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甲士们立即纷纷策动战马,四面奔驰。
“寻常豹猫与家猫的体型相差无几,这只豹猫却大近小犬,实在闻所未闻!”王延钧身旁,薛文杰啧啧赞叹,继而福至心灵,陡然拔高了嗓音,“陛下,这是吉兆,是祥瑞啊!恭喜陛下,贺喜陛下,这是大闽将兴之兆!”
王延钧闻言大悦,顿时对那只豹猫志在必得。
须臾,羽林军甲士闻知,皇帝陛下有令,得豹猫者,赏金百两,不得豹猫,人皆处死!
羽林军将士得令,无不争先恐后去“围剿”那只豹猫。然而那支豹猫很快就展现出与体型相匹配的力量,嘴里叼着同伴流血不止、渐渐冰冷的尸体,竟然没有马上就被鲜衣怒马的御林军围住。而且不管这些甲士如何箭矢如雨,这只豹猫都不曾丢下同伴的尸体。
到底慌不择路,豹猫闯出山林,奔到了山前一大片平整的农田中。
农田里种满庄稼,如今正是收获的季节,不少农夫都在田里收割,不远处的村舍炊烟袅袅,还有光屁股的孩童追着鸡犬奔跑,闹得鸡飞狗跳。
羽林军见豹猫跑进了麦田里,瞬间踪迹模糊,无不大急,哪里顾得上许多,纷纷策马追入田中,没多久就将田里的庄稼踩踏的不成模样。
农夫们望见这幅景象,又惊又怒,纷纷跑到甲士面前挥手大声劝阻。一名小校正好被一名老农挡住去路,眼见瘦得皮包骨头的老农对他大喊大叫,怒急交加,长弓狠狠抽在老农脸上,“滚开!”
老农顿时满脸鲜血倒在地上,一时怎么也爬不起来。后面的羽林军避闪不及,直接从他身上碾了过去,老农顿时血肉模糊,没了气息。旁边的农夫们又气又怕,望着大肆在田中冲撞的甲士,只能无助的嚎哭。
“祥瑞呢?朕的祥瑞何在?”王延钧策马缓缓行到村前,瞧见甲士们两手空空,却没看见豹猫的踪影,顿时怒不可遏。
甲士们都垂着头,悻悻不再言。
“混账!一群饭桶,连只猫都抓不住,朕养你们何用!”王延钧怒急,马鞭子狠狠抽打在羽林军都虞候脸上。
薛文杰见事发不可收拾,正左右观望,忽然眼前一亮,连忙对王延钧道:“陛下,快看那里!”
“怎么,看到祥瑞了?在何处?”
“不是祥瑞,是难得一见的美人!”
一名麻衣村妇,正拽着自家的三岁孩童准备回屋,就给王延钧看见,顿时双眼都直了,“如此美人,莫不是祥瑞所化?快,给朕带过来!”
甲士们杀气腾腾的冲过去,将那村妇三两下提过来,吓得孩童坐在地上大哭,那妇人慌了神,下意识的叫喊:“夫君,夫君......”
不时一名书生模样的年轻人从屋里奔出来,看见这阵仗,连忙跑过来,要抢回那妇人,“娘子!”
王延钧愈发看得清楚,这妇人果真是貌美得很,而且与平素里那些娇生惯养的宫女不同,胸大臀圆,别有一股风味,禁不住食指大动,“带回去!”
“放开她,这是某家娘子,放开他!你们是何人,还有没有王法!”书生被甲士打到在地,鼻血直流,仍是不管不顾朝这边扑过来。
“夫君......救我!”妇人哭的泪眼模糊,然而她被甲士拽得死死的,无论她怎样拼命挣扎,都是无用。
“聒噪!”王延钧不满的冷哼一声,露出厌恶之意,“朕愿临幸你妻,那是你祖上修来的福气,还不跪下来谢恩?!”
“皇......陛下?”书生呆了,旋即见哭喊的妻子被带走,又往前扑,“陛下怎能如此?强抢民女,这岂是陛下该有的作为?”
“天下都是朕的,所以天下女人也都是朕的,你再敢不识好歹,朕要你狗命!”王延钧沉着脸。
“陛下......陛下......”书生又被甲士踹翻在地,口中吐出血来,然而也不知他哪里来的胆气,陡然大呼道:“为君者,当安黎庶、爱子民,怎能巧取豪夺如强盗!你这般作为,何以称君?陛下难道不知,大唐皇帝励精图治,大军所过之地,与民秋毫无犯,你这等作为,何以抵挡大唐精甲来攻?”
“混账!”王延钧顿时怒急。
薛文杰好似认出了这名在长乐府略有薄名的书生,对王延钧耳语道:“此人曾去洛阳应试李唐的贡举,落榜了,刚归来不久。”
“杀了!”王延钧怒气不可收拾,咬牙切齿,“身为我大闽子民,竟敢去他国应试,实乃背家叛国之辈,诛他九族!”
甲士听到诛九族之令,立即将书生乱刀砍死,而后又一拥而上,将还在地上茫然嚎哭的孩童杀了,最后冲进村里,大开杀戒。
“不杀你们,不知朕之威严!朕看日后还有谁敢北奔他国,去应试他国贡举!”王延钧冷哼一声,带着已经哭晕过去的妇人离开,留下化为地狱的村庄。
当日夜,王延钧就临幸了那名妇人。
次日王延钧得报,妇人自杀,留下一行血书:暴君来日必将亡国!
王延钧大怒,下令将妇人的尸体剁碎,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