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的意思很清楚,面对参加那种赌局的人,顾家根本没什么地位可言。
可是我既然答应了赵菁,总是要试上一试的,便叫二叔跟竹香的老板打了个点话,通了通气,刚好因为是周末,那位客人一大早便过去了,我便决定过去看看。
我没问二叔随不随我一起去,二叔也没说,我虽然心里没底,但是却有一股子倔劲儿,这件事情,干脆就自己去试试。
上午的九点半钟,我来到了位于二环南路的竹香茶馆。
这里的老板叫“郝叔”,五十多岁,貌似之前在政府部门做过事情,后来因为犯了点错误,只能辞职下海,开办了一家当时刚刚兴起的茶馆,一做就是二十年。
因为之前见过郝叔一次,一进门,我就看到了正坐在前厅休闲区沙发上的白胖的中年男子,笑着走了过去:“郝叔,您好。”
郝叔身高不足一米七,体重在二百斤左右,戴着金丝边眼镜,白白胖胖的,看上去倒是很潮。
“你是?”郝叔扭头看了我几眼:“哦,顾瑞是吧?哎呀,贤侄啊,多年不见了,我上次见你的时候,你还是个高中生呢,现在都大学毕业了,成材了!来,跟叔叔我进屋里说。”
郝叔带着我进了一间小包房,手下的服务员很识趣地端过来一壶好茶,为我们斟满之后转身出去了。
“顾瑞啊,我听二爷说,你现在也在忙着古董行的生意?”郝叔一眼看上去就像是个生意人,满脸堆笑,慈祥和蔼:“来,喝茶!”
“是的,毕业之后也没别的好去处,古董行这边,也不能老让二叔一个人忙活。”我笑着说道。
“嗯,挺好。”郝叔端着青花瓷的小茶杯,饮了口茶:“古董行是个好地方,当年我下海的时候,就想跟二爷取取经,也开一家,谁知道思来想去,济南的古董生意,那都是你们顾家的,我这种外行,开了店也是自取其辱,最后还不是灰溜溜关门大吉啊,索性就开了一家茶馆,轻松愉快,也没那么专业!”
“郝叔能把一间茶馆经营二十年,名气越打越响,说明是个商业奇才,您若是再拓展一些路子,估计我们顾家也要甘拜下风喽!”我在学校也是学生干部,这些虚言假语,说起来倒也不算怵头。
“哈哈哈——”郝叔哈哈大笑:“不行不行,老了,人家不是说了吗,世界早晚都是你们的!对了,你的那位朋友是?”
客套完了,还是要说正事儿。
“赵菁。”我说。
“哦。”郝叔点点头,又微微摇头:“顾瑞啊,怎么跟你说呢,你也不是小孩子了,应该很明白后院是做什么的,也应该知道那是些什么人,我呢,辞职二十多年了,现在就是一个小茶馆的老板,这种事情,我根本就管不了。”
“我明白,郝叔。”我点头道:“我只是想问问,您有没有别的主意,可以让我带走那位朋友?”
“别的主意?!”郝叔皱了皱眉头,想了一会儿,点了一支烟塞在嘴巴里:“倒是有一个主意,不过,不知道人家会不会答应啊!”
“只要有机会,我就一定要试试!”我急忙表态。
郝叔扫了我一眼,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顾瑞啊,你先跟我说说,你这个朋友,跟你到底是什么关系?”
郝叔的怀疑也是有理由的,一般来说,这种事情,我二叔应该也来的,毕竟现在顾记古董行的当家人还是二叔,比我有分量的多。可是现在我单枪匹马闯进来,总会让人感觉这里面有事情。
“这么说吧,郝叔,这个赵菁呢,曾经在去年救过我一次。”我自然要说实话:“我们见了两三面而已,我只是想把这个人情还回去。”
“哦,这样啊。”郝叔点点头:“我说的这个方法呢,很危险。就算你们双方都同意,你也没有可能成功。”
“啊?!”我有种想上去给他一巴掌的冲动,说了半天,现在告诉我就算人家答应了我也成不了,这不是给个枣一吃还是个坏的,不能咽下去么!
“郝叔,您先说说,什么主意?”我还是强装笑脸问道。
“有这么一种情况。”郝叔想了想解释道:“就算是他们这种人,玩起来也是会出老千的,但是就算是被人发现,也不能直接一棒子打出去。因为在这个小圈子里,都是相互有着利益关系的,玩牌搓麻都是次要的。所以,被发现之后,要公公正正来一局,一局定胜负,赢了,可以留在局中,输了,就再也没有关系了。”
“您是说,我可以选择跟他来一局,赢了,就把赵菁带走?”我明白了郝叔的意思。
“呵呵,我关心的不是这个。”郝叔往前欠了欠身子,扶了扶眼镜看着我:“我说的是,你能拿什么东西跟人家赌。人家什么都不缺,缺的就是利益交易,顾瑞,这一点,可是你们顾家的弱势啊。”
我点点头,靠在沙发上,郝叔说的没错。拿什么跟人家赌,是最关键的问题。
将自己能拿出手的所有东西在脑海中过了一遍,更加为难。我手里还有一枚金色土卵,可治百病,属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