行动吧!”
黑夜,平原。一条长长的火龙进入张丙东的视野——这是举着火把夜行的伪军。
“**,来得蛮快的,还夜行军,追杀同类用得着这么卖力吗?!”张丙东觉得这些败类比兽人还要可恶。皓梅见伪军队伍拉得很长,不禁对突袭又多了几分把握。但一想到这场夜战关系到四万军民的安危心下又开始忐忑,自言自语道:“也不知道反攻为守的计划行不行。”
张丙东闻言转头看了她一眼,虽但黑暗中看不清,但也想像得到她患得患失的表情,不由笑道:“看你定计划的时候雄辩滔滔,振振有词,我都被你唬住了,事到临头怎么反而没了信心?小丫头就是小丫头,上不得台面。”小丫头给了他一拳:“以前打仗都有赤岩他们撑腰,现在只是我们俩个人胡闹,还要负责四万人的安危,你说我能不紧张吗?”
“有什么好紧张地,等会三路骷骑一冲,包准他们乱成一团,说不定你垂涎已久的伪县长度以忠也手到擒来。”“希望如你所言!”
说笑间伪军已经进入了预定位置,张丙东发令进攻。平原上突然响起了奔腾的马蹄声,伪军正惊疑间,骷骑在黑暗中分三个方向同时杀出,仿佛来自地狱的冥军,锐利的刺枪带起了一阵阵惨叫,掠走无数灵魂。
“就地结阵防御!”度以忠脸色惨白,攻黑石崖时就已发现僵尸,那时众人认为即使亡灵法师归属敌阵,也不是很强,理由有二——一,亡灵法师用的是最低级的亡灵魔法。二,匪军弃守黑石崖。所以那时毫无顾忌地追了过来,但现在亡灵法师夜袭,虽黑暗中搞不清规模,但听其声势,似乎亡灵法师不是当初推断之弱小。
想到传说中亡灵法师的手段,度以忠一阵心寒!惨叫不断,伪军们三五集聚,结阵防御。骷骑化成九路,在伪军和黑暗中反复冲杀,阻止其聚阵。但伪军慌乱过后,军令叱咤,终于拢成阵形。骷骑的冲击如惊涛拍石,难损它分毫了。
度以忠还没来得及松口气,突然队伍中又慌乱起来,在这节骨眼上,居然有人自相残杀!伪军一时敌我不分,惊惶之下见哪个不对劲辄刀剑相向。加上骷骑冲杀频繁,一时间内忧外患同时发作,转眼间又倒下了不少糊涂鬼。等他们血肉模糊地站起来时,伪军方醒悟自相残杀的原因——僵尸!
但在光线不足的情况下要分辨僵尸和友军非常困难,更何况张丙东指挥骷骑有意地扑灭伪军的火把。很多地方已经完全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伪军在黑暗中不知道有多少骷骑,也不知道有多少僵尸,也分不清敌我,火把之下尚且互相警惕,黑暗之中更是惊惶,只要发觉有东西靠近当头就是一刀,管不了是敌是友了。就这样敌阵不断地被骷骑冲散,而被冲散地人在黑暗中不是被亡灵就是被自己人杀死。眼见自己人有如砧板肉,被死灵法师一点一点地分割吃掉,恐惧和绝望如同烈性毒药注入每一个伪军的灵魂深处。
度以忠全身直颤抖,急得不行,但又拿不出什么好主意来。“老爷,退吧!”师爷劝道。
度以忠看着火光周围一张张如他般惊恐张皇的脸,嘴张了几张,作不了声。他明白,照这种情况下去五千大军迟早要被亡灵磨死,但如果现在撤军,肯定军心崩溃,变成被骷骑追杀的局面。反正也不是我不尽力,半路杀出个亡灵法师谁也没想到,火鬼神也怪不到我头上来,与其坐毙,逃命才是上策。想到这,度以忠的薄唇终于挤出了个“撤”字。
伪军动向一变,开始还边打边退,后来禁不住骷骑衔尾冲击,再加上度以忠等人早已逃远,更是无心恋战,一下子变成了逃命狂奔。
危机再现张丙东和皓梅惊喜。
按两人原本的预想,只要在平原上消灭一些伪军,并将伪军滞留在这一夜就算是圆满的战果了,没想到伪军居然如此不堪一击,甫一接触就崩溃了。大喜之下撇下僵尸挥军追击,杀得伪军尸体铺了一路。
天已大明,追杀了一夜,戏剧性地回到了黑石崖。张丙东和皓梅临崖远眺,只见度以忠的百余残众逃入了集结在崖下的伪军中。“崖下的伪军怎么还有这么一大堆?他们追我们的时候按道理应该是全部人马才对呀!”皓梅一脸困惑。
张丙东也相当奇怪,仔细望了望,释然道:“原来在村口被我们吓跑的那个度富贵的二千伪军……唔,现在好像不只二千了……大约四千人。”“这就是了,一定是度富贵被我们吓走后,从原路绕回去找度以忠,而那时度以忠已经出来追我们了,所以度富贵便将大军停在这里,一边集合四方汇聚的伪军,一边斥出人手找寻度以忠的去向。”
张丙东打了个哈欠,疲倦地坐在崖上:“本来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