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没可能跟武汉的系统化培养相抗衡。
将作监或许十年能发掘培养一个顶级大工,但在武汉,一年就能批量生产可能不那么全面发展,但是偏科专精到极致,数量成百上千的“次顶配”大工。
鄙视工农不是人性,而是社会统治构成的需要,因为旧时代之中,孔颖达也好,长孙皇后也罢,一言概之上位者,统治者!
只是社会发展的偏差,在贞观朝被某条疯狗拉扯的无比巨大,社会分工的构成,超出了贞观朝精英的预料。
帝国过度的扩张,自然而然地会让商业兴盛,而手工业、工业的极大发展,又进一步巩固壮大了这种兴盛,而其产生的最大结果又相当讽刺,进一步支撑刺激了帝国的过度扩张。
如果能够碾压武汉,孔颖达自然是另外的说辞,直接让朝廷禁绝新学收束工商。但毫无疑问这是做不到的事情,当镇压不能万无一失地成功,收买就是自然而然的手段。
儒门大宗师不介意把“工匠之学”请进来贡着,不但贡着,还好好贡着。
这种手段,是他尽心尽力做事情的一点点“责任感”,在这一份“责任感”之外,毫无疑问就是七十七岁老汉的一点野心,一点念想。
把天下各行各业各阶层的传承教育,统统都收归到一个衙门一个系统之下,你是巫祝之学也好,你是技工本领也罢,都统一在“教育”的大旗之下。而这一面大旗,显然是要竖立在某个衙门门口。
这个衙门不是吏部,不是民部,自然也不是国子监或者这个寺那个宫。
囊括如此驳杂如此丰富的教育门类,显然要成立一个方便统一管理,能够统筹计划的超级教育部门。
而当这个超级教育部门成立之后,或许就会专门成立一个管理技工类院校的下属部门,又或许会专门成立一个管理开蒙幼学的下属部门,但不管是什么样的部门,总要有这样那样的官吏,总要有这样那样的资源分配。
倘若有一天,朝廷需要建设一个堪比汉阳钢铁厂的超级工厂,那么,能够给朝廷统筹提供庞大技工团队,甚至能够直接打包建设一个全新工厂的超级教育部门,其功劳多的数也数不清,其持续十年二十年甚至一百年的看得见看不见的收益,同样不可想象。
孔颖达并没有指望这个超级部门真的能够成为武汉教育局的放大版本,但哪怕它质量次一些,运转慢一些,效率低一些,凭借庞大的体量,在帝国中枢,注定举足轻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