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堂看着这个书呆子,又好气又好笑,可被他这几句噎得够呛,心想不如说出实底,让他做替死鬼,看看这货还做不做尽忠尽义的仆人。
就在这时,东方平躬身道:“主人,外面有人在监视我,在下知道鞑子小公主和那些喇嘛想要了您的命,主人答应了众江湖侠士,说大宴十日,此不可失言,免失君子风范。
在下知道主人有大事要做,不便说出,如果主人办完事情,不如用金蝉脱壳之计,今夜就离开此地,而我留在此处,拖住他们。”
秋堂没有想到东方平这么聪明,却是这么愚忠,心想自己就是个小人,而东方平才是真正的义士,有这样忠实的仆人,夫复何求?
东方平见秋堂不说话,躬身拜道:“主人,在下知道您完全可以离开,不必顾及我,可您还是回来了,主人心系于我,我怎可不为主人所虑,还请主人速速离去。”
秋堂无言以对,心里感动的一塌糊涂,双手托起东方平,“我走了,你怎么办?”
“在下自有妙计脱身。”东方平笑了笑,“不是在下吹牛,我只要换一张面具,便可安然离去。”
“你认为沙丽雅和赤桑是傻子啊?房中只有一个秋堂,突然间有个生人出来,他们能不怀疑吗?”秋堂白了这货一眼,“外面可不止一帮人盯着呢!”
东方平一拱手,“主人,得罪了。”
秋堂还不明白东方平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只见他手向腰中一伸,一道银光闪过,一柄软剑卷起他手中的茶杯,脱手而出。
茶杯在半空中不停地旋转着,东方平再次将软剑一挥,重新卷起那杯茶,随手一甩,茶杯脱剑而出,在空中转了一弯,竟然落向外室的茶桌。
东方平身形一弹,竟然呈弯弧装飞纵出去,略用内力,软件坚硬无比,将刚飞到桌上空的茶杯托住。
高手,绝对高手,且绝对是用剑和轻功的高手,像这样的人,天下之大,寥寥无几,就是面对赤桑这样的高手,如果不傻到拼内力,足可以逃生。
秋堂忍不住叫了一好,“东方平,想不到你还有这样好的功夫,真是真人不露相,一露吓死人。”
东方平将软剑入怀,双手奉茶,“主人过奖了,在下能看得出,主人与铁木勒一战,故意隐藏实力,想必是今后要对付赤桑,如此这般尚且打败他的徒弟,主人才是高深莫测之人。”
秋堂内心很赞许东方平所说的话,赤桑知道赤赖拍出三掌连他的衣服都没打着,而还要替铁木勒下战书,料定他不敢杀铁木勒,让铁木勒逼其用出绝技,从而窥视其武功套路。
他接过茶,一口饮了,“你这套呈弧形飞掠的功夫叫什么名字?”
东方平接过空茶杯,“在下的剑法是七绝点虹剑,轻功身法是回旋孤虹,皆是祖传绝学,主人若是想学,我必倾囊相授。”
武学,最忌讳的是传给外人。
秋堂还是明白这一点,但他对东方平的忠义所打动,“东方平,你继续化装成我的样子留在这里,十天后留开,你可以去明水镇找鬼谷子,也可以去巫医闾山附近找我。”
东方平躬身说道:“东方平既追随主人,终生不离不弃,此所谓忠臣不侍二主……”
秋堂见这货又来这套了,赶紧收拾包裹,给东方平留了五千两银票和一些金银。
东方平见主人要走,不再絮叨,躬身相拜,故意走出门,并随手很响的将门闭了。
也就在门响动的那一刹那间,秋堂从后窗跃出,几个起落,已经不见了人影。
秋堂悄然来到笑笑那晚去的小宅院,想看看红掌有没有来这里找二姐,笑笑所喊的二姐,应该就是月季所说的那个芙蓉。
小宅院中只有一间房有亮光,红掌都有四十载的内力,秋堂料定芙蓉的内力还要强大,两大高手在,他不敢用手指戳破窗户纸,只得找了一个破损的窗角,向里偷瞄。
芙蓉依旧用纱巾蒙着面,在房里来回踱步,样子有些着急,“朱允炆登基之后,江湖上蛰伏的能人异士纷纷出现,一个号称擎天一柱的盗走了牛万金差不多所有的金银,黄毛怪离奇失踪,我们的人连连失手,如今又出现了一个戴破斗笠的怪侠,而秋堂又躲在白云客栈足不出户,让我跟大姐如何交待?”
“二姐,我们现在只有一个将功补过的办法。”
“三妹,说来听听。”
“就让鞑子小公主和赤桑喇嘛来对付秋堂,”三妹笑了笑,“在我们跟鬼幽谷的人同行的时候,我无意间偷听他们说百年一现的神物天睛冰蛙将会出现在万蛇谷,要急于完成任务,然后赶回去碰运气,不如我们……”
“三妹,这主意好归好,只是传闻天睛冰蛙只有拇指般大,这么小的东西在方圆百里的山林中如何找到?万蛇谷是毒蛇遍地,没人敢轻易入谷,而进去的人无一生还,白骨遍地,去了凶多吉少。”
“二姐呀,如今五妹定是被那人杀了,我们要想将功赎过,也只有去碰碰遇气了,你可不要忘记了,吞服天睛冰蛙,能化百毒于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