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后,我跟七爷、楚莹三人坐在行政办公室的沙发上,看着对面一直吸着烟的中年男子郑老师。
“哎吆,我可跟你们说啊,别说那些学生了,现在就连我都不敢进这座教学楼了!”郑老师露着一嘴的黄牙说道:“这教学楼用了两个月,死了三个女孩子,作孽啊真是!”
“您放心吧,虽然这件事情不能立案,但是我们警队还是很关心的,请了两名专家过来帮忙,希望能够找到原因。”楚莹说话也不带打草稿的,转眼间我跟七爷就成了专家了。
“那敢情好啊!”郑老师操着地道的惠民方言:“两位专家可要上上心啊,要不然,我们学校声誉受损,生源下降,可不好喽!要是能找出原因,我们学校一定好好感谢二位!”
郑老师一边说,一边悄悄捻了捻两根手指,示意会给我们好处的。
我心里一阵打鼓,看样子这件事情真的让三中跟教育局感到棘手了,否则,一个公立学校的行政主任,也不会做出这样的动作。
我扭头看向七爷,寻思张嘴让他吹吹牛,谁知道七爷直接一摆手:“什么都不用,方法只有一个,你们加盖一层,将二层教学楼改成三层,最好,改造成‘L’形,保你没事!”
得,就这么简单?!
郑老师跟楚莹面面相觑,似是也不相信就这么简单。
“既然把我请来了,就要相信我。”七爷有些喧宾夺主:“不过我还有件事情想让郑老师帮帮忙,能不能帮我找到这座楼的包工头?”
“包工头?”郑老师一拍自己的大腿:“好说!那家伙正在给我们收拾操场呢!”
我们又聊了几句,郑老师详细问了下关于教学楼的事情,这才急忙起身带着我们下楼,绕过教学楼来到了正在翻新的操场上。
“老王!有人找你!”郑老师大声叫了一声,一个黑乎乎的三十来岁的汉子跑了过来,郑老师跟他交代了几句便去找校长去了。
“您找我有事啊?”老王满脸的汗水,笑嘻嘻地走到我们三人面前来问道。
“问你个事儿。”七爷笑道:“你当时建造这座教学楼,挖地基的时候,有没有挖出什么东西来?”
“有啊!”老王丝毫没有犹豫:“当时挖出来一个什么乐器!学校的一个音乐老师说保存完好,他还当众演奏了一下,随后就被珍藏在琴房里了。”
乐器?!我这才明白七爷为何要找这个包工头,难道那乐器是个邪物?
“怪不得……”七爷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乐器是什么样子的?”
“黑色的,像是一个鸭梨的形状,不过身上有金色的刻线,看上去很贵重的。”老王皱着眉头回忆着:“一开始,县博物馆的人来了要拿走,但是那个老师说在三中挖出来的就应该留在三中,都是政府部门,没有内外之分,于是就硬留了下来!”
“那个老师叫什么?”七爷追问。
“叫……好像是叫韩玉山,是个老教师了,看上去都得七八十岁了。”
“哦,好,你先忙,我去看看。”七爷说完向我使了个眼色转身就走,一边走一边问:“楚姑娘,你能不能帮我问问这位韩老师身在何处啊?”
楚莹从刚才七爷解决教学楼之后就一直处在一个游离状态,她可能一时间接受不了这么多所谓“封建”的东西,听到七爷叫她,这才回过神儿来:“哦!那个,七爷您稍等,我打电话问一下。”
说完她走到一边打电话去了。我站在树荫下,看着身边的七爷:“七爷,那个包工头说的乐器是什么啊?”
“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埙。”七爷说道。
“埙?!”我表示从没有听说过这种乐器:“七爷,容我多问一句啊,您对这件事情怎么如此感兴趣啊?”
“哼!”七爷竟然破天荒鄙视了我一眼:“我跟你说,我跟你们顾家也是有生意来往的,往上好几代就有了,说白了,我算是半个古董贩子,这种事情再不感兴趣,那还怎么吃这碗饭!”
我耸耸肩,看样子,什么时候二叔将所有事情都告诉我了,才会决定让我来接手顾记古董行。
“七爷!”楚莹挂掉电话走了过来:“那个韩玉山老师,生病住院了,您看?”
“这样!”七爷点头道:“你呢,回警队复命,小顾对这里也很熟悉,我让小顾带我去医院看看就好了。”
楚莹应了一声,将韩玉山的病房号告诉我,然后转身回警队了,我则带着七爷赶往中心医院。
半小时后,我们俩站在一张病床前,看着面前床上躺着的奄奄一息的老人。
老人戴着氧气罩,骨瘦如柴,头顶的白发都快掉光了,只是那双眼睛还有些神采。在病房外,我们询问主治医师的时候,得知面前的韩玉山老人已经九十余岁了,之前身体一直很好,但是在半年多前,身体的各个器官忽然加速衰老,现在,只能靠着外部设施慢慢撑下去,不过,也没几天的活头了。
在听到病情之后,我瞬间就想到韩玉山老人的病情,应该与那个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