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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薄公堂(2 / 8)

。”

余斌对小女儿说道:“我要大碗素的。再来两碗蛋酒。”

半刻钟后,小女孩儿将一碗小糖元、一碗大汤圆、两碗蛋酒端了过来。余斌付了钱,二人开始吃糖元。

华珠一小口一小口地吃着碗里的东西,在陌生人跟前吃饭或多或少有些不自在,不过华珠也没指望二人的将来会再有什么接触,是以也不管自己形象到底好不好了。

“你跟你舅母的关系挺好。”余斌忽然说道。

华珠有些纳闷儿,她跟封氏的关系绝对……算不上好,明面儿上封氏待她也颇为平淡。不明白余斌从何处得到这种结论,就随口应和道:“嗯,挺好的。”

言不由衷,说明不好。以她跟吴秀梅的关系来判断,她不会给出这种回答,所以她指的舅母是封氏。如此,果然如卢高所言,她与吴秀梅尚未相认。

余斌垂眸掩住一丝笑意,继续吃糖元。

突然,摊子对面的街道上传来一阵马蹄声,一辆华丽的马车缓缓地驶来、又缓缓地经过。

帘幕被风卷起,露出一只修长如玉的手。那手,将窗帘轻轻托起,又露出一线反射着夕阳余辉的重紫,而重紫官服的领口上,是一片凝脂雪腻的肌肤,和一个光洁精致的下颚。

华珠的心微微一颤,手也跟着一颤。糖元掉进汤里,溅起米酒,洒了她一脸。

余斌忙递过一方帕子。

华珠推开,低声道:“我有,谢谢。”

语毕,一边擦脸上的汤汁,一边朝马车望去,这时,帘幕已经放了下来,什么都看不到了。

这里是从军营到提督府的必经之路,怕碰到他所以不想来,可抵挡不住美食的诱惑来了,果然碰到他了,真尴尬,也不知他看见她没,又或者看见她跟别的男人坐在一起吃东西没。

余斌望了一眼消失在人群中的马车,若有所思道:“那好像是提督大人的马车,我感觉……他不高兴了,放帘子的时候力道有些重。”

华珠没看见廖子承是怎么放下帘子的,心中想着,他生不生气跟她有什么关系?反正他也不打算娶她,他们两个不如早些结束的好。今后桥归桥、路归路,谁也不碍着谁的幸福。

余斌抱歉地笑了笑:“我听说你们经常一起查案,他可能误会我跟你……有必要的话,我可以找个机会跟他解释一下。”

“是你误会我跟他了。我查案是想帮助我姐夫,和他没关系的。”华珠的表情淡然得无懈可击。

不过这又如何?泄露一个人内心最真实想法的不只有面部表情。余斌勾起唇角,他已经能完全确定,廖子承与年华珠关系匪浅了。

夜里,颜宽与颜博回府,余斌找二人下了几盘棋。

翌日,封氏回府,与余斌商议了婚期。

封氏说:“下月二十八号是本年最适合你们两种生肖大婚的日子,不知道会不会太赶了,如果赶的话,就只能拖到明年了。我问过大师,今年没有第二个适合你们的好日子。”

侯夫人等着抱孙子呢,哪儿能等到明年?来之前余斌便得了母亲的令,越早过门越好。

是以,婚期定在了二月二十八号。余斌飞鸽传书,将消息送回侯府,叫那边着手准备大婚事宜,颜府这边也大肆办起了颜婳的嫁妆。

许是一个月的寺庙生活给封氏的教训太大,回府后得知罗妈妈死了,心腹管事们纷纷降职了,封氏也没闹腾什么。中馈依旧交由年绛珠打理,只是颜婳的嫁妆得由她亲自操持。

一月二十九号,华珠陪同吴秀梅去往了衙门,吴秀梅击鼓鸣冤。

华珠站在衙门旁的小巷子里,听那威严的地方传出一道熟悉的、冷沉的话音,明明没看他,只听着都叫人心跳加速。

“击鼓何人?所为何事?”

“民妇吴秀梅,要状告琅琊水师副参领卢高停妻再娶、抛弃妻子!”

“民告官,先得打三十大板,你可想清楚了?”

“民妇想清楚了!民妇要告!”

吴秀梅斩钉截铁的说完,廖子承掷出令箭,两名衙役搬了凳子上前,将吴秀梅按在了上面。

啪啪啪啪……

一板子接一板子的声音。

华珠不忍地闭上了眼,虽然她本来也看不见里面的情况。

颜博偷偷地从后院跳出,绕过小巷子跑来,悄声道:“二妹!”

华珠转过身,一脸期许地看着他:“怎么样?”

“搞定!”颜博捶了捶自己肩窝,自信满满地笑道,“我出马,你放心!”

打板子也是一门学问,能练到力度随意掌握的地方,装一麻袋稻草,可以将里面的稻草打烂麻袋不破;用布包住一块儿豆腐,可以把布打得稀烂而豆腐不散。第一种是内伤,第二种则是皮外伤。颜博买通了衙役,人家往吴秀梅身上使的是第二种。看起来破开肉绽,实际没两天便能下地走动了。

打板子的声音戛然而止。

华珠眨了眨眼,捏紧袖子,又听得廖子承不怒而威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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