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像犁大牛这种资质,肯定要挑了他的翼筋才能让人彻底放心!”
“就数你们心肠坏,早前这犁大牛要是挑断王延霸的翼筋,不给他留后路,就不会闹到今天这种地步了,这能怪谁,怪他白莲花,还是怪他跟着那坑王瞎耗浑浑噩噩了一年多还停在二星巅峰?”
“你瞧瞧那王延霸,曾经也是犁大牛的手下败将,可人家两个月前刚晋升成玄级弟子,要知道晋升三星是个门槛,过了之后,足撵黄级的犁大牛好几条街了……”
“是啊,这王延霸脾气火爆得很,以前明目张胆找那个坑王的碴,没少被犁大牛教训,有次犁大牛没好忍住,更甚将他约战在斗翼台上,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将他虐菜了,谁知风水轮流转,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我们说话要小心点,王延霸为人狠决,又属于睚眦必报的,斗翼台上跟他交手的,无一例外,全部被斩断翼筋,要是我们说的话一个不小心溜进他耳里,肯定也免不了罪受。”
“虽然如此,我还是支持犁大牛,这壮逼心肠不坏,只是对那坑神敏感了一点,从不主动找别人麻烦,上次我还向他借了十几根灵羽往翼槽注灵,他或许已经忘了,几个月也没催我还……”
“擦,原来还可以向他讨灵羽,老子真遭罪,先前怎么没有你这种厚脸皮?”
“喂,你们别瞎囔囔了,赶紧看戏,犁大牛又挨了一记重拳……”
台上,血染了一大片。
在众人眼里,战局胜负已定,一方亢奋得满脸通红,而另一方早是奄奄一息,估计连还嘴的力气也没剩下多少了。
“羽翼二星跟羽翼三星虽然只有一星之隔,然而这一星之间却是有着不可逾越的鸿沟,犁大牛只能使用黄级羽术,而王延霸的玄级羽术已小有所成,无论从哪方面讲,这都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
“就是不知道犁大牛为何应邀上斗翼台,他要不上去,王延霸哪怕心里有再多的愤恨和不甘心,有黄杖殿盯着,也拿犁大牛没办法吧?”
“这你就不知道了,我们宗门的规矩千奇百怪,其间有提,在斗翼台上落败的一方有权发布复仇帖,这是复仇战,饶是犁大牛不想上也不行!”
“可是……可是也可以认输啊,要换成是我,立马跳下斗翼台缴械投降,留着性命怎么也比输光灵羽强吧!”
“是啊,这傻大牛怎就一根筋呢?”
王延霸像醉汉的面孔涨得通红,嘴角扯出一抹阎罗般的冷笑,白色的羽翼已染上了大片的血,腥红得让人阵阵心悸。
他抓起有些不省人事的犁大牛,抬手就一个响厉的巴掌:“当日你在台上辱我,就没曾想有今天?”
睁着被欺辱而殷红的眼睛,犁大牛骨子里仍是傲,他朝王延霸脸上呸出一口血:“当日?呵呵,当日你扬言要断我兄弟翼筋,就没想问问自己的拳头够不够硬……”
“啪!”
又是一巴掌!
“呵呵!~”王延霸抹了抹脸上被犁大牛污染的血沫,霎时冷笑起来,“那我倒是要问问你,这个拳头……够不够硬!”
说完,便是一拳直捣犁大牛肚子。
一拳还不过瘾,王延霸冷喝一声,追身过去又连续轰了十数拳,看得台下众人心里发惶,狠狠倒吸凉气,这狠决的劲道,纵然是十人合抱的巨树也能轰成碎渣,更何况是轰在肉体之身……
“要不是犁大牛壮硕非常,加之二星巅峰的羽翼塑体,只恐怕这一刻便就是收尸之时!”
犁大牛一口接一口的鲜血狂涌而出,他倒飞百米米,砸地之后又半身陷入碎砖裂土之中拖行了足有十数米,生生用血肉之躯画出了一条血腥的红色通道,让人不忍直视。
他喘着粗气,颤颤巍巍的脚,试到第七次终于是挣扎地站了起来,但他的体力早已透支,一个重心不稳,双翼似乎被无形的重力拉扯了一下,身体便如千斤坠,又重新,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背上的双翼犹如死物,无力地耷下,整个人惶颠折腾了一番,确是,真的……再也动不起来了……
此时此刻,台下几个平时惟恐天下不乱的弟子开始起哄了,其中不免也有向王延霸套近乎的,卖吆喝的,试图引得玄级师兄注意,期盼师兄兴起能照应一二,而随着这番起哄,大多数的观战弟子早已忘了犁大牛生死,纵然先前也有说犁大牛好的,也纷纷倒旗换阵,生怕引得玄级师兄的不满,从而引火烧身。
亦是跟着启唇呐喊:“断他翼筋!”
“断他翼筋……”
谈子墨远远地把目光放在台上,看不出在想什么,也不知道有没喜乐,最后,他皱了一下眉,举步向前。
王延霸的恶俗趣味并非常人能比,在东玄宗待了两年零三个月,谈子墨倒是跟他渊源颇深,他当然知道这场比斗,这王延霸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就如此刻所见,他的玄级羽术又一次虚荣地展示在众多黄级弟子的眼前,刹那间化翼为鞭。
羽鞭\"忽忽\"生风,指哪打哪,就像纺织娘拧纺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