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吡磁!”
王延霸双翼横展,大概两米左右,再次拉伸,发出了一种类似筋肉被撕裂的声音,又扩大到三米,四米……
随着双翼摆动,斗翼台上飓风呼啸、碎石旋飞,将他卷绕其中,看不分明。
不消片刻,尘沙漫天,偌大的斗翼台犹如一片混沌汪洋,突而震起一股大浪,冲向前来,汹涌澎湃。
“不……这不是大浪,而是王延霸!”
“天啊,他的双翼横展幻化五丈,呼腾之间,就如漫天大浪……”
“我记得,这是王延霸的终极杀招,是比‘极光翼斧’还要恐怖的‘惊涛翼浪’,前天他就是用这一招斩断五星羽修言楠天的翼筋的,而现在,不,他现在晋升五星,五星羽力加持下的‘惊涛翼浪’,太……太吓人了!”
“而且斗翼台上只允许挑断翼筋,王延霸之前还有所保留,而现在是生死决,不死不休,他根本就不会手下留情!”
“‘惊涛翼浪’在东玄宗所有的四星羽术中排名第一,而今五星羽力施展,已经不可同日而语,虽是一星只差,却足以相差千里,这招‘惊涛翼浪’比起之前对战言楠天的,要足足威猛十数倍啊。”
“杀鸡焉用牛刀,对付一个黄级弟子而已,何至如此?”
“哇,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战场在台下,这家伙真卯起劲,太猛了,我们靠得太近,快……快闪啊你妹,别挡我!”
九丈高的比玄斗翼台寸寸龟裂,又慢慢塌陷,王延霸似乎不在乎翼下的斗翼台化成一地碎石,他横展双翼,冲飞而出,带起漫天尘沙,就像掀起了一个滔天巨浪。
浪涛所过,山石爆碎,林木成齑粉,光辉耀眼,威势惊人!
台下围观的黄级弟子纷纷哀嚎奔徙,妄图远离这是非之地,面对这‘惊涛翼浪’,若是一般人当即就软倒在了地上,跟着成为空气中的一渣粉末,哪里还有哀嚎的空当,还好事先预警……脚下够快。
王延霸幻化的五丈巨翼,散发出的气息令人心悸,但他显然很有分寸,他的目标只有一个,七十六号青石台上的谈子墨,其它活着的生物,他一一略过。
不然,仅凭这招‘惊涛翼浪’,此间黄级广场绝对会成为一个人间炼狱!
…………
谈子墨神色坦然,无喜无忧,静静地闭着眼睛,准备要进行一场惊天大战!
但他的对手,似乎并不是王延霸。
“哞,哞,哞……”
正当广场上的围观弟子奔走逃徙之际,七十六号青石台后忽然传来声声牛哞……
声音不是很大,而且一声比一声虚弱,听起来还隐隐有些急促!
声音的主人,是一对哆嗦抖动的羽翼,尽管它已经千疮百孔,血迹斑斑,让人难以辨别其羽毛真正的颜色,但双翼抖动间,它依旧倔强地发出一声声撕裂的牛哞,就像濒死的青牛最后的几声残喘。
让人听了肃然起敬,又寒碜得让人惊起满身鸡皮疙瘩。
羽翼的主人,就是刚才在斗翼台上的绝对主角,犁大牛!
但此时的他就像一头濒死的病牛,走动间,牙床咯咯作响,血水横溢,身子也抖得跟筛糠似的。
虽然身体虚弱得不成人样,血肿的眼睛也是半睁半开,但犁大牛步伐奇快,在王延霸滔天巨浪刮来之前,便就稳稳地扎在七十六号的台前,就像一个门神,直视着那个滔天巨浪,不吭一声……
此时此刻,犁大牛双翼间的牛哞喘息,再不像赶路时的急促,相反,十分沉稳,缓缓地,有一种直面死亡的轻松坦然。
生死决是东玄宗的五大人权之一,本身就是云阁定下来的,时值午时二刻,师妃净和云千羽就已经离开七十六号台的范围,她们不打算干预,也根本干预不了。
如是,师妃净有些匪夷所思地往七十六号青石台的方向看去,粗鲁地喊了一声:“喂,犁大牛你来凑什么热闹,那是谈子墨的生死决,赶紧给我滚蛋!”
虽然只是短短的二十多天,但犁大牛已经把师妃净当成了自己的授业尊长,虽然她是如此的暴躁严厉,可犁大牛依旧感激。
起码把自己训得能跟王延霸有一战之力,虽然最后输了。
“因为输了,所以,一起死!”犁大牛回应师妃净的话很坚决,也很简短。
师妃净突然有些憋闷,心中已经暴躁地大骂起来:“大笨蛋!你知道个什么鬼?”
“你这个笨牛,赶紧给我滚回来!”师妃净又重复地叫骂了一遍。
犁大牛不再理会师妃净的喊叫,硬挨十记‘极光翼斧’,破釜沉舟施展出的九丈牛角已经掏空了他所有的羽力,而现在,犁大牛确实已经没有一战之力。
可他本就是寻死来的,自然也就无所谓了。
转头看这那个坐在青石台上的人,犁大牛已经记不得自己有几天没有看见他了,二十三天?
他喘着气,声音有些埋怨:“我好想你啊,难道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节奏吗,可恶的家伙,如果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