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你就知道笑,想当初,你在鸡鸣村多神气啊,两个羽翼在背上咋呼咋呼的,就连我差点都把你供上桌当神明了,你小子倒也讲义气,说等我悟得翼灵一起入宗学艺,可这种话,我怎么可能会信……”
“我们鸡鸣村确实有黑历史,经常出现长翅膀的胎儿,就你来的前一年,也生了个带翅膀的,好像是长的一对鸡翅,但大夫说了,这是畸形,刚出生连头发都没长齐悟毛个翼灵,果然,没活过两天就咽气了!”
“就是你这个不知道从哪里折腾到鸡鸣村的野孩子,一个劲地给我念想,从七岁开始,到我十三岁,特么的,竟然真灵验了!”
“我倒是真想把你俸成神明,不仅是我犁大牛突然悟得翼灵,成为村里第一个羽修,更要知道自你来以后,俺们村再也没出现畸形儿……”
“可是你瞧瞧你现在都成什么样了,自甘堕落,入宗两年三个月还是一星羽修,能争点气吗……”
谈子墨嗤了一声,又是打住他:“你又不是老婆子,成天念念叨叨的,你不嫌累,我都听累了。”
他并没有看犁壮子,而是盯着手上的册子。
这是一本黄色的册子,谈子墨翻开它,字里行间密密麻麻地都是犁壮子的标注,日期所到,印的是一个不落的签到盖章,他无奈地看了犁壮子一眼:“都说了不要刻意去帮我盖章签到,浪费那个时间干吗?”
“你还怪我咯,黄级宗域就是这么一个规矩,盖一个章便证明今日前来修行,二十一个修行地,甭管是真修了还是路过,一个签到印章就是一个俸点,这日积月累的,能攒多少下来,你也不自己算一算。”
谈子墨脸上微微一热,他掩饰性地咳了一声:“是是是,我算不过你,走吧,按照日期上标示的,今天我们的工地是净衣坊……”
两人投完票,正想离步,突听背后娇声一起:“站住!”
令得犁壮子菊花一缩,他悄悄对谈子墨咬耳朵:“是那个新来的女弟子,虽然长得漂亮可人,可不识好人心,简直不可理喻。”
谈子墨也知此女不好招惹,便是顺着她的意思回头:“你是新弟子,对黄级宗域不甚熟悉,作为两年的老生,是该为师妹开谜解惑,有什么问题,你但且问,我知无不言!”
“听说你在黄级宗域,有人罩着,我倒是很想知道此人究竟是谁?”
“这个问题很好解答,若是你多待两天必定有人知会你,黄级宗域战榜第七,便是我的靠山,你去查查便知。”
“这黄级宗域还有战榜?”云千羽抿了抿嘴,“我怎么不知?”
“你才入宗,不知道不奇怪。”
“不,虽然我才入宗,可是对于宗内之事早有所耳闻,就是没听说过黄级宗域还有一个战榜!”
“原来你是做了功课的,这也不奇怪,因为这战榜不是宗里评估的,你当然调查不到……”
“既然不是宗方榜单,那它登记何处,又是如何评估?”
“是黄级弟子间自发评定的,颇有娱乐的成分,但也不失真实,就登记在这个羽修广场的斗翼台下,前方不远,你去看看便知。”
云千羽将信将疑地走到斗翼台处,见得斗翼台下有一面墙,可其上却是涂鸦得厉害:“关于这面墙,宗内并没设规矩,乱涂乱画也不管,所以这些黄级弟子都把情绪抒发到上面了?”
“林东虎,我.干.你女良,干.你全家!”
“樱吹雪,我爱你,你若肯约,亥时二刻,桃花林间!”
“昨日制得烟墨丹一枚,要价五根灵羽,欲购从速,联系人,叶不落,第三阵列!”
“……”
云千羽寻了一遍:“这什么跟什么啊,哪里有战榜的影子?”
“千羽,你在这里找什么?”
云千羽回头,原来是芦三变。
“听说这里有一个关于黄级弟子的战榜名单,可是我没瞧见!”
芦三变苦笑道:“自做榜单扰乱视听,黄杖殿有权追责,那些滚犊子可贼了……”
说着,他把墙上的寻狗启事给撕了下来:“就在这张纸的背面!”
接过“寻狗启事”,云千羽确实发现其背面列了一排名字,她把视线锁定在第七个。
“犁大牛!”
芦三变闻言啧啧赞道:“这犁大牛可不得了……”
云千羽不得其解:“我看了备注,说得犁大牛是第十七阵列的人,怎么个不得了,不就是入宗两年依旧未能升星的老生吗?”
“就这样的,还能上榜……”
她不屑地摇了摇手中的榜单,嗤笑道:“这战榜果然够愚乐的,把人当成猪在耍!”
“不然……”芦三变那双幽黑的眼中闪过一丝精明,唇角轻扬,“这犁大牛入宗两个月便修得两星羽翼,方后仅过三个月,又修至了二星巅峰,离三星玄级的距离也就是捅破一层纸而已……”
“这么说,这犁大牛倒还真有点修翼天赋!”
芦三变应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