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猜对你也不会承认!”
“好吧,既然师妹你这么感兴趣,那我便告诉你真相,省得你等下不好交待,落在那些黄级地头蛇手里,新人免不得挨一顿揍!”
那少女似笑非笑,随后故作愁苦:“是啊,师妹确实是被人给逼过来的,那些人凶神恶煞,根本不懂得怜香惜玉,别说有多可怕了……”
谈子墨又一次打住她,而后言简意赅:“事实就是第二种!”
少女嘟了嘟嘴:“第二种?莫非真有这种奇葩的炼羽之术,每天要以双翼示人,可是……可是管用吗?”
“不管用吗?”
少女摇了摇头:“听说再过九个月,你入宗就期满三年,即使羽翼健在,可晋升不了三星,也定然要被驱逐出去,我并不觉得你的炼羽之术高明!”
“这炼羽之术都是因人而异的,或许我的炼羽之法确实不高明,可你该懂得东玄宗的规矩,在东玄宗每个人都可以按照自己的方式炼羽,我双翼不收确实是奇葩了一点,可这,也是我的选择,是我的自由,其他人无权干涉!再且说,就算收翼炼羽,勤加苦练,纵使这样,三年内未能升星被驱逐出去的人也比比皆是,所以收翼与否,跟高不高明有一毛钱关系?”
“当然有关系,不管是何种炼羽之术,不收翼,又如何能锻翼炼灵?好吧,纵然真有不收翼的炼羽之术,也不妨碍你收下翼让我瞧瞧?”
“若是成,我便相信你!”
谈子墨冷冷笑道:“你信或不信,跟我何干,我干嘛要收翼给你看?”
见少年脸色不悦,似乎已经有了怒意,少女装出顺从的样子,不敢再拂逆,便是戚戚解释起来,更甚带了些许哭腔:“他们欺人太甚,一定要让我说服你收翼,不然……”
谈子墨缓缓转过头,眼底闪动着一丝莫名的意味:“不然怎样?”
“不然就要扒了我的衣服,叫我在广场上示众!”
谈子墨却是突然轻笑开来,语气懒懒:“他们就知道欺负新人,但你要知道,我谈子墨在黄级广场,可是有人罩着的,所以,并不比那些人好惹……”
“有人罩着?”
少女低声,凄然动容:“所以,你能帮我?”
谈子墨轻轻地摇了摇头,全身被一种淡淡的、酸涩的悲哀包拢住:“我帮不了你!”
说罢,幽幽地望着少女,见她嘴角颤了颤,便又补充道:“好吧,若是你真的被扒衣示众,我会上报到黄杖殿,黄杖殿的执法杖缩地五寸,幻化本体可达三丈,肇事者会得到报应的……”
少女一惊:“啊,黄杖殿,我竟然忘了还有执法甚严的黄杖殿,黄级弟子但凡触犯宗规,定然毫不客气!”
“原来你也知道黄杖殿?”
谈子墨眼中意味未名,唇角一勾:“刚入宗,不知道黄杖殿也不奇怪,他们便是借此欺负新人,可是你既然知道黄杖殿的雷厉手段,也该料到他们不会有这种名目张胆的举动,只是吓吓你罢了。”
“不不不……”少女慌忙摇手,“刚才我说错了,他们要把我弄进深山,定然做得神不知鬼不觉,说让我……”
谈子墨眉毛便是一挑:“这回又让你怎样?”
“让我……”少女似乎不忍启齿,当下哭腔就又出来了,“你一定要帮帮我,不然我真的待不下去了!”
谈子墨本不想再多废话,但见少女戏演得足够投入,只得不耐地训教道:“东玄宗就是这样,如果你左怕虎又怕狼,那我奉劝你还是不要来东玄宗,好走,不送!”
少女急然道:“这东玄宗岂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我要这么离开,定被当成离宗叛门,死得更惨!”
谈子墨淡淡地扯出一丝笑容:“那我倒是可以告诉姑娘一个方法……”
少女洗耳恭听:“什么法子?”
“自断翼筋,净身出宗,便可!”
少女瞠目:“你……”
谈子墨事不关己地摊了摊手:“自然是我!”
“我……”
“是你!”
少女已然咬牙切齿:“谈、子、墨……”
“我记住你了!”
说罢就赌气地站在谈子墨身边,跺脚埋愤,就如一个怨妇,便在这时,听得有人远远喊来:“那位穿白衣服的女弟子,那里是第十七阵列,不是你该待的地方,你快随我来,晨练就快开始了,入位失误,等于犯了黄级规矩,要受处罚的。”
来者身穿银袍,五十多岁,最别致是头上弄了一个葫芦形发髻。
谈子墨在黄级弟子的宗域待了两年有余,岂能不知此人身份,这人名叫卢三变,外号芦爷,是东玄宗黄级宗域的管事之一,身职丹羽阁,主要管的,就是黄级弟子每月的月俸。
看管着宗内的灵羽丹药奇珍异宝,本就是一个肥差,坐在这位置的,通常都有着不俗的背景,不仅得是宗主的亲信,更要本身实力不俗。
然而,谈子墨却是想不通,就说东玄宗黄级宗域涉地极广,此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