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会是白家的剑神,没想到来的会是你。”
“听说你在大明玄江畔炼一杆神枪,为什么来到这里,没想到的是你连枪都忘记带了。”云雀有些嘲讽的看着张绣,似乎张绣忘记带枪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他嘴角挂着一抹诡异的笑容,因为他脸上没有半丝血色,显得异常的阴冷,让人感觉极为的不安。
“杀你,何必要带枪!”张绣冷笑一声,云雀号称不死之身,想要杀死他很难,但是想要重伤他,又如何要用枪,只是他没有必要解释那么多。
杀便是杀,狂便是狂,这就是张绣!
“是啊,堂堂枪王杀我确实可以不用枪。”云雀颇为感叹的说道:“可是,要灭一个家,要毁一座城,当然不是我一个人就可以办的到的。”
“我们可不像枪王你这般威猛,一人就敢一步踏进楚家城杀人!”
“杀一两个人算什么,他们十四年前还杀的少,就算屠尽他们又何妨!”提起十四年前的事情,张绣眼神中就泛滥着隐隐的杀气。
这些年,他一直在大明玄江畔,静心炼枪,白家的剑神就是想借此来消磨张绣这份对楚家无尽的杀意和恨意。
可是仇,就在心里,那些事就算过去的再久,又怎么能够忘记,怎么掩盖的掉?
至少他张绣做不到,他若是做到了,便不是那个张绣了,他更加不会成为今天这个名声浩大的北地枪王张绣了。
十四年前,楚家的人几乎杀光了奇门上下的所有人,两宗六脉到了如今还有谁?
就算是当时的门主杨一河也受到了难以恢复的重伤,就算活着逃离了神树城,想必现在也会因为那暗伤隐疾已经死去了吧。
而他的妹妹张青芸和妹夫杨子明一家更是从此销声匿迹,不知所踪,他的亲外甥杨凡,那时还只有两岁,楚家的人都要痛下杀手。
如今,听说楚家找到了奇门,他便一步赶来楚家要人,心中隐藏的怒气,杀气,如何能不爆发。
叫他如何不敢在楚家城杀人?
就像他自己说的那般,屠尽楚家又有什么关系,可是问题是他可以狂,可以在楚家杀人,可是楚家隐藏的那些老一辈不会允许他杀光楚家所有人,他身后的那个‘我们’不允许杀光楚家的人。
所以,他只能杀人,而不能像楚家当年那样杀光所有的人!
“哈哈,不愧是六颗玄丹凝聚了六道神识,人称北地枪王的张绣,就是狂!”
“这份狂,我很喜欢!”
从遥远的天际边传来一道爽朗的笑声,朝公子和那个神秘的斗篷男子迎面出现在了张绣对面的天际边。
前一刻还是黑影的他们,转眼便出现在了云雀的上方,朝公子凌空而立,有些戏谑的看着张绣,道:“只是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荣幸能够见到你出枪?”
“哼!”张绣冷哼一声,眼神微寒的看着来人,他虽狂,但是不傻,知道来人不简单,便道:“狂自然有狂的道理,不像你身边的那位,人不人,鬼不鬼,不知道什么叫张狂,永远也只是那一双死人眼!”
“想要看我的枪,又有何难,正好,我的枪在江水中侵泡的太久了,都快生锈了!”
如果说张绣的枪都会生锈,整个东玄大陆谁会信,道理很简单。
只因为他是北地枪王张绣,就算天塌了,都没有人会相信他的枪会生锈!
话音一落,张绣只是做了一个很简单的动作,他的右手只是张开了,摆成了一个握枪的姿势……
而在大明玄江畔的源头处,白家剑神正在偎水而坐,手中拿着一本看上去颇为古老的书籍,聚精会神的看着,神情很是专注,若是他的背上没有一把剑,那么就像一个专注读书的英俊少年。
然而,这温馨的画面并没有持续的太久,因为,原本平静淌流的江水突然沸腾了起来,‘咕噜咕噜’的不断的冒着水泡,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出世了一般。
“轰隆隆!!!”
突然大地抖动了起来,大地剧烈的颤抖了一下,一道在白日之下显得异常明亮刺眼的白光从江水中飞了出来,一股傲气凌人的气势徒然生起,就像它的主人那般无比的张狂,瞬间便化作了一道光点冲上了天空中。
大明玄江畔的白家剑神放下了手中的书籍,他黑遂的眸子望向了那道白光飞走的方向,他的眉头轻微的皱了皱,下一刻,他背后那把极为普通的剑也在不经意间跟着出鞘,顺着那道光的方向飞了出去。
速度快若流星一般,气势亦是凶猛,只是没有先前那道白光那么的张狂,但是,却不难感觉出,这把剑的威力犹在那道白光之上!
从那道白光冲出大明玄江畔的时间,紧紧只是几个呼吸间的事情,而在那片平原之上,就好像一瞬间的事情。
张绣刚张开手,一杆银色白缨长枪带着如淡淡月光般的白皙,便出现在了张绣的手中,与张绣的动作完全没有半丝不符合,就好像那杆银枪原本就在张绣的手中一般。
让人震撼无比,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