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军攻击两天以上。屋里一时静了下来,只剩张丙东狼吞虎咽的声音。
皓梅皱了皱眉头,不知道是为局势还是为张丙东:“不管怎么样,都得先和秦阳碰碰头,讨论一下策略。”村长点头道:“我已经派人先行通报秦阳了,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去吧!”
几人已起身欲出门。皓梅回头一看,张丙东居然还在酒肉间埋头苦干,不由大气,强行将他拖起。
满嘴是油的饿鬼筷子正夹着肥肉要往嘴里送,却被她拖得连连倒退,大为不满地嚷道:“你不是说管饱吗?我现在还饿着呢!”“做正事要紧,等会吃一样!”
“吃饭还不是正事?我好多天没好好地吃过一顿了……”“就知道吃!……”
……争执间已被拖出门外。张丙东又溜了回来,抓了肥鸡去。
小黑被留下来守村和看护阿冰。小白跟着张丙东,随众人上了黑石崖。站在崖上俯瞰大地,只见崖下分散着三千多伪军,正烧火造饭。三五成群饮酒吃肉好不快活。反观崖上众人个个身心疲累,多数带伤,默默地啃着干粮,两边士气截然相反。
感叹间张浩天已经带着秦阳过来。秦阳很年青,还只二十四五的样子,体魄强健,两眼有神,远远的就朝张丙东俩微笑示意。张丙东看他面善,细想之下发觉他竟是在致远家里见过的那个青年。
“好呀,两位,又见面了!”张丙东笑道:“是呀,不知道是我们缘份大还是世界小。”
秦阳笑道:“这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敌人的运气相当差!这次真是多亏你们!”皓梅忧心忡忡:“这次要不是我们恰好赶上,伪军恐怕已经破村而入,黑石崖将面临前后夹攻,局势已经到了这么危险的地步了吗?”
秦阳脸现疲倦之色,苦笑道:“三千军民防五千伪军,虽然我们现在占了地利,但士兵要么是起义中出来的新兵,要么是本地村民,战斗力不高。而且严重缺乏兵器,很多人拿着锄头就上了。你看伪军兵器精良,箭矢充足,能把他们卡在这里已经是很不容易了。”张浩天补充道:“义军将士们已经三四天没有好好休息了,但伪军仗着人多,轮番进攻,我们人手紧,总没有休息的空隙。别看现在这么平静,马上就会来敌人了!”
正说话间,崖下喊杀起,伪军又攻了上来。崖上一通乱箭,滞住了伪军攻势。但箭雨很快就稀落了,张丙东看到连树枝都当箭射出去了。敌人趁机仰射出一波箭雨往上冲,然后拼杀一阵下去了——这一回合崖上又伤亡上百。
崖上抓紧时间善后,救治伤员、收集箭枝,还没忙完崖下又喊杀声起。张丙东到义军扼守的崖下山口尸积如山,遂道:“这些伪军真烦人!”转头看着三人道:“我们这次给他们点颜色瞧瞧,也好振奋一下士气!”
皓梅兴奋起来:“好呀,怎么做!”张丙东指着崖下:“我用僵尸断后路,敌人意外之下心里惊恐,你们趁机杀下去,将来敌全歼!”
秦军慨然应允,带着张浩天去做准备了,张丙东也面对山口,默默念起了咒语。
以攻代守崖下伪军不知情况已经起了变化,仍公式化的往上冲,心里直想着早点完事下去喝酒吃肉。
一如往常,见崖上箭雨稀疏了便往上冲,当然,没有忘记先送上一波箭雨。一伪军正忘我地往上冲,突然被什么绊翻,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脚。他回头,骇然看到一个肚破肠流,血肉模糊的人缠了上来。惊惧之下操刀乱劈,但那血人浑不在意,抱住他朝脖子咬了下去,伪军发出了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
崖上突然杀声雷动,一直消极防守的义军突然全部冲了下来,冲在前面的居然是一个发着诡异蓝光的骷髅——身覆晶石的小白。伪军一时慌乱欲退,回头发现身后不少人已苦陷僵尸群中,而更多的僵尸正从地上爬起来。伪军一下子崩溃了,完全丧失斗志,一个个丢盔弃甲,寻路奔窜。
匆忙间张丙东也只召起两百僵尸,没想到伪军崩溃得这么快,连忙改攻击为拦截,总算阻住了一半人。伪军一时进退不得,正心慌意乱间,秦阳带领义军冲进伪军中砍瓜切菜,大杀四方。伪军更是惊惶失措,争抢着从拦截的僵尸间奔命,甚至砍翻碍路的已方。
反攻很快结束了。伪军来攻的一千人留下三百尸体。这些家伙太会逃命了,一见形势不对就撒腿狂奔,任群尸千般拦截也逃了大半。
义军一路来被伪军欺压得抬不起头来,好不容易将伪军卡在黑石崖又为他们的车轮战折磨得疲累欲死,死伤甚众。这次反攻大胜,义军们不禁扬眉吐气,精神大振。看到士气变得高扬,四人也面有喜色,但四人也知道,局面还是很严峻,这次取胜只是靠出其不意而已,僵尸的战斗力并不高。下次就没那么好的效果了,而且这次反攻也仅仅只伤到伪军的皮肉而已。
四人对着地图围坐,商讨对策。“骷骑善攻不善守,如果三千以上的伪军从村口方向强攻过来,守是守不过来的。而且这边看情形也守不了多久了,一定要另想办法!”张丙东望着崖下沉吟。
张培天颇为心焦:“但转移的军民还没走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