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黑胡人在做这样的屠杀的时候,也并不十分轻松,这些被逼疯了的奴军,现在已经彻底不要命了,在唐军的逼迫之下,他们明知不是黑胡人的对手,但是却依旧前赴后继的朝着黑胡人涌去,砍翻一个便又涌上来一群。
渐渐的一些黑胡骑兵因为大批奴军的阻碍,被拖慢了速度,最终被包围在了奴军的人群之中,任何骑兵一旦失去了速度之后,便彻底没有了威胁,只要他们刚刚停下来,便立即会被奴兵们扯下战马,旋即便会被大量红了眼的奴军斩杀在马下。
一些黑胡骑兵甚至于速度只要稍微慢一点,便会被一些不要命的奴兵飞扑上去,一下将他们抱住摔下了战马,接着等候他们的便只有死路一条。
个别杀了黑胡人的奴兵提着被剁下的黑胡人的人头,放声狂笑。
“看到没有?老子杀了一个黑胡鞑子!老子终归还是一条汉子!杀呀!杀光这些黑胡鞑子呀!……”有一个手提着黑胡人人头的奴兵,如同疯魔了一般,狂吼了起来。
所以也诱发了更多奴兵不要命的朝着黑胡人涌去,试图也斩杀一个黑胡人来洗刷掉他们身上的耻辱。
结果当大部分奴兵都倒在黑胡人的屠刀之下的时候,黑胡人也付出了一千多人死亡的代价。
李霖看着战场上剩下的为数不多的那些奴军,这些人是自发性在战场上临时组成了一些圆阵进行抵抗,所以他们面对着黑胡人的屠杀的时候,坚持的时间也最长。
而且目前战场上留下的这些奴军,还在缓缓的朝着一起凑,试图滚成更大规模的兵阵,来抵挡黑胡骑兵对他们的冲击。
看着这些奴军在战场上被黑胡人屠杀,开始还有唐军兵将面带讥讽的笑容看笑话,但是随着越来越多的奴军被黑胡人屠杀,渐渐的他们笑不出来了,取而代之的则是露出了同情的神态。
见到这样的情景,李霖微微叹了口气道:“传令孟常!率领他麾下的虎豹营骑兵出击,余虎的骁骑营负责接应,将那些还活着的奴军接回来吧!孤王恕他们无罪!”
命令传下去之后,唐军阵中立即便杀出了两支骑兵,总兵力在六千人左右,分成了两营,一路在孟常的率领之下,直接杀入了战场之中,朝着黑胡军杀了过去,而另一路在余虎的率领下,在后面接应,将一伙一伙的还活着的奴兵接应下来,护着他们撤入到了唐军阵中,命令他们丢下武器,被唐军看管起来,将他们引到了后面。
黑胡人见到唐军杀出了一支骑兵进入了战场,于是便纷纷把注意力都放在了孟常所率的这支唐军的骑兵身上。
这些唐军的骑兵马鞍上都点燃着一根火绳,马鞍侧面都有一个袋子,里面装着数支标枪,而且胸腹的位置还挂着几颗火药弹,身上全部都穿着精良的铁盔铁甲,而且全部配有一根长枪和两把战刀,可谓是武装到了牙齿。
李霖很清楚自己的骑兵虽然在中原已经算是相当厉害了,称其为精锐毫不为过,但是和黑胡人的骑兵相比,他们却还是显得弱了一些,让他们在战场上和黑胡骑兵对决,肯定是败多胜少,所以才拿出了压箱底的好东西,来武装这些来之不易的骑兵,在装备上尽可能的弥补一些他们的不足。
所以这些武装到牙齿的唐军骑兵,冲入战场之后,在孟常的率领下并不害怕,纷纷大声咆哮着紧随着孟常,和那些正在屠杀奴军的黑胡军撞在了一起。
唐军骑兵之中善骑射之人并不多,所以他们便装备了大量的短标枪,并且在左臂上配带了一面只有一尺直径的小盾,必要的时候可以在马背上护住自己的要害,挺过了黑胡军射向他们的箭支之后,当双方的距离一拉近到三十步左右,他们便纷纷取出了马鞍侧面袋子里的标枪,奋力振臂朝着黑胡人投掷了出去。
战马的速度加上投掷的速度,标枪的速度也绝对不低,而且比起在马背上射箭,更容易控制方向,在二三十步之外,投中人体大的目标,基本上经过不太长时间的训练之后,便可以掌握。
而标枪的杀伤力比起普通的箭支,却要大得多,即便是敌人身穿铁甲,也架不住标枪的穿刺力度,往往可以将敌兵扎个通透。
不过唐军骑兵为了更好的杀伤敌人,并不专注于用标枪去投掷敌兵,而是选取了更大的目标,也就是黑胡人坐下的战马。
这些战马更容易被标枪投中,一旦被威力巨大的标枪投中,即便是再强壮的战马也承受不住,立即就会一头栽倒在地,将马背上的黑胡骑兵摔下战马,至于骑兵落马之后的下场就不必多说什么了,肯定好不到哪儿去。
所以黑胡骑兵和唐军骑兵一照面,居然一点便宜也没有占到,双方各有损失,相反唐军因为装备质量好,损失还要小一些,倒是黑胡骑兵损失要更大一些。
孟常率领麾下的虎豹营骑兵,也不跟黑胡人多做纠缠,一触即走,将黑胡人吸引开,为战场上还活着的奴军争取到机会,大声喝令他们撤往唐军阵前,唐王已经恕他们无罪了。
于是还活着的那些奴军一听,顿时都放声大哭,纷纷撒丫子趁机逃往了唐军阵前,被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