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桌前摆着一张自制的招牌,上面写着:“午时二刻,生死对决,五百根灵羽起押,买一赔一!”
由于这个能满足数千人一起炼羽的黄级羽修广场实在太大,而这个木桌又实在太小,在人群扎堆之下,已然淹没在人海里。
孟隐五人询着八卦台给的信息,用着强横的玄级羽力,急急地拉开人群,步入此间。
但见木桌有些破旧,带着一股浓浓的朽木味,更像是路边捡回来的几张木板瞎拼硬凑在一起,如果不较真,勉强能算是一张桌子,招牌又不怎么惹眼,上面的字也写得歪七扭八,一看就知道是其主人临时起兴,并不是事先准备周全……
孟隐的头含蓄地摇了摇,一股浓浓的嫌弃的味道。
不过,饶是这么破的庄桌也不怕没人光顾,虽然只是一张桌子,一个招牌,虽然条件如此简陋,但是往来翘首张望和押注的弟子仍然趋之若鹜,不,是争先恐后,怕是连押的机会都没了。
“快快快……虽是关乎生死决的赌、局,却截止在犁大牛开战之前,只剩下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了!”
随着某某人的这一声嘶喊,人群更是躁动,一波波争先恐后,犹如涨潮时拍岸的大浪!
孟隐被人群挤得一怒,他位列玄级四星羽修,在这等黄级宗域哪堪忍受这样的待遇,不过那些人已经押红了眼,即便注意到他玄级四星的身份牌依旧没有尊老爱幼的心思。
不知又从哪里窜出了一个人,猛地将孟隐挤在一边:“我押……押王延霸,一千根灵羽!”
“好嘞!收!”
孟隐先前已经被谈子墨整得没什么脾气,加之现在灵缺体乏,也懒得跟这些黄级弟子一般见识,他将怒气一压,把头一抬,便是想看一看庄、家的风采。
竟然是一个少女!
“长得倒是讨喜可爱,不过这丫头片子很是陌生,并不是东玄宗里那些叫得开的羽修,那么……问题就来了……”
暗翼战队的其他四人,接到孟隐的眼神,立马将周边争得面红耳赤的黄级弟子揪往一边。
当然,面对玄级弟子这么“客气”的请离,大家也只能感激得涕零地接受,然后在背地里问候一下他们的祖宗八代是否依然安好。
孟隐小眼神转了转,注意到少女放在庄桌台上的身份牌,看着其上,呐呐自语起来:“黄级宗域,第十七阵列,一星羽修,云千羽!?”
“擦,这小、妞竟是第十七阵列的!?”
“等下要跟王延霸对战的犁大牛,好像也是黄级第十七阵列的!”
“不对啊……三年前,我还在黄级宗域的时候,这第十七阵列就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存在,饶是刚入宗的新人,也得上去捉弄一把,这已经是黄级宗域标志性的入宗仪式,可现在怎么变得这么有种了,摒除谈子墨那个妖孽不说,难不成这第十七阵都是卧虎藏龙?”
“那犁大牛若不是有种、有实力,便就只能是个托大的傻、逼,而这个小丫头片子就更不用说了……”
“年纪轻轻,何来这么大的魄力,在此开、台设、庄?”
“玩得这么大,而且好像还只是一时兴起……”
“呵,买一赔一,要是输了,她拿什么赔?”
看着庄台上金色的储羽盆,注意到其上的刻度,孟隐不自觉地咽了一大口唾沫,眼神更是困惑至极:“这东玄宗的弟子还真是给力,想不到开、庄还不到半个时辰,已押数十万之多,清一色都押的全部是王延霸,可是……可是他们都不担心赢金赔不出来吗?”
“喂,你到底押不押?”
云千羽懒懒地抬起头,看了一眼挡在摊子前的孟隐,悠悠说了句:“此局,五百根灵羽起押,灵羽不够的话,就先且让开,别挡了本小姐的生意!”
“呵,区区五百根灵羽而已,谁没有……”孟隐憋闷地大袖一甩,“我押!”
“不过……”孟隐话锋一转,“若是你输,赔得起吗?”
面对孟隐的逼问,云千羽却没有直接回答,视线略略一转,转向站在自己身侧三步远的芦三变。
芦三变实在不清楚一大早就被云千羽唤到此处是何意,后来渐渐知晓,他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只是迫于云千羽的小姐脾气,不得不站台相助,而接下来的这句话,在这半个时辰里他自己都记不得讲了多少遍。
“有丹羽阁的管事作保,要是赔不起你尽管找我!”芦三变打了一个哈欠,神情颇为复杂。
孟隐当然认识芦三变,在黄级宗域的日子少不了被他苛扣俸点灵羽,自己却是屁也不敢多放一个……
不过孟隐也很清楚,芦管事苛扣俸点灵羽乃是有根有据,发俸也是有板有眼,只是为人太较真,孟隐没少吃过憋。
孟隐对芦管事虽然喜欢不起来,但是他能笃定一点,按照芦管事的资历和行事作风,找他作保,但且放一百个心!
更且说,若是那小丫头片子真的赔不出来,那芦管事所执管得黄级丹羽阁可不是数十万灵羽这等基数,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