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的,路都不会走,真没用!”小白在地上翻滚了好一会,才颤危危地立了起来,重心不稳地对张丙东道:“老大,可以走了!”
“嗯”张丙东刚迈开步,一阵天旋地转,倒在了地上,站起来,又歪在了地上。小白小黑很是惊讶,而当事人也是一脸不可思议。
“老大(主人),怎么啦?”“我突然不会走路了?!!!!”
小白咧嘴:“路都不会走,真没用!”张丙东没空计较小白的嘲笑,因为智脑得意的声音在他的脑内响了起来:“白小子,很奇怪站不起来吧?呵,你的身体我接管了,你就好好休息吧!”
“你……”张丙东还没来得及出声就被封闭所有神识,堕入虚无。智脑检阅全身,接收完美。拍拍灰,站了起来,昂首道:“从今天起,我的名字就叫做智爱!”
小黑小白问张丙东怎么又能站起来了,但现在主宰张丙东身体的是与精神力绝缘的智脑——智爱,又怎么听的见呢,就算听也见也没办法回答。小白小黑很奇怪张丙东默不作声,但也只好乖乖地跟在他后面。
智爱登山远眺,只见四面山脉起伏,蜿蜒千里,云烟萦绕,山势雄奇。一条大河穿插山间,奔流东去。在战神星时已经对这一星球地表做过仔细的扫描,因此智爱对此地形了如指掌。很快,智爱就制定了回张丙东家乡的最佳路线——先南行至大河,再沿河而下,直到目的地。一路上披星戴月、披荆斩棘、翻山越岭、过溪跨涧。渴了饮溪水,饿了吃野菜草根,驱蚊虫、避野兽,做木伐,过险滩,其中的艰难艰苦实在是一言难尽。虽然的小白小黑两个仆人跟在一旁,但智爱可没办法驱动它们。
十多天后,终于,张丙东的家乡已经遥遥在望了,在木伐上举目远眺,只见天边的山脚下零星点缀着几小屋,炊烟袅袅。但智爱脸上不见喜色,反而双眉紧锁,状甚痛苦。又发作了,尸毒又发作了。上几次都被智爱调动这奇异身躯里的超强免疫力压制下去,但这一次来的似乎特别猛烈,呼吸都困难了。
肝衰竭,肾衰竭、半边心肌受侵蚀,大部分肺功能丧失……这次顶不过了,智爱解开对脑的封锁,对张丙东丢下一句:“白小子,这次你赢了!”于是张丙东回复了所有的知觉,但还没来的及高兴就吓了一大跳——自己已经是被尸毒折磨的奄奄一息了。赶忙汇聚起亡灵法力,对尸毒进行强力镇压。
三个小时之后,知觉麻木,已呈青紫的身躯终于回复血润,张丙东松了一口气,睁开眼睛——到家乡了!
另一个地狱张丙东在小伐上站了起来,迎面吹来一阵腥风,恶臭难闻,张丙东“呕”的一声就吐了出来。回头望去,张丙东呆了:渌江河边的田里土里、房前屋后、河中岸边,到处是尸体。昔日清澈的渌江河水,呈黑红色,河里的尸体被风吹集到渌江河南端,塞满了一里多长的河道。尸体腐烂,臭气熏天。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怎么死这么多人!!!!被地狱景象吓坏的死灵法师赶忙操伐靠岸,但河里的死尸,简直使小伐不能通过。只要伐身往河里一动,前后左右都翻出死尸来,腐烂的肉浆,将伐身四周粘着,要多恶心就有多恶心!
张丙东带着小白小黑跳上岸,这才松了口气,忍着恶心回头看了眼腐尸密盖的河面:鸦群盘旋,蝇蛆聚集,一条野狗踏着尸体,用轻快的步子从河面过去,中间还停下来张望了张丙东一眼。这景象,简直让人无法呼吸,一股寒意从脊梁间冒上心头,刹时四肢冰冷。张丙东怀着压抑的心情,只想早早地离开这个地方,再也不要回来!跳过一条大约长30余丈,里面几乎堆满了横七竖八的尸体的一段壕沟,张丙东仨朝县城方向去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往昔热闹的五陵县城,今天却像死一般寂静。天空鸦群蔽日,盘旋聒噪,叫得人心烦!还可隐约听到远处狗吠狼嚎。县城内外,大街小巷,尸横遍地,臭气熏天。张丙东还看见小城的光明教堂内,猪狗成群结队地撕啃腐尸,狗吃死人眼都红了。
有两只不识趣的野狗还想攻击从外星回来的死灵法师,被张丙东厌恶地附上了亡灵魔法“魂惧”,两只蠢狗立马莫名惊惧地伏在原地,无助地哀号,凄厉的叫声将附近的同类都吓得远远跑开。怀着沉重的心情离开县城,匆匆赶往和阿冰小吕一起乞讨生活的地方——梅花镇。往日虽然只是在那做乞丐,但也在那留下了不少欢乐的回忆,张丙东衷心企求小镇一如往昔般热闹,充满欢乐。
张丙东再次呆住了,甚至有点想哭。只见梅花镇内镇外,大街小巷,院里院外,水坑里,水井里,山药窖里,菜窖里,寨沟里,桥头上等等,到处都是缺头断腿、少胳膊开腹、割乳、赤条条的死尸,恶臭扑鼻,血流成河,惨不忍睹!
往日最热闹的尚家街还有残火尚未熄灭,被烧死的人有的在炕洞里;有的在灶膛里;有的头插在水缸里;有的相互抱在一起,横躺竖卧,惨不忍睹。这是一场灭绝人性的大屠杀!是谁,又为什么这么凶残,要将手无寸铁的平民屠戮殆尽?
眼前的景象,张丙东没有身为死灵法师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