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抱着从薛琰那边讨来的薛版《兰亭序》临本,李承乾欢天喜地的走了,和上一次,李承乾从薛琰这里拿走了泥活字,薛琰顿时感觉天都塌下来不同,这一次,薛琰连半点儿心疼的感觉都没有。
说起来,那一份《兰亭序》的临本,薛琰本身都不是十分满意,如果放在前世,那个水平,只怕刚写完,就会被他扔进废纸篓,之所以留着,也只是因为薛琰觉得书房的墙壁上空荡荡的,想要找点儿什么东西挂上而已。
薛琰唯一担心的就是,事情就怕一而再,再而三,万一这李家父子从他府上拿东西拿的顺了手,可怎么得了。
不提薛琰这边,单说如获至宝的李承乾,回到宫中,便急不可耐的直奔两仪殿,到了殿外,唤来王德通传,没一会儿王德便走了出来。
“圣上让殿下进去!”
李承乾对着王德微微一礼,抱着那篇《兰亭序》的临本便走了进去。
“儿臣参见父皇!”
走到太宗皇帝的龙书案前,李承乾跪倒参拜,太宗皇帝放下手中的笔,看着李承乾,淡淡的一笑,不知怎地,自打李承乾出宫之后,太宗皇帝觉得自己这个长子变了不少,少了几分怯懦,浮躁,似乎成熟了不少,这让他大为欣慰。
和普通人一样,太宗皇帝对待自己的长子,也是寄予厚望的:“乾儿,平身吧!今日又去了那薛琰的府上?”
李承乾也不隐瞒,起身道:“回禀父皇,是去了武阳郡公府!”
“哦!”太宗皇帝也来了兴趣,每次李承乾去薛琰的府上,回来之后,都会给他带来不小的惊喜,“说说看,那薛琰又有何妙论,还是又有了什么机巧之物!”
太宗皇帝现在的状态是典型的得了便宜卖乖,活字印刷之术居然被他说成了机巧,要知道,活字印刷被他交给了萧瑀之后,就连那位老夫子都大为赞叹,跪在地上一个劲儿的感谢苍天,今日就呈上了一份奏本,要将那活字印刷之术推行天下,让更多有志就学的寒门子弟都能享受
(本章未完,请翻页)其惠。
萧瑀出身南梁皇族,也是一等一的名门望族,可是萧瑀的脑筋却不像那些世家大族的人,反倒是有志于教诲天下苍生。
对此,太宗皇帝是极为欣赏的,可是老夫子的主意,太宗皇帝却不敢苟同,这活字印刷之术,可是朝廷博取天下士子之心的关键手段。
到现在,太宗皇帝还没有想好该怎么利用,怎么可能急匆匆的便推行天下。
太宗皇帝心里想着活字印刷之术,就更加期待薛琰能够再给他带来一些惊喜。
李承乾自然猜不透太宗皇帝的心思,献宝一样的将薛琰那一幅字捧到了太宗皇帝的龙书案上。
“请父皇预览!”
太宗皇帝不禁疑惑,将那卷轴展开,只看了一眼,登时脸色都变了:“乾儿!你~~~~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偷拿朕的《兰亭序》。”
自打从辩才和尚那里“取”来了王羲之的《兰亭序》珍本,太宗皇帝爱不释手,每日里都要欣赏一番,兴之所至,还要临摹上一幅,却很少拿出来示人。
如今见李承乾居然敢私自拿他的《兰亭序》,太宗皇帝岂能不怒。
李承乾心里有底,却也不害怕,反倒是笑道:“父皇再仔细看看,这可不是王右军的珍本。”
太宗皇帝闻言皱眉,仔细的看了起来,怎么看都像是珍品,紧接着,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从龙书案旁取出了一副字,打开之后,又是王羲之的《兰亭序》。
“难不成这世上竟有两幅一模一样的《兰亭序》?”
李承乾见太宗皇帝都分辨不出,忙道:“父皇看看儿臣送来的那一幅,可有父皇的私印?”
太宗皇帝被李承乾提醒,将两幅字完全展开,仔细的看了看,紧皱的眉头也松开了,道:“果然是临本!乾儿!这幅字,你可是从那薛琰的家中拿来的?”
李承乾回道:“正是,不但是武阳郡公府上的,而且这幅字,还是薛琰临摹的!”
什么?
饶是
(本章未完,请翻页)太宗皇帝定力好,却也被李承乾这句话震得一惊,要知道,他本身的书法便颇具造诣,可纵然如此,他苦学了多年的王羲之,也只得皮毛。
如今,居然听李承乾说,这幅足以以假乱真的《兰亭序》乃是薛琰所书,他岂能不惊。
“乾儿!你说的可是实情?”
李承乾连忙点头,道:“自然是真,初始儿臣也不相信,还以为这幅《兰亭序》临本,是薛琰自宫内盗走的,后来,薛琰在儿臣面前,又书写了一篇,儿臣这才相信!”
太宗皇帝闻言点了点头,看着那副薛琰的临本,不禁怔怔出神。
太宗皇帝现在就好奇了,那薛琰小小年纪,怎么可能会有这诸般的本领,才学自不必说,又会酿酒,又会活字印刷之术,听李承乾说,薛琰居然还烧的一手好菜,比之宫内的御厨都不遑多让,如今居然连书法都如此了得。
联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