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世为人,薛琰都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在面对一个人的时候,会紧张成现在这个样子,心里不停地唱着《忐忑》,两瓣儿屁股都不知道该往什么地方摆了。
几次想要张口说话,打破这紧张的气氛,可是却又不知道该怎么称呼眼前这位大神,圣上?陛下?底牌一被揭开,两者的关系可就全都明了了。
薛琰怎么说也是当朝的武阳郡公,尚承奉御,是太宗皇帝的臣子,如今居然和皇帝老爷子平起平坐,那可是大不敬之罪啊!
称呼叔父?
好像关系还没有那么亲近,指着李承乾称呼也不行啊!
“呃~~~~~~~这位~~~~~~”
太宗皇帝玩味的笑着,说道:“我与你父也算是故交了,贤侄若不嫌弃,便称呼一声叔父好了!”
嫌弃!?
没那么大的胆子!
故交!?
谁你妹信啊!
薛琰重生之后,虽然没见过这具身体的生身之父,可是却也知道,老武阳郡公为什么会死,还不是因为被太宗皇帝罢免了一切官职,直接靠边站了,心情郁闷之下,才郁郁而终的。
故交!
故交你妹啊!
有这么坑人的故交吗?
薛琰的心里在骂大街,却还要表现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拱手拜道:“既然如此,小侄便高攀了。”
太宗皇帝看着薛琰那小心翼翼的模样,心里也觉得有点儿愧对薛家,毕竟当初大唐起兵太原之时,薛贾便散尽家资,招募乡勇来投,在大唐的创立过程当中,薛贾立下的功劳,甚至都不比李靖,李世绩那等当朝名将少,三个儿子更是尽忠王事,战死沙场,可以说,薛家绝对对得起李唐皇室,反倒是他这个做皇帝的有点儿小心眼儿了。
当初,薛贾拒绝太宗皇帝的招揽,其实也没什么错,毕竟那个时候,做皇帝的还是太宗皇帝的老子李渊,人家忠于皇帝,是应当被褒奖的。
可是太宗皇
(本章未完,请翻页)帝登基之后,却记恨薛贾此前对他的轻慢,将一个大唐禁军重将给扫到了一边玩儿去了。
这件事,怎么说都说不过去!
太宗皇帝打定了主意,一定要好好地补偿一下薛琰,当然了,首先要做的还是将玻璃的制造工艺,从薛琰的手中弄过来。
要是薛琰知道,太宗皇帝在琢磨什么,非蹦起来,一脚踹他个满脸花。
想着补偿,但是在补偿之前,还是要先玩一手“巧取豪夺,所有权转移**”,厚黑到了您这个程度,也算是空前绝后了。
“贤侄这府邸倒是雅致,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这里当年应当是前隋炀帝赐予齐王杨暕的!”
太宗皇帝说着,四下张望起来,想当初,大唐攻取长安之后,他也曾想着要用着前隋的齐王府做他的秦王府,只可惜,这座府邸却被武德皇帝,赐给了薛贾。
正看着,太宗皇帝突然被正厅门两侧镂空的窗户给吸引了,当然,吸引他的不会是那精美的木工活,而是镶嵌在窗户上的玻璃。
薛记货栈出售的各种玻璃制品,太宗皇帝都曾遣人去依样买了一份,自然也见过这种平板玻璃,第一次见到的时候,太宗皇帝都不知道这方方正正的玻璃是做什么用的,看到薛琰府上居然用玻璃代替窗户纸,心中顿时生出了一种暴殄天物之感。
这也太奢侈了!
“贤侄!那便是贤侄造出来的玻璃!”
顺着太宗皇帝手指的方向,薛琰看过去,头皮不禁一阵发麻,糟了个惨,还是被狼给盯上了。
“叔父说的不错,此物正式小侄机缘巧合之下造出来的玻璃!”
太宗皇帝强忍着给薛琰一耳光,惩罚他奢靡之罪的冲动,假笑道:“机缘巧合?只怕言之未详吧!贤侄学究天人,连这等巧夺天工造化的玻璃都能造出来,岂是一句机缘巧合就能解释的!”
薛琰老老实实的低头,道:“叔父谬赞,小侄惭愧!”
薛琰是打定了主意不搭音,太宗
(本章未完,请翻页)皇帝为什么会突然驾临他一个小小的郡公府邸,这等荣宠,只怕是当朝权贵都不是人人能享受得到的,太宗皇帝的目的是什么,薛琰其实早就猜到了,还不就是为了玻璃来的吗?
大唐如今表面上是花团锦簇,可是前世分析历史,薛琰能够看得出来,大唐在花团锦簇之下,事实上,朝廷的日子却过得并不充裕。
前朝末年的战乱,将隋文帝杨坚父子两代人积累下的财富消耗的差不多了,如今民间依旧没有能从战乱当中完全恢复过来。
太宗皇帝想要玻璃的制造工艺,无非就是想要给朝廷创造收入,毕竟眼下谁都能看得出来,玻璃其中蕴含着的巨大商机与暴利。
可是薛琰会交出去吗?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薛琰还没有大公无私到心中只有国家没有小家的地步,他这个人没什么雄心壮志,只想安安分分的过自己的小日子,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