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我们是过路的,能不能借宿一夜?”
老头呵呵一笑,“你们好长的腿,我老汉可是钓了十几尾大鲤鱼,清蒸,红烧,辣炒,包你们过过口福。”
正说着,一个清丽水灵的大眼睛小姑娘走出来,看了看众人,懂事的接过鱼篓,“爷爷,我帮奶奶做鱼去。”她瞟了秋堂一眼,只是微微一笑,便麻利地进了门。
秋堂的眼顿时亮了,那个小姑娘不是别人,正是那个精灵的小贼妹,心中不免一沉,心想张祁英和乐心花还在捉贼,人家早就回山东之地来了,还捉个屁啊!
那老头也不问秋堂姓名,说将马拴在外面的草棚里便可,这里安全,没有贼人,便招呼着众人进院。
秋堂后世是杀手,有个职业性的毛病,装作欣赏的样子,到每间土屋里走了一圈,他发现这里睡得是火炕,可能是因为湖边潮湿的原因,然而这八间屋有四个火炕,却只是两老一少三口人。
老头泡了茶,喊着众人喝茶,依旧是不问姓名。
秋堂注意到了,这祖孙三人,个个手指纤细,孙女是贼,估计这两个老人就是贼爷爷贼奶奶,心想今天进贼窝了。他没有喝茶,而是走出去,看小姑娘拿着一把尖刀,杀鱼去鱼鳞。她挽着袖子,手腕上并没有任何印记。
“小妹妹,我帮你。”
“你会去鱼鳞?”
“看哥怎么去鱼鳞。”
秋堂说着,拿过小姑娘手中的尖刀,插进鱼肚,将鱼向空中一抛,手中尖刀绕着那尾鲤鱼不停地转着,蓦然间将尖刀一挑,随即将鱼肚皮剖开。
小姑娘乐得拍手,“大哥,好棒嗳!”
“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
“你叫我羽儿好了。”
秋堂看着天真无邪地羽儿,内心深处很不愿意将她与飞贼挂钩,他一口气将所有的鱼去鳞剖肚,说这么大的鲤鱼,做六条就可以了,其余的还是晒成鱼干。
羽儿笑了笑,“大哥,你从哪里来啊,我怎么听你的声音有点耳熟呀?”
秋堂故意笑道:“似曾相识,这就说明我们有缘。”
沙丽雅在屋里喊上了,“羽儿姑娘,你可千万不要听他的话,他叫秋堂,是江湖中大名鼎鼎的风流少侠,专门骗那些涉世不深的小姑娘。”
“这位姐姐,你长得真好看,敢问你也被秋大哥骗了吗?”羽儿抿嘴一笑,“我看呀,秋大哥长得这么英俊,武功又好,不知有多少姑娘愿意上当受骗呢!”
秋堂乐得嘿嘿一笑,“羽儿,你不会也看上哥了吧?”
羽儿脸红了,羞涩地低下头,忸怩着小娇身,“秋大哥不一定喜欢我哩!”
“哼,得了吧,他见了漂亮姑娘就心动,他帮你忙,这就说明他喜欢上你了。”沙丽雅在屋里又喊上了。
羽儿扭了一下小娇身,瞟了正盯着她看的秋堂一眼,“嘻嘻,真的呀,那人家得考虑考虑。”
老头在屋里乐了,“羽儿啊,别闹了,人家是江湖中人,怎得会喜欢你这个毛丫头,赶紧跟奶奶做鱼去。”
秋堂拉风地笑笑,“老人家,您老可说错了,江湖中人并不都喜欢江湖中的女子,坐在您对面的,她就不是江湖中人,小哥我照样喜欢她。”
铁木勒乐得哈哈大笑,“兄弟,怎么就没有姑娘喜欢我呢?”
“切,得了吧,你长得太意外了,我是姑娘,也不喜欢你。”秋堂笑着,走进屋里,“老人家,你的儿子和孙子到哪里发财去了?”
老头一愣,“你怎么知道我还有孙子?”
秋堂喝了一杯茶,“你应该有六十岁了,就是二十左右岁成亲,儿子也得四十岁左右,而你儿子二十岁左右成亲,孙女就像羽儿这般大,而山东这地,尤其是以湖为生的渔民,总得生个儿子做体力活,所以羽儿还应该有一个弟弟。”
“秋少侠,你真是聪明过人。”老头点了点头,脸色沉凝地赞了一句。
这只是推理,在后世山东对传宗接代尤为计较,生不着儿子还都偷生呢,何况这是大明,没有计划生育,怎么能不再生个儿子。
秋堂看老头脸色不好看,“老人家,家里不会出什么事了吧?我看你们倒不像打鱼为生的人,却是像躲难的人。”
老头见被秋堂看穿了,一时沉默不语,只是轻声叹气。
秋堂心想这孙女出手就能偷得数千万的财富,何况这个老头,“老人家,有什么难言之隐,不妨说来听听,也许我能帮上你的忙。”
老头喝了一杯茶,勉强地一笑,“没什么,我儿子儿媳还有孙子到外地讨生活去了,人老了,只是想儿孙罢了。”
秋堂没有再问下去,见老头喝了茶,拿起茶壶斟茶。老头下意识的用左手一招茶杯,显然是个左撇子。他故意说笑声,装成无意识地将茶水倒在他的手腕上,连连说着对不起,随即放下茶壶,想扯起老头的衣袖。
老头一记反弹手,想挣脱开来,却没有想到这年轻人的内力这么深厚,被他反压住手腕,猛然衣袖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