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一会,狄白一个人跑了过来,脸色颇为着急,说是印小歌碰到了一个服务员,打碎了他端着的一套高档玻璃杯,现在人家正拉着印小歌要赔偿。
卜丁生当先和狄白先走了过去,看着旁边一点担忧的狄白,笑着小声和她说道:“不是小歌撞到人家,是别人碰到小歌的。别人拉着她不是要赔偿,是讹诈,知道吗?”
本来很着急的狄白,听到卜丁生状似开玩笑的说法,心里莫名的安定了下来。
“这是我们店里的高级水晶杯,是你撞到打碎的,要赔偿。一个杯子380,这一套6个,一共2280!”
还没到近前,就听到一个人大声的叫嚷着。卜丁生他们几人到面前,看到一个服务员一手拿着一个空托盘,另一只手拉着印小歌和她争论。地上一地的碎玻璃渣,只是这一次是个身高体壮的男服务员,并不是刚才和卜丁生他们起冲突中的一位。
“也不全是我的责任吧,谁让你估计站到走道上,被碰到了这能怪我?”
虽然印小歌是在辩解,但是声音小了三度,明显她自己也是底气不足。那服务员见此,更是大声嚷嚷,旁边已经开始有人围观,但是看到这样的情况,也没有人上去劝架,只是看热闹。
“先把你的手放开!”
听到刚才印小歌说的话,卜丁生心里有数,走上前看到那服务员孩子拉着印小歌的胳膊,冷着脸说道。
那家伙看到卜丁生这里过来的人也不少,心下忐忑,不施然的松开了手。
“我朋友说是你撞了她,需要你向她道歉。并且把她的衣服弄脏了,还需要拿去干洗,干洗费也需要你出。”
现在还是夏天,大家穿的衣服也都很薄。旁边的人看着印小歌身上的衬衫上有着乒乓球大点的红酒渍,还不知道是不是刚才撒上去的,对卜丁生说的干洗不禁有点无语,知道有好戏看了,该抢沙发的抢沙发,拉板凳的拉板凳。
那个男服务员确实的和刚才那几个一伙的,知道他们的事情之后,想要帮他们出头。本来仗着身高体壮想要来蛮横的,不过眼见卜丁生的体型丝毫不比他羸弱,而且对方的身上还隐隐的有种压迫感,让他不敢轻举妄动。何况卜丁生灼灼的目光让自己有种如芒在背的感觉,竟也不敢看他的眼睛,眼睛四处游走的辩驳:
“这还讲不讲理了,明明是她撞到了我,现在怎么倒是变成我撞她了。你自己问问,刚才是不是我端着托盘正在走路,她也没有看路,经过我身边的时候刚好碰到托盘。”
“不看路撞到你?这里本来就是走道,而且在卫生间门口,我想问问你端着托盘故意往卫生间方向走干嘛?还‘一个杯子380,这一套6个,一共2280’,数学题做的不错,早就算好的吧,是不是刚才那几个人让你帮他们出气呢!不过用这一招来对付我们,你们找错人了!”
听到卜丁生这么一说,旁边的人有点回过味来了,感情这个家伙还是故意来找茬的。想到服务员端着托盘跑到卫生间门口的走道上,确实有点不对劲,其他的客人看那个服务员的眼神就有点不对了。
“我尿急,想先上个厕所,不行吗!”
那憨货被卜丁生这么一说,心里有点发虚,心里想着估计这一次要栽了,看来凡事皆因强出头也是有道理的。
这时候印小歌才回过神来,刚才确实的是自己走路不小心撞了对方,在知道那几个杯子要自己赔几千块钱,她被吓得有点懵。本来无解的事情,但是被卜丁生这么一辩解,好像自己完全没有责任,对卜丁生的感激自不必说。她宿舍的几个女孩子也知道了辩驳的思路,顺着卜丁生刚才的说法,和几位服务员吵了起来。
林泉和他的那位女伴也过来,因为之前和卜丁生他们搭过话,此时也是在旁边帮腔,只是没人鸟他就是。
而这时,那位大堂经理再次出现,看到又是那几位和店里的服务员发生矛盾,心里不禁有点犯嘀咕。
“这事情说不准谁的对错,但是赔偿还是需要的,两人各承担一半,就按照杯子的进货价来赔偿,一人六百块钱,怎么样?”
这话出来,印小歌自己倒是有点意动。这是对方的领导出来说话,而且在印小歌的心底,也是认为自己也有责任的。之前说两千多,自己是肯定拿不出。如果是六百的话,相当于自己一个月的生活费,自己紧巴一点,熬两月也就过去了。息事宁人的心态还是大多数的人的想法,作为普通学生的印小歌,自然也不例外。
“既然你这么说,那就把你们老板叫出来。我倒是想看看你们这家刚开的店,服务员到底是什么素质!如果你认定责任是在我们这边,反正店里有监控,我们调监控录像来看好了,到底是我们撞到了你们的服务员,还是你们服务员故意找茬的!”
卜丁生对此有恃无恐,而且不像是普通学生那样怕事,所以有耐心和他们玩。
“而且我刚才说的干洗费,你不要以为我在开玩笑,今天也是不给个说法,这事情没完!”
那位大堂经理心里满是无奈,因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