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击得滑退七米,小黑借势退开,下令四周十余骑朝牛头聚攻,小黑自夺了一匹骨马而去。
等怒蹄三两刀瓦解了众骑的攻击和身骨,小黑早已不见了踪影。怒蹄十分恼火地拄刀于地,怒视着骷骑循去的方向,知道追也没用。刚才那个骷将刀枪不入,自己一刀不下千斤,但力劈之下它居然全无损伤,反震之力反而使自己虎口隐隐生疼。而且力大爪尖,十分不好对付,真不知亡灵法师是怎么弄出来的。
天已大亮。旭日东升,在山峦薄雾后露出红彤彤的脸,并在蓝蓝天际染红一抹艳丽的朝霞。
张丙东率众骑终于到达河滩,回望远处,只有翠丘起伏,山烟缭绕,这才松了一口气,放缓了马速。想到昨晚还追着度以忠狂杀,没想到今晚就带着残兵奔命,际遇参差之大不禁感觉荒谬好笑,有点梦幻般的不真实,如果不是残余骷骑正狼狈地随自己缓行在河滩,真要怀疑这些事情是不是真的发生过,抑或只是一场梦而已。
正自嘲自笑道,猛然看见自己两手都是血!什么!我受伤了!
亡灵法师大惊失色,急忙检视周身,发现自己完好无损。那血从哪来,难道……张丙东侧头,果然见皓梅意象愁苦,正攒眉忍痛,右腰鲜血浸濡了衣裤。
“你受伤了,怎么不早说!”张丙东小心地掀开她的血渍衣摆,看见一条两指长的伤口,幸好伤口不深,虽无大碍,但痛个几十天是难免的。“什么时候受的伤?”“跳下马的时候。”
“路上怎么都不吭声,我可以给你止痛嘛!”“昨晚那么凶险,反正也没什么,只是出点血。虽然有点痛,但你从受了箭伤到现在不也没吭一声吗。”
张丙东一愣,自己什么时候受过箭伤?想了想才明白皓梅说的是在兽人食堂占她便宜的那一次。下意识地摸了摸屁股,箭伤完全消失了,自己也早忘了受过箭伤这回事,好得这么快不知道是大头怪体质殊异的原因还是智脑修复的功劳。捋袖一看,罗猪头造成的灼伤也不知什么时候好了,肌肤光洁如初。看来自己身体有不少功能尚待发掘呀。
张丙东使了个“麻痹术”替她止了痛,带着大队人马继续前行。没多久就来到和秦阳约定设伏的河滩,秦阳几人远远地就迎上来问询。皓梅将这两天的大胜大败边走边述,听得众人又喜又忧。
张丙东走近张培天:“老张,阿冰怎么样了?”张培天道:“还好,喝了几次水,喝过又睡了。”
“这么说还是没醒。”张丙东皱起眉头,自己也拿不定这是不是正常现象,或者是罗猪头暗中做了手脚。众人听完皓梅的讲述,围坐着讨论今后的行止。
“我的意见是撤退。对方既有统兵良将又有单兵高手,况而伪军数量是我们的数倍。我们在这的伏击就算成功也讨不了好,不如退入九曲沟再想办法,到了那,伪军的数量就不再成为优势了!”梅丫头一番话说得众人频频点头,她的以攻代守大败度以忠已经成为她最大的军事资本,说出来的话也开始有人听。要不一个小丫头不知天高地厚地说什么进兵退兵,那还不笑掉这群大叔们的大牙呀。
众人一番讨论,一致同意皓梅的意见。秦阳点头道:“估计转移的军民也差不多到了九曲沟,我也同意皓梅的意见。”
秦阳还待征询一下张丙东的意见,却发现亡灵法师坐着都已经睡着了。决议已下,准备行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