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狮子完全呆滞,它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好半天都没有声响。
良久后,才传出净姐略显疲惫的声音:“你这个玩笑,不好玩,更不好笑!”
并没有惊喜!
谈子墨猜想净姐肯定是被这十数年所争取的结果打得遍体鳞伤,饶是有人把药送上门,她也不信。
他神情一黯,沉默了。
大概惊觉自己先前的话的确触碰到她的痛处,让净姐此刻连发怒的劲都省了下来。
看着突然泄气的石狮子,谈子墨仿佛看见了某位风华绝代的人儿黯然神伤。
谈子墨心中不忍,脸上却带着淡漠,再次提醒她:“你的灵脉受阻,我确实有个方子,保管药到病除……”
净姐的语气颓废不堪,又是不敢相信,只得木讷地回嘴:“我寻见药灵师无数,耗尽所有家财,二十年依旧无果无终,你一个一星羽修,凭什么?”
“凭什么说得这么信誓旦旦,你不负责任的给人信心,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呵,这是我二十年听过最好笑的笑话!”
“那就不要当做笑话在听!”谈子墨冰湖一般的眼睛捎带着些狂傲不羁,语气却依旧慵懒淡漠,“忘了告诉你,我除了是一个一星羽修,另外,还是个不错的药灵师!”
“专治疑难杂症,包括你的。”
语音刚落,净书坊的门猛地被推开,一股萧杀之气扑面而来,谈子墨抬眼,见到满脸寒霜的净姐,立于门口。
师妃净在二十年前本就是东玄宗弟子中最叱咤风云的存在,别说五星巅峰的实力让人望尘莫及,那绝美的容貌更是让人恋恋不忘……
可这二十年间所经历的沉沉浮浮,是自我怀疑,自我否定,痛苦难熬的二十年,就如被囚禁在一所漫无边际的牢笼,挣扎着,无终无果……
而今,站在净书坊门前的她,已被病痛折磨得憔悴不堪,脸上印着一层黑灰之色,早将二十年前的绝美容颜模糊得一塌糊涂。
谈子墨望着门前那张紧绷的脸,无视她如刀锋般冷冽的目光和浑身散发出浓郁残暴的戾气,淡淡地,苦涩轻笑。
有蛋石在手,感应病疾,速配药方,他确实可以客串一把药灵师。
“药方我早早就有,不过因为材料稀缺难寻,我花了两年才把药配齐。”
净姐的眸热如焰,沸如火,不知道是怒是喜:“你以为我会信你的鬼话?”
谈子墨淡淡道:“你灵脉受阻,灵气不畅,羽修之路戛然而止,这一切,全源自于你体内的毒瘴所致,想必这几年,你也每每都被它折磨得苦不堪言!”
“天级三虎胆敢下此狠手,定然也不可能给你留下翻身的机会,这个毒瘴号称无解……”
“真就无解不成?”
“其实不然!”
“碰到那些下品药灵师当然素手无策,而我要说的是——”
“解除这个毒瘴的药方单子,其实并不复杂!”
“首先要有深海鱼鲛的眼泪……”
“呵!”净姐嗤笑,嗔怒,打住他,“我体中有毒瘴,却是不假,但你说到深海鱼鲛的眼泪,简直是……”
“你这方子,或许不复杂,但,太贵,太偏门,根本不可行!”
谈子墨轻笑道:“药灵师可是最忌讳被别人质疑的,我刚刚只提一味药引,还没说完,但不知这方子何贵之有,又哪里偏门了?”
师妃净的脸上闪过一丝好笑:“深海鱼鲛本就是可遇不可求的,而它的泪,就更是难得,鱼鲛泪滴滴珍贵,掉落会凝成珍珠,在三万米深的水底或许还有机会可以一见,你这药引,太偏门……”
“我就侥幸寻得一颗!”
谈子墨咂了咂嘴,打住她。
师妃净突然一愣!
谈子墨又道:“想必你已经做过调查了,我也不用多做介绍,对于你来说,这颗深海鱼鲛珍珠泪的价值显然不低于任何九星妖丹,它能吸引体内毒瘴,驱引它脱离脉道,是此间药方最不可缺的一味药引……”
“当然,这还远远不够,还得要鹤顶草,金乌丸,玄元丹,红磷散,培元洗骨水,养魂玉,菩提叶,紫火晶,拓脉石,黄龙玉蝉涎、金髓粉,定颜珠……”
“这些材料药丹虽然也不算普通,但我想,净姐执掌净衣坊二十年,在宗内该有一定的人脉,弄到手该也不难,最难的便是九星妖丹,而这妖丹也不仅仅只是位列九星就可以,它要吸收天下至浑之气,要能化丹开源,能吸收你体内的毒瘴……”
“九星凶兽本就是千年修炼,循迹无踪,更别说是碰见一只至浑至噩的九星凶兽!”
“并且还要斩杀其首,夺得其丹,其难度,可想而知!”
“但,这个,我也有!”
“以深海鱼鲛泪吸引毒瘴,让其偏离阻塞的脉道,再用至浑至噩的九星妖丹,开源化淤,驱尽毒瘴,这就成功了一大步!”
“毒瘴离身,这时候,身体是很脆弱的,一个不好,灵脉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