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历史的薛琰深知历史的走向,对魏叔玉,当然主要是对魏征逝后的遭遇,十分同情,因此,对魏叔玉这挑衅的言语别也没有放在心上。
薛琰不在乎,但是房遗爱却不能忍,他这人没什么优点,唯独就是讲义气这点值得称道,当即就挡在了薛琰的身前,指着魏叔玉,怒道:“魏叔玉,你再敢说一句,我变敲掉了你的牙!”
魏叔玉瞧不起薛琰,更瞧不起房遗爱,但是心中对房遗爱这个愣头青,还是有几分畏惧,没办法,房遗爱在这国子监,几乎就是一霸,平日里,言语不和,便大打出手。
别看房遗爱年纪不大,可是却天生神力,寻常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一副文弱书生模样的魏叔玉自然也不敢撩拨这个混世魔王。
但是就这样退缩,魏叔玉的面子上肯定下不来,暗自给自己壮了壮胆气,道:“怎地?我可曾说错了。”
在薛琰的面前,魏叔玉顿时感觉自己高人一等,他的老爹是当朝执宰,太宗皇帝的宠臣,薛琰是什么东西,一个小小的郡公,而且还是被太宗皇帝不待见的,两家相比,简直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
今天,魏叔玉来找薛琰的麻烦,方一见面,便恶语相向,也不是没有原由的。
这原由就是薛琰的前任未婚妻崔玉儿,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崔玉儿虽然有大小姐脾气,但是容貌秀丽,且出身高贵,自然是长安城中,众多青年才俊,争相追求的人,魏叔玉自然也不例外。
之前知道,崔玉儿与薛琰定有婚约,魏叔玉还曾为此扼腕叹息,后来又听说,薛琰居然一纸休书,将崔玉儿给休了,这在魏叔玉看来,虽是个天大的好消息,可薛琰的做法,无疑是唐突了佳人。
今日又被崔道基的次子,同样在国子监进学的崔衍撺掇了一通,顿时火冒三丈,原本是打算带着人去武阳郡公府,为崔玉儿讨个公道,可是,却没想到,还没等出了门,正好遇见了薛琰,当即,连想都没想,便出言讥讽。
谁知道,薛琰的面色居然没有一丝一毫的波澜,反倒是和薛琰在一起的房遗爱,气得火冒三丈。
“你再说一句,小爷就对你不客气!”
房遗爱说着便要上前,却被薛琰一把拉住,要知道,这里可是国子监,是大唐帝国培养后备人才的地方,要是在这里动拳脚,万一被监令瞧见的话,那可就惨了。
更何况,薛琰对魏征一向都十分推崇,对于魏征的儿子,他自然也不想和其发生冲突。
“算了!走吧!”
魏叔玉见薛琰要走,以为薛琰怕了,当即胆气又壮了几分,大声道:“怎地,想要做缩头乌龟吗?”
缩头乌龟?
这下薛琰的心中也不禁有了几分怒气,回过身,看着魏叔玉道:“魏公子,在下不愿与你发生冲突,是因为在下非常尊重魏大人,可不是当真怕了你,你若是再这么纠缠下去的话,在下也不是泥捏的,当心坏了魏大人的清名。”
就算是长孙无忌那样的权臣,薛琰都不会放在眼内,更遑论是魏叔玉这么一个小角色,薛琰敬重魏征,才不想和魏叔玉发生冲突,但是魏叔玉若是纠缠不休的话,薛琰也不介意给他一个深刻的教训。
要是因为进学头一天就和同窗发生冲突,进而被退学的话,薛琰正求之不得。
魏叔玉清楚地感觉到,那一瞬间,薛琰身上的气势都变了,根本就不像是个少年郎,心中也不禁有了几分惧意。
可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要是自己认怂,退却了,少不得要被人耻笑,这对一向自视甚高的魏叔玉而言,是绝对不能承受的。
“怎地?难不成你还要学着那些武夫,动拳脚不成?”魏叔玉色厉内荏的叫嚣道。
薛琰一笑,背负着双手道:“倘若有的人当真不识好歹的话,我有权保留动用武力,为自己讨还一个公道的权利。”
薛琰的言语,魏叔玉听得也不甚明了,不过见薛琰说着,向前跨了一步,感觉到薛琰身上的气势,魏叔玉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
崔衍见了,心中暗暗着急,他今天撺掇着魏叔玉来寻薛琰的晦气,就是想要给自己的胞妹讨还一个公道,哪里能让魏叔玉就这么退缩了。
当即,小声道:“魏兄!这薛琰如此有辱斯文,实在是玷污了这治学圣地,难不成我们这么多人,还会怕了他!”
魏叔玉闻言,登时明白了过来,细细的思考着两方面的实力对比,最终得出的结论是,倘若动武,自家完胜。
纵然房遗爱那厮再怎么能打,有道是,双拳难敌四手,房遗爱再能打,自己这边有十几个人,难道还会输了不成。
一想到此处,魏叔玉的胆气更盛,向前一步,仰头挺胸,道:“难道本公子还会怕了你不成,你若是想要拳脚上见个高低的话,本公子奉陪到底!”
薛琰看着,不仅连连摇头,这父子两个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做父亲的聪明绝顶,能力非凡,被当朝天子所倚重,做儿子的却冲动易怒,当然更加色厉内荏,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