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看清楚身后角落中的东西时,脑袋顿时“嗡”的一声!
身后的东西不是别的,正是一具白裙女尸,一个殿脚女,直直地站在我的身后,双臂下垂,脑袋伏在胸口上,黑色的长发距离我的脸不足一尺的距离!
“啊!”
我惊叫了一声,急忙起身躲开,那具女尸却是随着我的离开,“啪”的一声直接摔到了地上。
“呼……吓死我了!原来是个死的!”我苦笑着摸了下自己的后脑,一阵自嘲:若还是活着的,后脑早就发凉了。
这间屋子到底是用来做什么的?我站着看着身边的白骨、女尸、壁画,心里犯着嘀咕。这间不大的屋子里除了这些死人之外就没什么东西了。是用来藏人的?还是用来关人的?
我抬头看了眼头顶的洞口,又看了一眼地上的死人,叹了口气,还是决定先好好休息一下,恢复下体力再说。
找了块还算是干净的地方坐下,不一会儿,就在小腿的伤痛中沉沉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忽然感觉自己的后脑一阵阵的发凉,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靠近我。我在睡梦中皱了皱眉头,顿时觉得这种发凉的感觉极其真实。
我急忙睁开了眼睛,见自己的头已经快埋进了自己的怀里,地上的手电筒不知道为何滚到了一边,让我的面前一片昏暗。
“呼——”我叹了口气,慢慢抬起头,见面前什么都没有,后脑也不发凉了,看样子我又做了一个噩梦而已。
唉,这么下去,早晚会逼着自己得了精神病!
我微微弓身,伸手将地上的手电筒捡起来重新放在了脚边。时间已经指向了凌晨的两点钟,现在是进入地下龙脉来的第三天了。
重新闭上眼睛,睡意轻了许多。进来了这么久,我却没有看出这条地下龙脉的特殊之处。当然,如果我看到的这些湖水还有那些怪石都是天然形成的,那看着就很厉害了。可若是人工开凿的……
这种问题,还是要七爷来解释的。
七爷?想到这里,我急忙拿起对讲机,看着上面其余几人的坐标。
七爷跟老蛤停止不动了,貌似就在昨天我最后一次看对讲机的位置;梁若伊跟布袋和尚,此时距离我非常近,我虽然不会看这个坐标,但是凭借这两天估算的经验,他们应该离我只有四里左右了。
很近,非常近!我不禁兴奋起来,估计我现在大吼两声,他们都能够听到。
可是,几秒钟之后,我立刻又觉得不对了!如此近的距离,梁若伊跟布袋和尚不可能不过来找我,特别是见到我已经跟蛤蟆分开,只有一个人的坐标停留在这里。那,他们为什么不过来找我?
唯一的可能是,他们遇到麻烦了!而且看样子,估计凶多吉少,距离我这么近,都难以撑过来……
能够让梁若伊跟布袋和尚出事的东西!那我现在岂不是也很危险?!
正想着,后脑蓦地一阵发凉,我被吓了一跳,伸手摸了过去,却碰到了一块软软的凉凉的东西。我霎时愣住了,身子向前欠了一下,慢慢扭头看去,竟然看到一个白裙女尸殿脚女,趴在我的身后,不时朝我的后脑吹着气,而那张惨白的脸,竟然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微笑……
“滚开!”
我大叫一声,却是一个激灵醒了过来!原来是个梦……
“又做噩梦!妈的!”我骂了一句,伸手要抹去自己额头上的冷汗,却发现一条链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挂在了我的手上。
这条链子是白银的,坠着一颗白色的尖锐的动物牙齿,正是麻子在忘情崖滩中送给我的那颗山蜘蛛的牙齿!
只是,这牙齿什么时候被人做成了链子,还放在了我的身边?!
不对!我忽然想起了什么,急忙抬头看去,却见面前空空如也,那具死去的白裙女尸,竟然真的不见了!
我迅速将这一切与我的梦境联系了起来,本能地向前翻滚了一下,扭头看去时,就见那白裙女尸果然就在我的身后,手中的刺鞭狠狠地向我抽了过来!
为什么后脑没有发凉呢?我踉踉跄跄地躲过刺鞭,在如此狭小的空间中,我根本就躲不了几次,干脆就学着蛤蟆,直接就地一滚,贴在了那白裙女尸的身上,顺手将匕首插进了她的脖子里……
当鲜红的血液迸出的那一瞬间,我再次醒了过来。
梦中梦?我捏了自己的脸一把,很疼。抬头看向前面,那白裙女尸仍旧趴在地上,没有活过来。看来,梦也不一定都是真的。
扭头看到了自己的背包,皱了皱眉头,伸手在里面摸了半天,真的摸出了梦中的那条项链!
二叔弄的?我苦笑着将项链翻看了下,其实还是挺好看的,然后顺手将其扔回到了背包中。
对讲机的显示屏上,也与我梦中的一模一样,看样子,七爷跟布袋和尚他们两队,貌似真有可能遇到了问题。
在显示屏上扫了几圈,我忽然皱起了眉头:不对啊,我们是六个人的,可是为什么,显示屏上只有五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