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我的面前是一座不大的湖泊,很静谧,也看不到有什么鱼之类的。身后则是高耸入云的山峰,抬头看去,这才发现我所在的地方是山峰下面的一处向内凹的巨大坑洞,向内约有三丈左右的深度——若不是此,我就直接摔在地上了。
左右两侧是看不到尽头的峡谷,我也不知道面前的山峰,哪一座才是小太白山。不过转念一想,顿觉此地地形诡异,山中有山,这峡谷两侧的高耸山峰,或许就是一座山!
我苦笑了下,觉得自己已经被这大小太白山弄糊涂了。
时间已经来到了下午的三点多钟,天色已经慢慢暗淡下去了,我想了下,决定今晚留宿在这里,明早再去找其他人。
想到这里,我找了个避风处,从背包里取出了简易帐篷搭好吃了点东西,便早早睡下了。
等我醒来的时候,帐篷外面一片漆黑,我揉了揉眼睛,浑身有些无力,这几天的折腾,已经让我有些吃不消了。
从身边的背包里摸出一瓶水喝了几口,嚼了几块方糖,这才觉得好受了些,幸运的是,没有发烧。
我坐起身撩开帐篷向外看去,见篝火已经熄灭了,连一丝烟都没有了。
“几点了啊……”我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摁亮了手电筒看了一眼时间,凌晨三点钟了。
“好嘛,一觉睡了这么久……”
寒风一吹,我也没有多少睡意了,坐在帐篷里取出手机看了一下,还是没有任何信号。我叹了口气,掏出一个本子在上面写下了几个名字:二叔,现在伤势未好,在我回到济南之前就接到了柴老五的消息,在没有杀掉徐泽明之后就来到了太白山;据韩德柏所言,布袋和尚、老蛤还有七爷,都在二叔之前进山了。
随后就是台湾人,还有一些韩德柏并不相识的人,梁若伊在我之前进山,在进山之后就失去了联系。
还有一个人,就是进山之后遇到的那个神秘的尼姑,怎么想都觉得就是若然师姐。这样看来,秀儿前辈跟青月道士,应该是将此事告诉了若然师姐,让她过来帮我……
可是这也讲不通,如果那位尼姑是若然师姐,还是来帮我的话,为何之前我数次遇险都不见她呢?!
思来想去,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我叹了口气,换了一个目标,寻思着将这几天所走的地方画成地图,可是一来我实在是分不清东西南北,二来我自己都说不清现在身处什么位置,如何画的出来!
“废物!”我骂了自己一句,脑袋有点疼,瞬间又没了思路。
就这样坐着一直到天亮,奇怪的是,这个夜晚出奇的平静。
早上的温度已经在零度以下了,我倒是觉得有些不正常,按道理讲,在这北方的深山老林里,隆冬时节的温度不可能刚刚到零度之下,况且,岸边的一些积存在乱石堆里的露水雾水结了一层薄薄的冰层之外,再也没有冻结的地方。
最诡异的是,在我面前的这座“天湖”,却是冒着淡淡的热气,看上去完全没有了昨晚的冰冷!
这让我想起了吉林市市区内的松花江段,常年不冻,冬天的温度在零上,许多人都在隆冬时节去江里游泳。而也由此诞生了“吉林雾凇”这一奇景。
肚子有些饿了,我拿了一块面包,一边吃一边走到了湖水边,伸手摸进去,果不其然,触手有些温暖,温度绝对在零度之上。
几大口将手中的面包吃掉,转身收拾了好了东西,我决定扔鞋决定自己往哪边走……
正当我犹豫着判断鞋头还是鞋跟的时候,身后“啪”的一声,落下来一块巴掌大的石头!
我一愣,随即就听到有人在崖壁上向下爬的声音,这声音很快,很急促,而且脚步极有节奏感,要么是高手,要么就是训练有素的军人!
这情况让我心底一惊,不管是哪种可能,看上去都对我不利,急忙四下张望了一番,趁着还在坑洞中没有被他们发现,疾步走到了角落中的一块巨石后面,躲了起来。
数秒钟之后,透过巨石与山体之间的缝隙,我看到果然有数名军人装扮的壮实男子从崖壁上跃下,随后便迅速观察周围的环境,顺带着将身上的攀爬装备取下,训练有素。
而最后两位下来的人,身上没有穿着军服,那两个背影让我一下子就认了出来:是贺云长与徐泽明!
这两位不知为何,竟然又落后了……
徐泽明的脸色不怎么好看,一落地,就一拳砸在了崖壁上,双肩微抖,显得十分愤怒。
“徐先生,别生气了,现在最关键的是,找到东西再说。”一名看上去像是领头人的军人走了过来,用比较蹩脚的汉语说道。
我皱了皱眉头:这名身材高大的汉子,看上去是一名欧美人。
“这个庞大的计划我等了那么多年,眼瞅着顺利进行,咱们的目标都快达到的时候,却接连出岔子,导致现在的我几近绝路,千想万想,没想到早就派来蹲点的双月,竟然……”徐泽明说着更是气愤,又是一拳砸在了崖壁上。
李双月?怪不得从济南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