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着挨针扎的老妈,这心思就淡去了。老太太住着院,他也没那心思!
这宋以蔓和冯谋已经上楼有一会儿了,楼下冯琮方才离开,他是看着她背影消失了,还失了一会儿神,然后才一言不发地向外走的。
白漫汐看了心里很不是滋味儿,原本在冯家,最受宠的就是她了,可宋以蔓一来,为什么她身上所有的宠爱,都被夺走了呢?
于是白漫汐先试探性地说了一句,“哥哥,堂嫂她的胆子真大,刚才那么吓人,她怎么一点都不害怕呢?”
冯琮的肋下正隐隐作痛,听了白漫汐的话,他勾了勾唇,说道:“她胆子素来比别的女人大!”
没看出大哥的不快,反而觉得大哥心情还不错的样子。白漫汐又接着说:“哥哥,在病房里,堂嫂是不是说话太难听了?”
冯琮又想到宋以蔓那犀利的言辞,一点都受不得委屈,别人怎么对她的,她肯定要找回来。他不由又勾了勾唇,说道:“我觉得这样挺好,女人就是应该有点脾气,太弱了,未免没有什么意思!”
白漫汐愣住了,以前他明明说女人就应该像水一样的?
她发愣的功夫,冯琮扔下一句,“我去公司,你自己打车回去!”
白漫汐还没有回过神来,冯琮已经开着车走了。
“哥哥……”她的叫声,只有自己听到,最后一个字又陡然降低,一脸的落寞!
冯琮开了车,却没有回公司,而是停在路边打了个电话,说道:“我受了点伤,你来看看有没有伤到骨头?”
对方发出一声低笑,问他:“怎么?你还能受伤?你和他动手了?”
“没有!”冯琮淡淡地说。
“哦?那还有谁能伤你?”对方好奇地问。
“少废话,你赶紧过来吧!”冯琮掩饰着自己内心的情绪,没好气地说。
冯谋在病房门外等到二黑过来,听完二黑调查的结果,微微地挑了眉问:“你是说,有可能是冯琮做的手脚?”
“是的大少,但是他用自己的身子挡了手的动作,所以看不到他动了什么手脚,但他的手有向后伸的一个动作!”二黑说着,拿出电脑,放了一遍。
冯谋敛眸,看到冯琮的手的确背在身后一下,然后跟着画面就黑了。他微微皱了眉,嘟嚷道:“他想干什么?”
二黑没敢吭声,后面的他可不敢说了。
而冯谋也没再往下问,他惦记着屋里输液的老太太,于是扔下一句,“再接着查!”然后便抬脚进了屋。
屋内,冯家的亲戚本来正在热络地跟吴梅芝说话,一看到冯谋进来,立刻告辞了。
宋以蔓算是看出来了,冯家这些亲戚都巴不得躲冯谋远远的,生怕自己被欺负。
关键是人刚刚走出门,门还没关上,冯谋就很是不耐烦地说:“啊!这些人哈,真是麻烦!”
宋以蔓无语,立刻看出门的人,发现人家步子顿了一下,赶紧跑得更快了!
这冯谋,还真一点人情事故都不讲,他也真是豁得出来!
吴梅芝没好气地说:“冯谋,你能不能学学基本礼貌是什么?”
虽然她也不喜欢冯家的那些亲戚,但好歹表面的礼貌还是要维持的,可这冯谋向来是这样,懒的做这些表面功夫,甚至一点隐忍都没有。
冯谋没理会母亲的话,他踢着脚走过去,看着瓶子问:“这是第二瓶了吗?这么快?”
宋以蔓猛然才想到,忘了把液滴出去些,刚才应付冯琮,又出去送人,回来后受了惊吓,一时间忘了这事。而吴梅芝应付冯家人,也早把这码事给忘了。
现在冯谋突然这么一说,吴梅芝这心脏可是都快给蹦出来了,而宋以蔓也被吓的够呛,生怕婆婆被冯谋拆穿。
“可不是!”吴梅芝含混地说了一句,问他:“冯谋,妈交待你的事,都办好了?”
冯谋挑了挑眉说:“啊!没哈!爷去了又回来了!”
吴梅芝催促,“那你不赶紧去办?办完了赶紧上班去,不用你在这儿守着!我有蔓蔓就好!”
冯谋不满地说:“妈,您有了儿媳,怎么都不待见我这儿子了?谁是您亲生的?”
“你还敢说?要不是你没有蔓蔓听话,我至于这样?赶紧走吧,别在我眼前晃悠!”吴梅芝不耐烦地摆着手说。
“啊!妈,我现在多听话?半天都没一句脏字,您还对我这样?”冯谋不满地说。
吴梅芝说道:“这两天还是不错,那也得以观后效!”
冯谋歪了歪头,“咦”了一声,然后问道:“这液怎么不滴哈!”
能滴就怪了,往哪儿滴?本就是装样子的!
吴梅芝差点就心梗了,宋以蔓急中生智,走过来说:“大概是有些凉的原因,血管硬,是不太好往里输,妈,您把手放被子里,我给您轻轻暖一下血管!”
说着,她已经走到床头,推了一把冯谋,说道:“你躲开,别挡着我!”
冯谋很少生病,所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