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乌克兰已经入夜,李维望着窗外的繁华,叹了一口气。可惜了,这座美丽的小城估计要不了多久就会毁于战火了。小旅馆位于繁华的商业街末端,地段较高,从二楼的窗户望出去,小城的美丽景色尽收眼底。
这个古香古色充满欧式古典风情的小城是很脆弱的,同样人的生命也是脆弱的,人被杀,就会死。李维不是拯救者,他无法拯救所有人。
街上偶尔一两辆军车驶过,带着浓重的血腥味和**声,那是运送伤员的专车。
“真是煞风景,楼下还真是吵啊。”
夜晚是酒吧运营的时间,拥有毛子血统的乌克兰糙汉子喝起酒来和大毛子没什么两样。楼下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应该是桌子被掀翻东西掉在地上的声音吧。喝骂声,痛喊声,硬物交击声混杂到一块,有一种另类的美感。
客房的门被敲响,这个时候敲门的,不是服务员就是哈马了。敲门的声的间隔较长,是哈马的小习惯。
“哈马,进来吧。”
“是。”
“这么晚了不休息?”虽然知道哈马不用休息,但李维还是感觉女孩子最好不要熬夜。
“楼下的蚯蚓们太吵了,要属下下去处理一下这帮不可燃垃圾么?”
李维知道哈马是怕下面的人吵到自己。但现在自己想一个人出去逛逛。
“不用管他们。我要一个人出去逛逛,不要跟来。”
“尊上,可是...”哈马看着李维的眼神,知道自己无法阻止,只得作罢。
楼下现在一片嘈杂,粗俗的黄色小调,穿着暴露到处游荡的野鸡,扑克牌和伏特加,还有满屋子的烟味。这情景让李维想起了美利坚的老西部牛仔电影。电影里的酒吧也是如此混乱,果然艺术来运源于生活啊。李维如此想到。
“哦,客人。这是要出去吗?”酒保热情的打着招呼,毕竟这一位可能是自己惹不起的大金主,留个好印象说不定以后用的上。
李维掏出几张红彤彤的钞票放在吧台上,问道:“附近有什么好吃的,推荐一下。这些就是你的了。”
自己充当酒保的老板笑着将钱压到手下,说道:“出门左转下坡,看到十字路口再左转。那里是美食夜市,通宵营业。”
“谢谢。”李维绕开一两个醉得一塌糊涂的邋遢鬼,避开了穿得花枝招展摸上来的野鸡,推开了酒吧的活板推拉门。
当李维还享受着难得的闲适时,乌苏边境上有了一些小小的变动。
一只只俄属精锐分队进入了乌的境内。这些分队的装备非常精良,每个人都配备了最先进的动力外骨骼,每队随行的还有两台看不出是什么型号的黑色主战坦克和一辆多功能运兵车。队伍的配置齐全,从突击到攻坚,再到防空,应有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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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少年抱着破烂的ak47狂奔着,不合身的军用外套有些碍事,胸口的弹夹和手雷对他来说太重了。但挂载背带太紧了,现在已经来不及脱下来。
少年拉开老式圆瓜手雷的拉环,默数两秒,扔了出去。但是跑动中无法向后瞄准,投放姿势也不对,手雷落在离敌人还有很远的地方就爆炸了。
但为了减轻重量,少年也只得胡乱的浪费手雷,再丢掉了一个步枪弹夹后,少年的速度终于要快一些了。
“咖吉,这里!”
少年看到同伴的招手,发现那是一个掩体,连滚带爬的跳进了掩体的后面。子弹跟随而至,打得由残破建筑的钢筋混凝土组成的掩体砂石飞溅。
“看来今天要死在这里了。可恶,哈德大哥被炸死了。”少年声音有些哽咽,拳头紧捏,指甲陷入肉中。
“哈德大哥曾经说过,他想被女人的胸部闷死,而不是死在冰天雪地里,冻硬的尸体还被人拿来当路标。”少年咬牙切齿,但自己等人不过是连雇佣兵都算不上的炮灰而已。
俄军有个很恶劣的习俗,就是拿敌人的尸体当路标,春夏季堆尸塔,冬季直接将冻僵的尸体倒立插在雪中。看起来很滑稽,但是很残酷。
那位大人物曾经向他们许诺,参与保卫乌克兰的战争,就给与他们公民的身份,不想在藏头露尾当个偷渡客的他们别无选择,只能拿着枪踏上战场。但现在还活着的同伴,十不存一。
“咖吉,你看到其他人了么?”黑色皮肤的同伴是一个北非人,因为贫困而选择了出来闯荡,现在流落到这个同样混乱的地方吃血饭。
“不知道,我们失散了。这边只有我一个人跑出来。”少年拿出硬邦邦的“砖头”军粮,就着水壶里还算干净的水,一阵狼吞虎咽。
少年知道敌人马上就要逼上来了,他想做个饱死鬼。敌人的扫射还在继续,到处都是弹孔和烟雾,毛熊的战术一向简单粗暴,不是第一次拿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