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沉吟一番后道:“嘉是有一计,但需主公涉险,不知道主公愿意听否?”
“你且说来听听。”
“不管牛辅此行意欲何往,但其心恨者必有主公,就算他不恨若是主公出现在他眼前他也需做出姿态,若不然麾下将士定然不服。”
“奉孝言之有理,你是想让我去诱敌?”
刘猛也不是白给,郭嘉一句话他便明白了,难怪郭嘉需要绝对的信任,一个新投的谋士,还是之前声明不显的谋士,第一条计策便是让主公涉险诱敌,没有信任的话谁敢用这样的人?
若非刘猛是后世之人深知郭嘉智谋超群他也不敢,别看他如今颇俱武勇,但有道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诱敌败退之时必定要演的像,是不能没打就跑的,若是一个不小心怕是就真的留在那了。
“主公英明,嘉是想主公率领万余人马先行,接近敌军后休整一番,士卒饱食眠足后夜间便去劫寨,当然若是那牛辅警觉性差营中防备松懈假劫寨便可为真劫寨,这万余人马也可击败敌人,但若是敌军守备森严,主公便领军与之交战一番再装作不敌败退,想那牛辅见主公在加之此处又是敌军之地,其必定会穷追不舍,到时便可将敌军诱入我军的埋伏圈了,以敌军疲惫之态又怎是我军精力充沛之师的对手。”
“有个谋士就是好,一场战斗都做有两手准备,最重要的是还能根据敌军主将心理想出计谋。”刘猛如是想到。
“好,就依奉孝所言,那剩余士卒就交由奉孝统领了,仲康留下保护奉孝安全,我先行一步。”此时的郭嘉可是个宝贝,刘猛自然不容得他有所失,说罢刘猛便领军先行而去。
此时牛辅军中。
“将军,我军有批斥候有数个时辰都没有回来禀报了,有些不寻常。”一员将领向牛辅汇报。
“嗯?也许是有什么意外耽搁了吧。”牛辅不在意道。
过了一个时辰后那员将领又来汇报:“将军,已有三批斥候许久未曾回来禀报了。”
牛辅此时也觉得有些不正常了,细细沉思了片刻霍然道:“不好,定是有敌军前来犯境而且所图不小,应当是想隐藏行迹悄然出现于河东郡城之下打我个措手不及。”
前来汇报的将领也是微惊,脱口而出道:“将军如何知晓?”
“此处距离河东郡城只有百余里路程,已经算是我军腹地,但各路城池至今并无人来报说发现敌情,说明有军队特意绕过边城意欲直取河东郡城,但我军突然出动应该是惊动了敌军,那些斥候尚未归来应当是被敌军斥候消灭了,这支军队此刻应该离我军不远了。”
“将军,那如今我军当如何应对?”
“想来此时我军已经曝露于敌军眼中了,但敌军处于何地我等尚不知晓,只能以静制动了,白日间应当无事,大军继续行军,传令各部今夜加强戒备合衣带甲休息,以防敌军趁夜劫营。”牛辅吩咐下去。
夜间时分刘猛便领着那万余士卒行至牛辅大军南方五里处了,他是算着时间前进的,毕竟日间容易被敌军斥候发现行踪,夜间便不会发生此等情况,因距离敌军太近不敢让士卒埋锅造饭,只是让士卒吃了干粮后安排些守夜士卒便让剩余士卒尽皆休息了。
大半夜时刘猛将士卒尽数唤醒,人衔草,马衔枚悄悄地向着牛辅营中行去。
刘猛从未在夜间领军作战过,当他远远的可以看到敌军大营时发现只能查看到一堆问号,什么兵种什么属性状态之类的通通是个问号,不似白天只要他目力所及之处都能查看的一清二楚,暗自摇了摇头道:“看来夜间果然不适合交战就连系统都不能免俗。”
刘猛远远的观察了一番,发现敌军营寨中不时闪过数队火把,看来白日间斩杀敌军斥候还是引起牛辅警觉了,只能实施第二套方案了。
“戟牌营在前,其余士卒在后,厮杀一番便全军向大军方向撤离。”刘猛此次带了两千戟牌营与八千普通士卒,不是他不想带藤甲兵减少伤亡,只是这夜间到处都是火把,若是藤甲军被人碰巧给烧了他找谁说理去?
距离敌军大营只有数百米时刘猛便下令全军冲锋了。
“敌袭,敌袭。”守夜的士卒瞬间发出了警示。
其实根本不需要他们警示了,千余马匹的奔跑声,万余士卒的喊杀声在这寂静的夜里只要不是聋了都能听到。
刘猛与典韦带着各自的将卫冲在最前面,冲至营前刘猛一枪刺死一名把守营门的士卒后大喝:“安平侯刘猛在此,你等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这名号必须报出来啊,他此行为了隐藏行迹连旗帜等表露身份的东西都没带,不报出名号的话在这乱军之中加之天色又暗牛辅怎么知道是他刘猛来了,不知道是刘猛后面的计策还怎么施展?
霎那间整个大营都活了过来,好在牛辅在日间说了今夜可能有敌军趁夜袭营让士卒带甲休息,西凉军并没有炸营,只是短短慌乱了一小会便进入战斗状态,此时牛辅也是听到动静出了营帐组织士卒进行反击。
刘猛与典韦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