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随着宁尘的结束了前两个科目的考核,宁尘的成绩也随之传遍了整个临安城中。
无论是三观,还是皇宫之中,都得知了此事,不可否认,拿下两个科目的头名,宁尘在会试夺得头名的把握,已经达到了九成。
只要宁尘在下一个科目中,不头脑发昏,大失水准,头名已然手拿把攥。
此时此刻,位于丰泽观之中的曾立川、宁桂,自然也能够注意到宁尘如此的成绩,不禁二人的脸色,纷纷阴沉下来。
不可否认,在葬礼之上,宁尘虽然只出一招,却让他们感受到了宁尘那超强的实力,若是让宁尘与宁桂在殿试上单打独斗,宁桂想要战胜宁尘根本就不可能有十足把握。
就算有宁家惊邪戟,加之曾立川各方面的努力,把握至多也仅有六成而已。
而这其中,最好的办法,无疑就是让宁尘倒在会试之中,无法拥有殿试资格,只要宁桂能够踏入到灵丘宗,无疑将会是一步登天,到时无疑将会与宁尘拉开差距。
至于坐在阁楼之中,其他丰泽观的长老、天骄,也是一个个面色阴沉,但却无计可施。
只能暗自期望,那该死的二姨头脑发昏,在文科目上出现重大失误,亦或者是司空杰能够在文道上,做出锦绣文章,超常发挥。
对于三观乃至皇宫中是何种反应,宁尘并没有太过在意,缓步踏入到文科目考区之中,这里与道考区差别不大,只是一个个石屋,换成了径直的小木屋,木屋之上也没有再贴禁灵符。
究其原因就是,在这里舞弊根本就没有丝毫用途,文章这种东西,不是抄书就能抄出来的。
并且每一个考生的题目都不相同。想要抄袭旁人?根本就没用的。
望了一眼四周,宁尘深吸一口气,随之进入到了一座小木屋中。
一直紧跟在宁尘身后的大才子司空杰,同样迈步进入到了宁尘对面的小木屋中。准备在文章上,力压宁尘一头。
哪怕只是这一项踩了宁尘一脚,也足矣让他名扬灵丘国!
“二姨,舞文弄墨在灵丘国可是我的天下,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司空杰冷冷的望了一眼宁尘的背影。喃喃自语了一句,然后推门踏入到了小木屋中。
对于司空杰,宁尘压根就没有在意,进入到小木屋中,宁尘便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面前只有一个木椅,一张石案,以及一卷明黄纸卷。
缓缓坐在木椅之上,将玉简插入石案之中,这时宁尘便看到。石案之上顿时出现了闪耀出了考题。
考题只有两个字:情、道。
随着这两个字映入到了宁尘的眼帘之中,宁尘平静如水的神色顿时一动,心弦更是微微一颤。
如今身为筑基池境修士,历经人生波澜,世态炎凉,没有人比宁尘更能无比深刻的感悟出这两个的含义。
修仙一途本为冷漠一途,宁尘那一丝丝情愫,却好似冰天雪地之中,盛开的一朵白莲花,不经意间流露出无尽驻足。凝望。
昔日的一幕幕,不断在宁尘的脑海中回荡,孩童时,守在父母的身旁。再到母亲离去,备受欺压,再到后来去往妖灵宗,预见白心瑶,一路坎坷,自己从一个小书生变成这般模样。
还有几日前父亲的葬礼。以及曾立川与宁桂的嘴脸,宁尘心中有爱也有……恨!
一时间无数波澜在宁尘清澈的眼眸中闪耀,一点点,宁尘从储物戒中取出金光熠熠的龙须贡笔,然后展开明黄纸卷,落笔:灵丘五年,余从临安,望北流离,背故乡,面迷茫,何处应尔,遇尽寒香……
宁尘每落一笔,都好似刀锋一般,默默诉说着自己以往的境遇、改变,言辞没有丝毫的暴戾,仿佛就是在默默倾诉,透发着在冷漠世故之中,那一丝情怀,但写着、写着,字里行间却流露出磅礴的杀气!
全情投入,写着、写着,再看宁尘每落一笔,字里行间都会腾起一股散发着幽光的紫气,并且越聚越多!
而这种紫气正是一种文气,乃修士筑下文章成灵所致。
这与修为无关,完完全去就是才气之下,筑成绝妙文章所致。
就在宁尘心中感慨,挥毫泼墨,利用诗句叙事之时,再看宁尘所在的小木屋之外,一股散发着紫光的灵文之气,已经直冲云霄。
好似一条紫色长龙,壮丽非凡。
随着紫色长龙越升越高,翰博院中,还在进行科考的考生,纷纷将目光投了过去,一脸惊骇望着这番奇景!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文科目考区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这难不成是筑文成灵?天啊!”一些见多识广的考生,终于忍不住,发出如此的惊呼!
能够筑文成灵,别说在灵丘国,就算是整个东域都不多见,一旦成文,必定是当世名典了。
不只是翰博院,就算是位于寝宫之中的上官尘封,都能够清楚看到,临安城中,那一束紫色灵文之气。
不禁还在批阅奏折的上官尘封,平和似水的表情,顿时闪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