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你终于肯现身了吗?”太子满脸狞笑,缓缓摘下了萧尘头上蒙着的黑纱。摘下黑纱后,他在萧尘面前转了一圈,狞笑着道:“你看看,看看,大哥我如今已是当今圣上了,你还不死心吗?”
萧尘以真气抵住喉咙,淡淡道:“你将我母后关在哪里了?”他之前来时神识扫遍了整座森狱,却没有寻到萱妃的影子,料想应是不在此处。
“你称她为母后?你胆子可真够大啊!你知道我最恨你哪点吗?就是你现在的样子,你都死到临头了,你还能如此冷静?”太子狞笑着,说罢掐住了萧尘脖子。
萧尘缓缓将他手拿开,冷冷道:“我在问你话,我母亲被你关在哪了?”
牢房外二名侍卫见状,铮的一声,抽出了腰间佩刀,太子手一伸,冷笑道:“她就在我母后的宫中,不想她再多受一分折磨的话,就赶紧交出诏书!”
“什么诏书?”
太子冷冷一笑:“你还要装傻装到什么时候?父皇曾秘密写下一道立你为太子的诏书,现在何处?”
“父皇果然为你所杀,你这大逆不道的叛贼!”
太子仰头大笑,凶光毕露:“大逆不道?是他自己找死!我太子做得好好的,他凭什么要废我?”
“凭他是君,你是臣!”
太子冷冷一笑:“好了三弟,知道其他牢房关的是谁吗?他们都是你的死士,我给你十二个时辰,每隔一个时辰我会杀掉一人,若十二个时辰后你还不肯说出诏书在哪,我会将他们通通杀光,最后再将萱妃娘娘的人头拿来陪你。”说罢退了出去,令人将牢门锁好,这才离开。
萧尘静坐了一会,虽然来时被蒙上了眼睛,但神识早已将此处布局记下,只需等到天黑,便可出去营救萱妃,太子说萱妃被关在皇后寝宫,他之前向李慕雪打听了些许,应是广华宫。
至于此处的守卫,他丝毫未有放在眼里。约莫过了两个时辰,他大概算了下,向门口两名守卫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一名守卫斜睨了他一眼,冷不丁道:“戌时了,怎么?”
“那你们可以去死了!”说着两道气刃送去,嗤嗤两声,结果了这二名勾结太子的侍卫。不远处其他守卫听见响动,举着火把走了过来,还未看清发生何事,便被结果了性命。
萧尘杀光了森狱所有守卫,一一打开牢门,说道:“我现在要去救萱妃,你们出去后小心些。”他知道这些人都是朝中大臣,等会只要不遇着太子势力,定会与自己的势力取得联络。
一名老臣扑了过来:“殿下万万不可,你赶紧离开,那妖道……”话未说完,萧尘已没了影子。
今日已接近月末,苍穹之上只有一弯钩月若隐若现,趁着四周晦暗,萧尘绕过了重重守卫,来到广华宫之外。
广华宫内一间小屋阁里,烛火闪烁,墙上映着太子与皇后狰狞的影子,而椅子上被反绑着的人,正是萱妃,只见她此刻脸色煞白,汗水涔涔,脖子上有多处掐伤,衣裙上也尽是鲜血斑斑。
“你们母子俩嘴可真硬啊。”皇后双眼一眯,又是一针往萱妃肩上刺了去,萱妃惨叫一声,第三次晕过去了。
太子举起一盆早已备好的清水,往她脸上泼了去,萱妃顷刻间又醒转,但见一只明晃晃的小刀在眼前晃来晃去,吓得险些又晕过去。
皇后狞笑着道:“妹妹,不是姐姐狠心,不找到诏书,只怕民心不稳啊,你说若是姐姐在你脸上划伤几刀,再丢到数百里外的山寨去,那些山贼会怎样对待妹妹呢?”
萱妃吓得浑身乱颤,不断摇头:“不要……不要……”
皇后轻轻一笑:“妹妹啊,谁叫你生得这么美呢,怪不得皇上生前那般宠爱你,姐姐可是妒忌得很呢……”她说罢凶光一露,一刀往萱妃脸上划去。
就在那刀刃离萱妃脸上还有半寸不到距离时,房内烛火一晃,铮的一声,皇后只觉虎口一麻,手中匕首拿捏不住,旋转着飞了出去。
“谁!”太子当先反应过来,转过身去,只觉罡风扑面,尚未看清任何事物,砰的一声便撞在了墙上,萧尘闪身进入,一脚踢开皇后,替萱妃解了绳索。
皇后登时吓得面无人色,急忙往后爬去,她心知广华宫外布防甚密,能无声闯入的绝非寻常之辈。
太子看清了来人模样,竟是被关入森狱的三弟,惊声道:“你怎么逃出来的!”说罢铮的一声拔出了腰间佩剑。但他平素沉迷酒色,自知武道比起这个三弟大有不如,连忙向外喊道:“有刺客!抓刺客!”
萧尘袖袍一拂,一股劲力疾吐出去,登时将他打飞撞在墙上,冷冷道:“不用喊了,没人听得见。”
皇后惊慌失措,她从来不知这个三皇子竟然还有这般高深的功力,连忙扶起自己儿子,惊恐的望着萧尘:“你要做什么?”
萧尘看见了萱妃身上的伤,冷冷望了她一眼:“你对我母后做了什么,我就会加倍奉还!”说罢五指一运力,激起地上几枚银针,咻咻咻尽数射向了她。
皇后一阵惨叫,她贵为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