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麻子的怀疑,表面上是他生死与否,根本上,是怀疑他活下来之后,为何从明处转移到了暗处,他的目的是什么?
有这样的一个人一直在背后死死盯着自己,这种感觉想想就令人不寒而栗。£∝,..
“你吃饭了么?”二叔忽然问道。
我一愣:“啊?吃、吃了啊!您别说您还没吃饭啊?!”
“废话!”二叔举起酒葫芦打了我一个暴栗:“你连个电话都不打,我以为你给你带好吃的回来呢!”
“嘿嘿……上午去楚莹那儿了,晚上去了晓晓那儿,忘了!嘿嘿!”我挠着头笑了笑:“二叔,我给你叫个外卖,刘家的扒蹄怎么样?然后我再给你弄个蛋炒饭,妥妥的,如何?!”
“混小子,一天见了两个女孩儿,你小子得注意一点了,红颜祸水,不是说着玩儿的,更何况还是两个!”二叔眯着眼睛瞅着我,一脸严肃地说道。
“哎呀,我早就跟你说了,我只对晓晓有爱情,楚莹那丫头,就是我的小妹妹。”我也一本正经地回道。
“罢了,你明白就好!”二叔说完愣了下:“扒蹄?!都晚上十点钟了,快睡觉了都,你让我吃扒蹄?!油死我啊你?!”
我瞅着二叔又要拿酒葫芦打我,急忙向厨房里跑:“我错了我错了,给你做蛋炒饭,加一根培根!”
陪着二叔吃罢了晚饭,收拾好碗筷,我上楼洗了个澡就早早睡下了。
第二天睡到上午的九点钟,我才慢悠悠醒了过来,浑身上下仍旧有些疲惫感,这次的行动,在我心里留下了很大一片阴影。不管是与蛤蟆的死斗,还是猪头跟周军被杀,或者是柴老五最后被拽断小腿、却因为逃出生天时脸上的那种既痛苦又兴奋的扭曲表情,都深深地印在了我的心底,这些天的梦中,经常会出现这些画面。
我让自己将这些画面压在心底,不去影响自己的生活,可是我也明白,这些画面,永远都不会消失。
坐在床上愣了好一会儿,我深吸一口气,起身来到了洗手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色暗淡了好多,现在看上去又黑又疲倦;黑眼圈也有了,头顶还有了零零星星的白头发,双眼中全是血丝,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二十五岁的年轻人……
唉,怎么这么老了,怪不得,晓晓都看不上自己了!
自嘲了几句,我洗了把脸,换了一身衣服下楼。
二叔正与两人坐在楼下的前厅里喝茶聊天,我一边下楼一边笑着对那两人点点头:“二叔,有客人啊?”
“你小子醒了啊!”二叔扭头瞅我一眼:“过来跟两位贵客打招呼!”
我一愣,难道还是熟人?我应了一声走了过去,见这两人一人是个白眉白胡子的老头儿,上身穿着t恤跟皮夹克,下身穿着竖腿裤蹬着一双马靴,头上还顶着一顶灰色的棒球帽,戴着白边儿的沙滩镜,潮范儿十足!
“这位是……”我皱着眉头仔细瞧了瞧,一拍手:“青月前辈?!天啊,您老人家这也太跟得上潮流了!这才出山几天啊,就成了帅小伙儿了!”
老道士听我这么一顿夸,竟然老脸一红,笑眯眯地摘下了眼镜,摆手道:“不行了不行了,憋在山里太久了,随便捡两件衣服穿而已!”
“前辈太谦虚了!”我坐在二叔身边朝青月道士竖起了大拇指:“您老人家这一出山,最大的贡献就是引领了老年人的时尚潮流!现在满济南去找,哪有您这般潮范儿十足的老头儿,您这要是去大街上一遛哒,少女老太通吃啊!秀儿前辈要是看到您这副打扮,我敢保证,一定少女心焕发,一头扑进您的怀里,两只蝴蝶翩翩飞,花丛之中……”
“咳咳!”
我这话没说完呢,二叔跟青月道士就不约而同朝我干咳了几声,二叔更是一脸苦笑地骂道:“你这混小子,平时没这么多话,怎么一说起来就没完没了,马屁拍的我都听不下去了!”
“嘿嘿……哪是拍马屁,我说的是实话嘛!”我挠着头嘿嘿一乐,顺便看了一眼坐在青月道士身边的那人,脸上的笑容顿时就僵住了:这是一个看上去四十岁左右的女子,鹅蛋脸,柳叶眉,玉琢鼻,樱桃嘴,除了岁月留下的一些细纹,这张脸几乎是完美的!再加上一头随意披在肩头的青丝,还有风韵犹存的婀娜身段,此女子绝对是世间尤物啊!
“冒昧了……”我脸上堆着笑:“刚才就注意青月前辈了,没注意这位前辈,还不知道您是?”
“咳咳!”青月道士有些尴尬的将眼镜又戴上了:“你小子刚才不是都说了嘛!”
“说了?”我一怔,那女子打我下楼时就面带微笑地看着我,此时看得我心里发虚,眼珠子转了几转,顿时闹了个大红脸:“您、您是秀儿前辈?!”
“嗯。”女子笑着点点头:“是的,我跟你爷爷顾显圣,是老友。”
“哎吆!”我急忙站起身朝秀儿前辈鞠了一躬:“真是对不起,不知道是您,刚才说错话了,我有眼不识泰山,您别怪我!关键是,您也太年轻了,我着实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