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下车活动了一下,在商务车中蜷缩了一晚,浑身的骨头都有点酸麻。︾,..车外的温度在三十度左右,别看是早上的丛林,仍旧甚是湿热,让人觉得身体黏糊糊的,很不舒适。
猪头给众人分了食物,唯有布袋和尚在车下站了一会儿便回到了车内,自己吃着面饼喝着水。
“山平大野他们果然回戴云山了!”一边的梁若伊咬着猪头给她的鸡腿,看着手里的定位仪说道:“昨晚我看了几眼,他们先沿着西南走了很长时间,然后转身又向西北方向疾驰了很远,这才向东北方向折回,现在已经重新回到了戴云山了。”
“那,我们现在在他的定位仪中,是在哪里?”蛤蟆张嘴问道。
“我昨晚就调过了,在戴云山的正北方向,就是昨天晚上我们休息的那片丛林中,等我们进了钩挂山,就将位置再调一下,缓慢沿着西南方向回戴云山,这样一来,至少在十个小时左右,他们不会怀疑我们。”
众人点点头,吃罢了早餐,各自回到车上又休息了一会儿,早上的八点钟,我们将背包背上,徒步进入钩挂山。
三百多年前,徐霞客曾经来过这座钩挂山。此山峭壁众多,山顶被云海覆盖,是越城岭中名气较大的山峰之一。
昨天跟踪我们的人,被玄蜂耽误了时间,夜里我们又绕了好几个大圈子,估计此时能跟上来的人已经很少了。
穿过丛林,我们在上午九点钟的时候已经开始绕着钩挂山的山下寻找上山的路。
这面山壁很陡峭,要想找一条容易上山的路着实有些困难,沿着山壁走了大约半个小时的样子,我们有些失去耐心了。
“咳!要我说,不如直接从正路上去得了!”猪头咧嘴说道:“这么找下去,就算能够找到一条路,可是这座山足有两千米高,这样上去几乎是送死啊!再说了……”
猪头这话没说完,七爷忽然朝他摆摆手,示意他不要说话,众人急忙安静下来,很快就听到了远处传来一阵悉悉簌簌的声音。
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我模模糊糊看到茂密的丛林中有几道黑乎乎的人影窜来窜去,像是在追逐。从这几人的速度来看,绝对是练家子,只是距离太远,加上有丛林遮挡,看不清究竟是谁。
“坏了,还是被人跟了上来。”梁若伊有些自责地说道。
“正常,要知道我们面对的可不是一般的人。”七爷轻声安慰了下,刚要再说什么,忽然脸色一变,脚尖在一边的山壁上一点,身子一扭,像是陀螺一般向一边转着飞了出去!
“啪”的一声脆响,七爷的身子刚刚躲出去,就见一道黑芒打在了之前七爷所站位置的山壁上,硬生生打出了一个拳头大小的凹陷!
这下众人皆是大惊失色,要知道之前我们所能探察到的其他人,距离我们足有数十米的距离,在如此远的距离下,能够用暗器打出这种效果,可见此人的功夫绝非一般。
“大家小心!”七爷站在一丈远之外,面色凝重地说道。
“找死!”猪头抽出了窄刃的杀猪刀,骂骂咧咧。
梁若伊也抽出了明闪闪的短刃,柳眉微皱,警惕地看着四周。布袋和尚睁着眼睛,捻着佛珠,倒是面不改色。蛤蟆的样子让我感到有些奇怪:这人脸上的脓疮不知道何时破了几个,白的红的从脓疮中涌出,这货一边拿纸擦着脸,一边靠在山壁上,那双泛着血丝的眼睛滴溜溜看着四周……
妈的,真恶心!
我在心里骂了一句,紧紧跟着二叔,后背也靠在了山壁上。
此时,之前那几道黑乎乎的人影也消失了!我屏住呼吸,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小心!”七爷忽然在那边叫了一声,二叔脸色一变,一把扯着我向一边扑去!
我根本来不及反应,一头栽在地上,就地一滚站起身,扭头看去,见我们之前所靠的山壁上,也被击出了一个拳头大小的凹陷!
“贺云长!”猪头忽然皱着眉头看着一个方向惊讶地说道。
众人急忙顺着看去,果不其然,在数十米之外有一个黑乎乎的人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从外形来看,此人身高一米九左右,双肩沉宽,肩线平直,如同一块门板,不是那贺云长又能是谁!
对了,我忽然想起数月前,在江西那边的苗寨中,贺云长用一块石头当作暗器,在老妪的拐杖下救下了宝翁叔……不过,此人为何要跟我们作对啊?
一边的布袋和尚忽然诵了一声佛号,轻声道:“他不是针对我们。”
不是针对我们?!
我皱了皱眉头,俩眼看着远处的贺云长,几秒钟之后,见他身侧蓦地窜过了一道黑影,手臂一挥,数道银芒直接朝贺云长飞了过去!
贺云长反应极快,扭头就是一掌拍去,却仍没有击中那人,自己急忙闪身躲开飞来的银芒,双脚一点,追着那道黑影远去了……
“乖乖,这是在做什么?”猪头一脸的不解:“这个徐泽明,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将贺云长给派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