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与鸟?!”我下意识地张嘴问道。∮,..
梁若伊摇摇头:“不知道,没看清是什么东西。回去休息吧,就算有什么东西,现在雾气这么重,能见度这么低,很难看到的。”
我跟冰美人相视一眼,觉得也就只能这样了,便扔掉了那块已经腐蚀的差不多的饰物,回到了篝火旁。
梁若伊看上去很累了,靠在山壁上很快就睡着了。而我走了一天的山路,下午还被那黑面尸折腾了好一会儿,身体甚是疲倦,却是一丝困意都没有,坐在地上看着梁若伊,一动不动。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睡了过去,睡的不沉,总是一会儿就醒,又懒得睁开眼睛,便继续睡。
恍恍惚惚中,我貌似听到了耳边传来一阵阵的轻微的风声,这座封闭的山凹中,确实挺冷的。
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发现竟然有一束束略显刺眼的阳光照在我的脸上。
“唔……”我伸了个懒腰,揉了揉眼睛站起身,霎时愣住了:周围的雾气仍旧很是浓厚,只是,头顶不远处飘着一团团那些暗黄色的液状物,在雾气外面的阳光照射下闪闪发亮,而正是这一片片的液状物,将阳光一点点通过折射照了进来,照在了那些树木上,如同白昼一般。
怪不得!怪不得这些植物在数百数千年的雾气笼罩下仍旧能够健康生长,原来是因为这些酸与鸟的粪便将阳光折射了进来!
“怎么了?几点了?”梁若伊此时也醒了过来,问了我一句,揉了揉眼睛,也被眼前的景象吓住了:“这、这样啊?”
我嘿嘿一笑,接着山壁上的雾水洗了一把脸,迈步在四周走了一圈,没有发现二叔跟布袋和尚的踪影。
回到篝火那的时候,梁若伊已经备好了早饭,我们草草吃了一顿,检查了下随身物品,梁若伊又跟扎乌哈尔那边联系了一下。
据扎乌哈尔所说,他们一路很顺利,也没有遇到别的岔路,现在马上要到“u”字形的底部了。
“我确实有些扫把星的味道啊!”我苦着脸看着梁若伊:“为什么每次出事都在我身上呢!”
梁若伊嘴角划出一道弧线:“算了吧,你不觉得,我们的怀疑现在越来越真实了么?扎乌哈尔那边为何没有出任何问题?”
我一愣,没想到冰美人想到的是这一点:“对啊,一开始提出分队伍的就是扎乌哈尔,分开两队之后,决定哪一队走哪一边的也是扎乌哈尔,现在我们走散了两个人,昨天还差点死在黑面尸的手上,而扎乌哈尔那边屁事儿没有,越来越让人可疑了……”
梁若伊莞尔一笑,拍了下我的肩膀:“不过我相信,七爷不会觉察不到这一点的。”
这话让我更吃惊了,吃惊的不是七爷能不能察觉这一点,而是梁若伊在说此话时那轻松的神情。每次行动中,这种神情几乎是不会出现在梁若伊的脸上的,刚才她的这种神情,我觉得是做给我看的。
冰美人真正在想的是,那边的七爷跟猪头,还有蛤蟆,一定也是有着自己的小心思的,现在想必所有人都各怀鬼胎,谁也不能相信谁。随着行动的越来越深入,我们能得到手的东西越来越多,也更加考验每个人的心理。
梁若伊的那个表情,看似轻松,但是在我眼里看来,更像是一种不屑,一种提醒。
我相信,现在的冰美人一定也在怀疑二叔,怀疑了二叔,就一定也会顺带着怀疑我……
“还不走?”梁若伊走出了数步,扭头回来见我还没跟上,朝我招手道。
我应了一声,跟了过去。
很快,我们走出了这座山凹,在雾气中,梁若伊找到了昨日进来时在山壁上画下的记号,起码看来,布袋和尚很可能没有发现这个记号。
“咱们还是快走吧。”梁若伊指了指南边:“说不定二爷跟布袋和尚,已经在前面了。”
我点点头,跟着梁若伊向前走去,可是这眉头却是一直皱着,舒展不开了:她从早上开始,这说的话总让人觉得是旁敲侧击,二叔可是跟我们在一起的时候走散的,如果他没事的话,应该也是先回到山凹中找我们啊,现在她说二叔可能跑前面去了,分明是把不信任摆明了说出来了。
唉,做人越来越难了。
这一路上,我跟梁若伊的话很少了,按照之前她的估算,我们已经走了差不多三分之二多一点的路程,下午两点钟左右,便能够进入“u”形峡谷的底部了。
十点多钟时,头顶的那些酸与鸟排泄物大部分消失了,剩下的也很快落在了地上,头顶的那一束束阳光,很快就消失了。
奇怪的是,这一路上安静了许多,没有什么东西再来攻击我们。
“哎,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啊!”我打量着安静的四周:“那棕熊跟酸与鸟就不说了,这个黑面尸,为何会出现在这里?难道这里有墓葬?”
“这里原本就是千年龙脉,有墓葬也是正常的。”梁若伊若有所思道:“不过我觉得,就算是有墓葬,也是那些黑面尸自己的墓葬。盛产药材的土地,一般阳气比较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