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不停地流泪才能缓和满腔的悲愤和哀伤。
首都求医已经不知道是二十几家诊所了,张丙东一如所料地受到与乞丐身份相称的待遇。在这个逐渐颓败的国家,乞丐一年多比一年。白衣天使们早已能够驾轻就熟对付这种脏穷的苍蝇。有一个看热闹的心软女医护员劝他说小吕看起来像是得了涝病,这种病要治也得三五年,且多是治不好,不如早点放弃,对病人也是好事,通常这类病人都活的很痛苦。
一颗心直往下沉,张丙东背着病怏怏的小吕固执地走向下一家医所。“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小吕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而且越来越厉害。张丙东将他放下来,想要为他捶捶背,却惊恐地发现小吕居然咳出了一手的血!小吕一阵晕眩,倒在张丙东身上。张丙东拼命地摇着他小小的身子,拼命地叫“小吕!小吕!”
急得几乎发疯的张丙东抱着小吕一头冲进路旁一家诊所,哪里还顾得上注意这家诊所为什么没出现医护人员来拦他。“医生!医生!”张丙东大喊,但诊所里没有一个人。放下小吕,张丙东急冲冲地撞开各个房间门找医生。
当张丙东撞开最里间的病房,终于看见了一对男女——确切的说是俩个手忙脚乱的裸体人。匆忙穿上裤子,扁华医生者才看清来人是个又脏又臭的少年乞丐。
这阵子以来扁华医生一直不顺,简直是倒霉到了极点!在药中下迷药,趁女病人昏睡为所欲为的事情一直都做的很隐秘,正因为下药淫.乱的技术远远超过医术,所以这几年来都做的人不知鬼不觉。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外面就传出自己淫.乱女病人的谣言,已经好几个星期没病人上门了。
在这个人生的低谷里幸好有趣味相投的街角张寡妇安慰,虽然她长相一般,但身体丰满,实在是骚的够味。正当自己知恩图报、以身相许、涌泉相报的关键时刻,这个杀千刀的臭乞丐就闯进来打断了他的高潮!而且着着实实地吓了他一跳!!扁华心里的恼怒实在难以言表,恨不得用手捏爆他的头。狠狠地将衣服摔在地上,恼羞成怒的医生厉声喝道:“谁让你进来的,滚出去!滚!”
看到地上的医生制服,张丙东意识到这是个机会。“医生,求求你,求求你救救小吕吧,他快要死了,求求你救救他吧!呜呜呜呜呜呜……”张丙东跪在扁华医生脚下,痛哭流涕。
“滚!滚!”医生粗暴地将张丙东拖着走,来到大厅又去抓小吕,想把俩个垃圾一起扔出门外。“医生!医生!求求你发发慈悲,救救小吕吧!他快要死了!”张丙东继续哀求。
医生不为所动,恶狠狠将两个小乞丐往外拖。张丙东一把扯住医生的裤脚,大声喊道:“你不治病,我就把我看到的告诉所有人!”
“你敢!臭叫花子,还敢威我!”扁华医生将两人扔在门外,拿起扫帚准备将两人赶的远远的。“等一下!”一直旁观的张寡妇拦住医生:“他可能真的会到处乱说,你给他看一看好了!”
“真是气死我了,难道我会怕了一个臭乞丐!”狠狠地瞪着张丙东“声张出去不好!”张寡妇说着边狠狠地捏了一下医生“还不都怪你!非要在病房里做!”
“气死我了!”医生甩了扫帚头也不回地进了门。张寡妇示意张丙东进来。
“咳咳咳咳……”经过诊断、扎针后,小吕终于醒来了。“小吕,小吕,你怎么样了!”张丙东欣喜地握起小病人的手。
“张丙东哥,我……好难受,喘……喘不过气……来!咳咳咳”病人的脸色非常难看。“医生,小吕他是怎么了?是什么病呀?”张丙东急急忙忙地问。
医生厌恶地看了他一眼,不想答话。“求求你医生,求求你治治小吕。我保证我会保守好秘密,永世都不会说出去的!”张丙东一个劲地嗑头。
扁华一阵恼怒,居然被一个脏乞丐威胁了!刚要发作,背后张寡妇扭了他一下。医生带着怒气大声道“是涝病,治不好了!快滚,不要死在这里!”“啊,不会的,一定有办法治的,求求你了,医生,你一定有办法的,求求你了”张丙东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医生虽然不是认真给小吕在看病,但和那个好心的女医护员说的一样,小吕真的是很危险了!可能真的是涝病!
“求求你了,求求你了,医生,一定有办法的,一定有的,你想想,求求你想想!”张丙东紧紧地攥着医生的袖子不放,一脸泪水地乞求。“走开!”医生大力甩开这个脏东西“我说了,没法治了!快滚吧!”
阿冰被抓,现在小吕也要死了?都要离开,只留下我孤仃仃一个人在这了吗!张丙东在地上埋头大哭,眼泪鼻涕流了一身,断断续续道:“求求你……呜呜呜呜……治好小吕,如果他活不了……呜呜呜呜我也不会走,呜呜呜呜……都死在这里!……死也要死在这里!呜呜呜呜……%¥&……&215;……%¥……”
华扁医生简直要发疯了:“要哭去外面哭去!出去!听见没有!”又走过去边骂边踢,张丙东却像不知痛样伏在地上只是哭。张寡妇拉过医生道:“真的是涝病?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