犁大牛本来还想拒绝,但寻目左右依然没有看到谈子墨的身影,再听闻此间臭水的厉害关系,便反而开始催促三臂大爷快点。∽↗,..
光天化日,大布一围,水桶一个,着绿色香液,七分满。
“噗咚!”
随着犁大牛入桶,水位立马上升到九分。
盖上桶罩,喂上五根灵羽!
开始洗涤!
这个水桶其实是个灵器,随着灵羽喂下,便开始发疯般地震动起来。
犁大牛在里面嚎了大概有一刻钟的时间,水桶终于“冷静”下来。
三臂大爷拉开桶罩,犁大牛跃然而出,这水桶灵器有自动甩干,自动穿衣的功能,好像还帮犁大牛吹了一个发型。
犁大牛精气神又稍微回来了一些,臭气还残留那么一点,但是还可以接受。
“谈子墨在哪?”折腾成这样,犁大牛已经欲哭无泪,他现在只想找谈子墨算账。
人群并没有在意犁大牛的问话,只是自顾又议论了起来。
“这落花西厢究竟在搞什么鬼,都出去半天了,就回来这么一个人,狼狈成这个样子,好像还是香香姐救出来的……”
“你就不懂了,铲除八斑癞麒雕哪有那么容易,能逃回来就不错了,地级七豹比落花西厢早来一个月,尚且被斑青鸠吓得落荒而逃,昨天黑忌大师倒也不再隐瞒,对我们开诚布公,听说再过两天,八斑癞麒雕就要出关了,而它的实力已经晋升到二阶四翼,如此二阶四翼八斑癞麒雕,万万不再是死水臭鱼阵可以抵挡的!”
“是啊,死水臭鱼阵对二阶凶兽不起作用,要是等八斑癞麒雕杀过来,我们谁都走不了!”
“按照约定,等到太阳落山前落花西厢的人还没回来,我们都得收拾好行囊离开了……”
“这倒不用你操心,二十万镇民都已经打包好行囊做好了撤离的准备,这会儿是随黑忌大师号召,聚在这里等落花西厢的消息……”
“哎,今早十里沿街相送,把落花西厢的成员一个个送出镇,却没想只回来了一个,估计凶多吉少。”
“黑忌大师还叫我们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可怎么稍安勿躁啊,要对付八斑癞麒雕,必须先将左右使斑青鸠给办了才有可能,那斑青鸠便是连东玄宗地级七豹都拿之不下,他们三人还能如何?”
“更别说,那八斑癞麒雕已经晋升到二阶四翼,叫人好生绝望,我看我们还是先逃的好……”
“哎,说句寒心的……”一个眼色之下,人群识相地扎堆移往一旁,却见其中一人隐晦地指着刚刚从澡桶里的犁大牛,小声念叨,“尤其是那个大块头灰溜溜地逃回来,甚至连秃头鸟的尸体都没带来一只,我们还能再指望什么?”
“我也觉得,或许他们只是逞口舌威风,实际上早已经跑路了。”
“…………!”
龙涎台虽大,却并不足以让二十万镇民都居立其中,能待在台上的都是镇里声望比较高的人,其他人多数是聚集在台下,就如犁大牛此刻俯首所见,台下密密麻麻的一片,就像是蚂蚁聚会一般,声音嘈杂,让人听不分明。
不过台上的闲言碎语他还是隐隐听到了一些,听得犁大牛脸上一阵白一阵绿,说什么自己两手空空回来,连秃头鸟都干不过,尤其那两个扎心的字眼“跑路”更是让他泪眼婆娑。
“谈子墨他们真的跑路了……”
“跑倒是没啥丢脸的,但他丫的,把俺推入火海,自己却跑路了,简直是丧尽天良……也没想捎我一起走?”
“说好的不抛弃不放弃,竟然……自己跑了?”
“擦!”
现在大概是傍晚的时候,天气还算不错,冬风不算太冷,太阳斜挂,此时离太阳下山似乎还有一段时间,冬阳的光,微粉,一圈圈晕在龙涎台上。
台上的人都是死水镇举足轻重的人物,当然要为二十万镇民做好表率,他们纷纷梗着情绪,让自己显得没那么慌张,但每每交头接耳间的议论,却完全都是满满的负能量。
“死了,死了……”
太阳已经渐渐快要落山,台上的人开始急不可耐,而台下意志力稍低的人,已经拖着行囊离开镇门,走远了。
一个走,便就有其他人跟上,远远看去,镇外行走着一条长龙,都是拖家带口,长相各异的逃亡镇民,在他们心里,落花西厢靠不住,但龙涎台上的阵眼石却是骗不了人,其上赤红色光芒一闪一烁,即便是站在镇门外,依然可以瞥清一二……这闪烁的红色光芒,这分明代表着八斑癞麒雕的心跳节奏,只要光未熄,便就证明着这只已经晋升到二阶四翼的八斑癞麒雕还活着!
太阳快落山了,这二阶四翼八斑癞麒雕还活着,而落花西厢除一个逃回来的犁大牛,其他的全部不知所踪,这还不够明显吗?
“完了,完了……”
龙涎台上的人已经彻底慌了阵脚,特别是听到台下的一声声呐喊:“孩子他爹,快走啊,再不走就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