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渊脸色涌起一阵不正常的暗红,又仿佛是错觉。裴舟只知道当周遭再度恢复勉强的平静时,他却感受到了那一抹紧贴于脖颈之侧的冰冷刀锋。
“舟哥!”
“老大!”
……
一片混乱中,裴舟感觉到承渊胁着自己缓缓后退。裴舟自是想反抗,但也不知承渊是如何做到的,他只一只手搭在裴舟肩膀上,裴舟便感到一身真力直往承渊掌心倾泻而去,浑身再聚不起一丝气力。
僵持中,这还是众人第一次亲眼看清楚承渊的样貌,竟是这样一个清秀面嫩的少年。
尽管此前都已见过画像,但活生生的承渊还是与他们之前的想象完全不同。他虽然面无表情地站着,但仍抹消不去眉眼间浑然天成的温润之气,任谁见了都难以对他生出恶感。
疾速交手之时还感受地不甚清楚,而此刻一停下来,任何人都能看得出少年现在状态是何等糟糕。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庞,以及顺着鬓侧向下淌的冷汗;唯一好些的就是他身上见不到多少明显的伤口——不过这并不奇怪。经过了这几日不间断的围杀,尤其是承渊越来越频繁地身陷危局,其修为、伤势包括底牌都几乎被人摸清了,当然也包括他那源自凤族血脉的惊人自愈力;可惜那也不是没有代价的。
无论如何,这个人似乎已经走至末路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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