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在,一听孙子说有热闹搞,兴许还是个联欢晚会,顿时来了精神。
一把年纪又被“囚禁”,也就剩下享乐快活,反正他是决计不要忧郁而死。换武德朝那点家当,那肯定早死早超生。可这几年新鲜东西这么多,老臣子们舍得埋,他李渊还不舍得死呢。
老臣子不敢大手大脚花钱享受,他堂堂开国皇帝,怕个鸟?就算有非议,有非议也得憋着,不服让儿子弄死他。
“大父说甚么话,我哪来钱?是阿娘送了一笔‘孝敬’给大父,寄存在了东宫。”
“别寄存东宫啊,寄存到禁苑来,老夫这里宽敞,没地方放还是怎地?”
李渊说罢,瞄了一眼李承乾,扬了扬下巴,“有多少?”
“不少。”
“不少是多少?”
“九十九万贯。”
“……”
愣了一下,老董事长语重心长地冲大唐帝国有限责任公司的少东家说道,“娃,你那地界破败穷困的,好物事得看牢了,还是送禁苑来吧。”
“成,大父说甚就是甚,少待就让人送过去。”
“嗯,很好。”
“……”
看着自己的祖父和大哥就这么一副德行,李丽质一时间相当欣慰,他们这家世,能混日子就是成功。
夜里准备一起吃个晚饭,吃饭之前,在禁苑里溜达的老董事长很得意,一群老中青妃嫔在那里堆笑恭喜,李渊迈着步子,朗声道:“修多罗的住处,听说都漏雨了,这如何使得?让人来一趟,朕赏她十万贯,修修补补,有个遮风避雨的,应该也够了。”
一旁宇文昭仪一愣,在众多妃嫔羡慕的眼神,很是感激地冲李渊道:“谢陛下隆恩。”
“些许财帛,身外之物,有甚要紧的?”
李渊负手而立,面带微笑,心中却道:当年从张公谨身上才刮了三十万贯,如今观音婢弹指之间就是百万贯,二郎家这家资,着实殷实。
但李渊是不会感谢长孙皇后的,“安利号”这个名字,还是他取的呢?本来就是自家闺女的产业,只是各种缘由,落到了皇后手中。就算没有她儿媳做人情,他李渊问闺女要钱,还能少了不成?
这钱不花白不花,听说宇文昭仪的外甥女家里日子不好过,李渊随手赏个十万贯,顿时让禁苑内外,又一次热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