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大了双眼,目不转睛地看着韩德柏慢慢将手伸进了“湖水”中,霎时惊讶地张大了嘴巴:乖乖,韩德柏的手像是探进了空气中,哪里有什么水花或者波纹?!
“这、这座湖泊也是假的?!”我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韩德柏,话语中已经有些颤抖了。
“应该是吧……”韩德柏紧皱眉头:“我现在觉得,就是那三声钟响,才会把我们变成这样子!”
“那现在怎么办?”我瞅着韩德柏的手,总觉得眼前这一切跟科幻小说似的:“难不成我们眼前的景象,都是假的?或者说,那三声钟响,让我们产生了幻觉?”
“在这方面,你比我见识多。”韩德柏说着忽然嘴角一咧,看着我问道:“但是在胆量方面,你貌似不如我,愿不愿意冒个险?”
韩德柏一边说一边将手从那“湖水”中抽了出来,顺势按在了我的胳膊上,拍了两下。
我一脸疑惑地看着他:“冒什么险?你想做什么?”
“你看,这湖水,跟天空,是一模一样的。”韩德柏脸上带着一丝兴奋,他的脸甚至因为这点兴奋变得涨红:“所以,这两者里面至少有一假,你说,是天空是假的,还是湖水是假的?”
“都是假的吧!”我想都没想:“你都摸到湖水了,再者说,湖水不可能没倒影啊!至于天空,哪有天空上的云彩一动不动的?!”
“那咱们就试试吧!”韩德柏说完竟然一把抓着我的胳膊,直接将我拽了下去!
我的重心瞬间就没了,眼瞅着自己扑进了面前的“湖水”中,意料之中的没有听到、感觉到水的存在,身体像是落石般来了个自由落体,向下面坠去……
“啊——要死了!”我只来得及大叫了一声,随即就感觉自己撞在了什么东西上,慌乱中,我双手乱抓想要抓住什么东西,却见一道黑影从身边掠过,将我垫了一下,接着就失去了知觉……
再次醒来的时候,周围一片昏暗。
我努力让自己的眼睛适应着黑暗,身子动了下,左肩处传来一阵剧痛:“唉吆——”
“别动!”
韩德柏的声音忽然从身边传了过来,我转了转头,却没见他人在哪里……
“我在你脑袋顶上!”韩德柏说道。
“啊?!”我有点回不过神儿来。
“你躺着呢!”韩德柏有些恼。
“哦……对啊,我躺着呢!”我苦笑道:“这是在哪里啊?”
“断崖!”韩德柏说:“所以你最好别动!你的左侧就是万丈深渊,掉下去就是一滩肉泥。”
“嘶——”我倒吸一口凉气,颤颤巍巍地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已经是凌晨的四点钟了:“我昏迷了这么久?”
“我也是刚刚醒过来……”韩德柏哭丧着口气说道:“那座湖泊是假的。当时咱俩从上面掉下来,我立刻就觉得不对,四下一看才发现竟然是我数年前爬过的断崖,要是掉到崖底,那就是死路一条,刚好上面有一棵歪脖子树,让我抓了一下顺势拽了你一下,这才算是卸了大部分的力道,大难不死,跌在了这片小空地上!”
“谁说是咱俩掉下来的……”要不是摸不着韩德柏,我早就一巴掌扇过去了:“是你把我拽下来的好不好?!”
“嘿,反正早晚都得下来。”韩德柏厚脸皮地说。
“滚!小哥差点被你害死!”我的双眼已经慢慢适应了黑暗,四下看去,我右侧紧挨着冰冷的崖壁,左侧身边就是看不到底的断崖,我竟然在这个狭小无比的空间里昏迷了数个小时没掉下去,还真是命大。只是左肩貌似被狠狠摔了一下,虽然没有脱臼或者骨折的迹象,但是疼痛不已,硬伤比较重。
周围听不到任何声音,像是与世隔绝了一般。我皱着眉头问道:“那座湖泊,是不是就是你上次看到的天湖?”
“我不确定。”韩德柏叹了口气:“我现在也懵圈了,这座断崖,看上去像是我上次爬过的,可是我也不确定是不是百分之百。”
“你们上次是从哪里来到断崖的?”我问道。
“跟你说过啊,从半山腰绕过来的。”
“那是从哪里回去的?”我又问道。
“我根本就没下到崖底,因为全都是云雾,所以趁着天没黑就……”韩德柏忽然不说了,顿了下一拍手道:“唉呀,我忘了!咱们是从太白山绕过来的,所以这不是那座断崖,这里应该是太白山的一处断崖,也就是说,这处断崖下面是我上次看到的山凹,山凹中有座小山,小山的另一侧才是我上次爬过的断崖,那座天湖应该在那里!”
我的大脑已经飞快运转了,可是仍旧有点跟不上节奏:“行了行了,你就说现在该怎么办吧?”
“等会儿啊!”韩德柏悉悉簌簌的从背包里摸索着:“如果是那座山凹的话,下面应该没多高的!”
等了几秒钟,随着“啪”的一声,一束手电筒的光从我身后亮起,朝下面照去。
果不其然,在淡淡的雾气下,我们能够顺着手电筒的强远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