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政看到宋以蔓的时候,她正倚在窗边看外面的风景,只留给他少半个侧脸,窗外的霓虹灯照在她的脸上,更使那妆面妩媚朦胧起来,在这样一个温暖的夜里,心里的异样感更加地容易滋生!
这是他头一次看到她从端庄优雅变成柔媚入骨的模样,微慵的神情,似睨非睨,纤长有致的身段,能够重重地攫住男人的目光。这是自信的女人才散发出的姿态,而这种自信却不自负的姿态,在女人中是很少有的,所以潘政深深被之吸引着!
她穿着礼服,显然她是打算参加自己的宴会,都化妆准备好了,想到这里,他的内心难耐起来,她准备参加宴会的时候,出了意外,她是怎么了?虽然她此时在站着,可一只脚却没有用力,难道伤的是那只脚?
一想到这里,潘政就毫不犹豫地迈着步子大步走了过去,他内心里涌动的那种燥热,再也压抑不住,在这春意漫漫、情意浓浓的夜晚,他迫切地想将这个女子拥入怀中。
宋以蔓听到声音转过头,有点意外地看着来人,“潘政?”他现在不是应该在宴会现场吗?怎么出现在这里?一时间她也有点摸不着头脑。
潘政二话不说,一把就将她拥入怀中,嘴中关切地问:“伤在哪里了?嗯?要不要紧?怎么还站着?”
彻底懵了!宋以蔓赶紧推他,说道:“你这是干什么?放开我,我没事!”
“没事还进医院?”潘政不理会她的抗议,反而一把将她横抱起,他的手放在她的腰上面,轻薄的布料阻隔不住她身体的温度,他觉得内心十分地充实,此刻他确定了自己的心,他想要她!
这是一个能让他激动的女人,他不可能放过!
宋以蔓一声惊呼,不等再有反应,他已经将她放到一旁的椅子上,他半蹲下来,捧起她的一只脚仔细地看着,头未抬,低沉的声音就响了起来,“伤在哪只脚了?”
宋以蔓的心思此时千回百转,可以说脑子转的飞速,她注意到半蹲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头发凌乱,规整的领带也早已被拽散,此刻挂在脖子上,衬衣的扣子解开了两颗,隐约可见的胸肌上,还渗着汗珠儿。
现在的天气,暖和了,可却不到流汗的季节。
她沉默了,目光复杂地看着面前的男人,她万万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就算再迟钝她也能感觉出来潘政的心意。
“怎么不说话?痛的厉害?”潘政抬起头询问。
他的黑眸湛黑湛黑的,专注地看着她。
她回过神,将脚一缩,说道:“哦,我的脚没事!”
“疼是一定要说出来的!”他不相信,又要去捧另一只脚。
宋以蔓伸手拽住他的袖子,将他拉起来,她也跟着站起来,说道:“我的脚真的没事,我们走吧!”
刚才她还在算计着宴会进行的时间,她挑在将近一半的时候回家就行,那样冯谋不会将她拎了去。可是现在潘政来了,她就不能在医院呆着,否则很有可能被冯谋撞见。可是今晚她又必须把事情说清楚,否则她会弄出更大的麻烦,于心不忍。
大概此刻谁都没有她的心情复杂。
潘政见她穿着高跟鞋走路如常,脚是真的没事,那她为什么出现在医院?他满心狐疑,步子却跟上她,想看她要去哪里。
出了医院,宋以蔓看眼自己的车,最终放弃,她主动走到潘政的车旁,修长纤细的手指搭在门上,纤颈微转,乌墨的眸子看向他,“走吧,我们去江边!”
今天的她,和以往有些不同,不是冰冷也不是那天的俏皮,而是神秘中带着些许沉默。他心里揪起一丝不安,他感觉到这是一个有故事的女人。
他同样沉默地开了车,上去,载着她向江边开去。
一路上两个人都在沉默,他有满心的疑问,却不想问出,他害怕自己得到失望的答案。
所幸江边离的并不远,很快就到了。
下了车,一股冷风吹来,潘政立刻脱下西装披在她的身上,体贴道:“披着,别冻着。”
宋以蔓看向他,这真是一个好男人,只可惜她没有这个福气,如果以后还能有合作的机会,这也算是一种幸福吧!
宋以蔓垂着眸,向江边走去,这个时候乍暖还寒,江边比较冷,晚上没有什么人过来,是个谈话的好地方。
潘政见她走到江水旁,水遮雾绕,似闻到幽冷清香,她孤傲动人的身影映着暖灯涛江,端的是容姿冷艳,迤逦而去。
那是一种让男人无法抗拒的风姿。
她将手搭在栏杆旁,偏过头来看他,目光盈盈,比这波动的江水还要美上几分。
他立刻提步,加快步伐向她走去,走到她的身边,沉声问道:“冷不冷?”
宋以蔓轻笑地摇了摇头,潘政这辈子也无法忘记这个笑,这样的景、这样的人,足以让他沉迷的以为自己得到了幸福!
她看向江面,望了望远处的船灯,沉淀了一下心情,再转过头时,表情已经多了几许认真与凝重,她看着他,轻声问:“潘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