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四五岁大的小女孩明显和自己的父母失散孤零零的站在那里摸着眼泪,人潮汹汹,就算他的父母先在发现遗失了她也无法回头,她被疯狂的人流带的东倒西歪,如此下去,迟早被踩成一滩肉泥,张丙东拼命驱使着体内残余的涅槃之力,逆流而上,强扛着愤怒人群的推打和两边军人的拉扯,费尽全力赶到小女孩身边一把将她抱在怀里,返身跟上人群。
刚刚进入自动售票大厅外边就有人在大叫:“敌袭!敌袭!快关门!”
厚厚的玻璃钢大门瞬间合死,几名正在通过的乘客被生生挤成了肉酱,血肉喷出十多米,星星点点的溅在附近的人群身上、脸上,不少人当场被吓的精神失常,惨嚎着像惊马一样到处狂奔,这在人群之中引起了更大的骚乱。
张丙东把小女孩的脸抵在自己的胸膛上,不忍许她睁开眼睛,害怕这凄惨的一幕在她的心里留下阴影,倒是张丙东自己除了有点恶心以外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反倒是这种平静让张丙东如堕冰窟“我是在什么时候开始习惯血腥、习惯死亡的?”张丙东在默默自问道。
被隔在自动售票大厅的几百个乘客疯子一举着拳头和各种木棍铁块砰砰的敲打着玻璃钢大门,进入大厅的软软的瘫倒在角落里,或放浪形骸的躺在地面上深深吸气,庆幸自己得到了片刻的安宁,没人有多余的情绪去同情留在外面的乘客。
一道巨大的阴影覆盖了他们,他们绝望的跪了下来,天空中由艾维样的方向飘来了几艘墨绿色的军用飞船,圆滚滚的肚皮,憨态可掬的样子。
升降坪四周窜起几道稀疏的防空激光柱,根本形成不了有效的防御,打在那几艘飞船上,立即被防御罩分散,像挠痒痒一样,没有形成任何威胁。
宛若几片乌云大刺刺的占据了升降坪正上方的天空,几艘飞船腹部出现了大大小小无数黑黝黝的洞口……
张丙东叹了口气不愿目睹更多的血腥,抱着小女孩转身向大厅深处的自动售票窗口走去,强烈的白光如高山之巅崩落的雪潮,瞬间席卷了整个大厅,将所有人淹没,张丙东发现地面上自己愈发幽暗的影子拉的长长随着他的脚步如恶魔一样张牙舞爪。
“轰轰轰!”爆豆似密集的炸响紧随而至,张丙东嘴唇紧抿,抱着小女孩的胳膊紧了紧,加快了脚步。
他的旅途注定充满波折,飞船、轮渡、小型飞行器、海底潜行、所有通往其他大陆所有交通网络的自动售票窗口,都被两条十字交叉的封条封死。
张丙东向守在旁边的军官打听才知道光明神教圣女的挑衅行为终于引发了沉寂多年的“逆宗“的怒火,由位于重工大陆南端,作为逆宗桥头堡和大本营的逆苍共和国率先向由大光明神教发动了攻击,一日之间烽火万里,尸堆如山,平静多年血腥的宗教战争从开战幕,逆苍共和国孤悬重工大陆,被无数信奉大光明神教的国家包围,自然少不了作为中间力量的秦川大陆的物资、人员种种支持,也因此,作为交通要道爱维洋一带受到了神教方面军事力量的打击的重点,由太空到海底各种军事力量对来往于此的各种交通实施无差别攻击,连累的民用交通也被彻底切断,甚至连空间法阵都受到高频电磁波的干扰。
那个军官用幸灾乐祸的口吻说道:“现在直接去魔日大陆,你想也别想,战争结束后在说吧,嘿嘿,不过以前最短的宗教战争都持续了25年,我记得上次开战时有个年轻人急着回魔日大陆看望新出生的儿子,也是困在了这里,后来苦等到战争结束,回到魔日时他恰好喝上了孙子的满月酒……
张丙东听得大急,朱雀卵两年之内必须投入日冢火山孵化,怎么等的了。
张丙东拉住那军官的衣袖,满怀希冀盯着他说:“您见多识广,难道除了苦等战争结束外,肯定还知道有其他的方式能去魔日大陆吧!”
军官上下打量了一下张丙东,眼珠在他那身价格不蜚的旅行装备上转了转,手掌摸了摸下巴青森森的胡子茬半吞半吐道:“这个正常渠道是没有办法了,不过嘛……”
张丙东一听有门连忙说道:“只要您肯指条明路,我必有厚报!”
军官嘿嘿一笑,很痛快的说道:“他娘的,只要有钱什么都好办,天河都能给他铺出一条大道来,你听好了,现在想直接去魔日,那是不可能了,不过用两条道能先去重工大陆,到时你在想办法去魔日大陆,虽然费些周折,可也耽误不了多少时间……”
张丙东想了想,点了点头:“好,我去,你说吧!”
军官眉分八字,得意洋洋的用指节邦邦敲打着金属售票台:“这个第一条路吗,就是由全亚特兰势力最强财团的金主老爷们,想尝试一下中古风情,特意在建造了一艘复古豪华邮轮,载着经、政各界的巨头和他们的家眷环游世界,这些人可都是跺跺脚整个亚特兰都颤三颤的人物,除了那些胆大妄为的土匪,那个国家势力敢向他们开火,只要见到这艘轮船上悬挂的中立国国旗,接受到它不断发出的特殊电波讯号,无论哪个国家的军舰、飞船都要退避三舍,任它在战区的炮火间横行,那是威风无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