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到这一步,吓得脊梁骨冒冷汗,心里都凉飕飕的,可上贼船易,而下贼船难,岂能那么容易脱身?
秋堂和上官飞一路急奔,暗中潜回正义镖局,来不及跟两个美人小媳妇亲热,赶紧将燕羽的名字用毛笔勾画掉,找到南宫羽,一起来到密室。
南宫羽也是刚秘密潜回镖局,只是比秋堂早来一步,毕竟他去的地方较近,回来的早一些。
秋堂听南宫羽说今晚官兵就攻打乐极堂和天衣堂的事,心中大赞,果然是老朱同志身边的亲信人,办事就是利索,将累累一摞帐簿摊放到他怀里。
“总镖局,官兵有所行动,也不能让天下的捕快闲着,现在有他们忙得了,几千个小偷呢,不必客气,逮着了就杀,保管打仗后就是一个大明盛世。”
南宫羽将帐簿放在桌子,随便打开一本看了看,惊讶地道:“这些全部是小偷啊?”
秋堂笑了笑,“天坤发大财了,这几年他们得了三亿多两白银,富得可以买下整个大明朝了。”
南宫羽伸出三根手指头,心想正义镖局这么多年来,五千多兄弟也只是赚了还不到三百万两银子,上次要不是秋堂出手保住夜明珠,估计将所有镖局所有产业卖了,再加上现银,也不够赔偿。
“看来我得暗中去一趟三法司,这么多人,为了不打草惊蛇,只能让三法司授意各地衙役,将天下捕头同时行动,至于能抓到多少人,就无法预测了。”
“不是抓人,而是杀人。”秋堂白了南宫羽一眼,“因为这些人轻功了得,一旦聚在一起,换上盔甲,那就是数千兵将。杀了他们,虽然残忍了些,但挽救的可不只会是这点生命,你应该明白其中的道理。”
南宫羽苦笑一声,大体翻阅了一遍这些帐簿,发现每州县分得很详细,心想这些贼倒是容易抓,可是怎么第一个贼的贼名给勾去了。
“秋少侠,这第一个贼的贼名被涂描了,看这墨迹,估计也就是不到半个时候,是不是您已经将这贼杀了?”
秋堂做得好事,他心里明白,“那是我小媳妇,我暗中安插进去的内线,她可抓不得。本来她想搞到一份花名册,可她没有那个本事,没有到这次让我找到老窝了,才弄到了这份花名册,纯属侥幸。”
南宫羽对于秋堂这小子,真得没有太多的话说,可是他有一件事不放心,未说先笑,“秋少侠,九尾狐是我女儿,这事你知道,你们俩的事,我也听说了,你看……”
那天秋堂跟九尾狐在床上折腾,早就发现有人,九尾狐也发现了,小声说外面偷听的人估计是她老娘,如今南宫羽问起这事,看来人家当爹的知道了。
“总镖头,只要妙妙乐意,我也乐意娶她,就怕这丫头野,很早的时候就告诉我,她只想跟我好,但不想跟我成亲,因为女人生孩子做当家婆,太烦人,所以她情愿就跟我这样,只是情人关系。”
南宫羽气得一跺脚,手拍着手,低着头,直生闷气,“这孩子,怎么能这样呢,真是的……”
他唠叨了几句,抬头一看,秋堂早没影了。
秋堂现在正忙活着,跟叶紫衣和彩小蝶打得热火朝天,上官飞有点惨了,她很自觉在处面给主人把门,直接守在宅院门口,每进来一个人,她就说主人正在里面忙,有事一会儿再来。
一个俊美的姑娘走过来,还未等人家进宅院的圆拱门,就被上官飞就上前拦住了。
“这位姑娘,我家主人有事在忙着,过一会儿再来吧。”
“你告诉你家主人,说我叫张沁,已经在宴客厅备好的酒菜,赶紧让秋大哥去喝酒,众人正在等着他呢。”
张沁说完,转身就回了宴会厅。
当晚宴席上,秋堂正要跟南宫羽、夫人和四位老镖头喝酒,恰巧看到张沁走过,小脸蛋通红,低着头,羞答答地坐在一边,“沁妹子,你这是怎么了,脸蛋这么红?”
张沁轻声问道:“秋大哥,怎么两位姐姐没有喝喝酒啊?”
“她们在房间里呢。”秋堂应了一句,不过他发现叶紫衣和彩小蝶还真不喜欢跟别的男人一起吃饭,却是看到上官飞坐在一边非常拘束。
张沁也看到了,“秋大哥,那位少侠是你的朋友吗?”
秋堂一直没有给别人介绍上官飞,听张沁这么一问,乐了,“我可告诉你,我们是姐弟,也是兄弟,你最好还是不知道她是谁为好,不然会吓着你。”
上官飞尴尬地笑了笑,“在下就是一个江湖小角色,不值得一提。”
南宫羽瞪大了眼,仔细瞧了瞧,蓦然一惊,站起身道:“你是四大杀手之一的八步追飞缠死鬼上官飞?”
上官飞一愣,“总镖头是怎么看出来的?”
“你背上的箭匣。”上官飞笑了笑,“传闻你身上到处是暗器,最显眼的就是背上的匣子,看似是一个,其实是两个,名为子母夺命匣,是江湖奇人赫连一皇的宝贝,你是他的徒弟。”
“总镖头真是见多识广。”上官飞奉承了一句。
秋堂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