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汉城,寸金寸土的金融中心商业区,赵牧犹如行尸走肉般,双目无神拖曳着沉重的身体,在匆匆忙忙的密集人群漫无目的而行。
在这一刻,他内心充满了迷茫与傍惶,一时之间,只觉得即使天大地大,但这世界似乎再也没了自己的容身之所。
除了疲累就是无力的绝望。
人们似乎对于赵牧这样的拼搏失败者屡见不鲜,不少人经过他身边也只能无言摇摇头,顺带留下一道或多或少的同情,然后便各自为自己的生活继续奔波。
像是赵牧这种绝望的人,整个华夏大地各大城市,每天上演的实在太多了,多到人们已经麻木。
“怎么会这样?”从公司出来到现在,赵牧似乎仍然不相信为什么这么不幸的事情降临在他身上。
公司裁员!
原本他根本没料到、也完全没有心理准备裁员的名额,会落在他这种业务精英身上,但是结果……显然易见的,那个并不见待自己的业务经理,硬是这么无底线把他这个公司精英裁掉了,而且自己有冤难申,有苦难诉,因为那个业务经理就是公司董事长大舅子。
哪怕公司绝大部份同事都替自己暗暗不平,但这又能如何?
最不幸的,关键时刻,在他极为需要一笔稳定的收入份上,他失去了这份收入不菲的工作。
怎么办?母亲的病不能再拖了。
或许自己只还有最后一步路可走,如同行尸走肉的赵牧,脑海蓦然出现了一口斑驳古旧的木匣子。
顿时,赵牧原本双眼无神的眼睛,终于恢复了一点神彩。
……
赵牧的族系,自古就有一个传说,由世世代代的列祖列宗口口相传下来,据说谁要是打开了这个古老的匣子,那么整个族人的嫡系血脉,都将不能活过三十岁。
甚至赵牧更是清楚,正因为这个一直世世代代遗传下来的匣子之物,所以才造就了他们赵家,总会不停出现倒霉的事,总会出现很多不吉祥的意外。
这个不祥诅咒,从已知的族谱查证,已经能够追溯到明朝初期,整整十六代人了,早已死去的祖父,曾经总是老说,这是他们赵家的一个诅咒,这是属于他们赵家一族的命运。
这个诅咒,将会永远伴随着赵家一脉,直到终有一日,有族人自获机缘,令匣子自动盛开,然后诅咒才会自动解除。
否则若是人为把匣子打开,他们赵家从此就会迎来灭族大难,因此,尽管这是一个古老的诅咒匣子,但赵家人为了避免迎来灭族之灾,数百年来,所有族人都把它保管的好好。
一直都在期望那个后世有缘人出现,然而……直到现在,这个后世有缘人,至今仍然还未出现,直到留存到赵牧这一代。
本来如果没有意外,赵牧也会永远把这个诅咒匣子永埋在村尾那一棵老槐树下,一直一直到永远,它将不会面世。
但是现在,赵牧却是不能再这么做了。
因为他已经没了退路,自己冒然失去了工作,母亲的手术也不能再拖,他必须要筹到一笔不菲的手术费用,哪怕……去动这个匣子的主意,也是再所不惜,就算自己只能活到三十岁,那又如何呢。
石山村的夜晚,由于地处偏辟,交通十分不便利,因此村里的晚上,并没有什么娱乐节目,哪怕仅是晚上不到八点,村里的人却差不多都已入睡,黑灯瞎火好不容易,赵牧挽着简陋的行李包,终于摸到家门前。
注视着阔别了近两年多的家门前,但他却强忍住了上前拍门的冲动,因为他有一件更重要的事去做。
不多时,赵牧熟悉摸到了村尾口的大槐树下面,在偶尔有数道零散的狗吠中,他拿出了兵工铲埋头挖掘。
半晌,他从土坑里捧出了一口长方型状的斑驳旧木匣,与此同时,随着这口木匣子出土,赵牧不自觉嗅了嗅鼻子,那是一种木质的异香,即使被泥土一直埋着,但这种异香仍然是如此浓烈。
当再次看到这件在他成年那一天亲自再埋下的木匣,赵牧眼神充满了无比复杂与解脱。
母亲的不菲手术费用,能否可以筹集到,就靠它了。
如果他没有料错,这口木匣子的材质,正是上等的紫颤木打造而成,数百年的紫颤木,应该能够卖到一个好价钱。
或许这笔钱,对于生长在偏辟山村的家庭来说,确实是一笔不可多得昂望的巨额财富。
“妈,无论如何,就算还有几年命,我也要医好你,更何况,这诅咒一直都是祖上传说,我得要拼一把。”赵牧自言自语一把,便迅速拿出手机,对着匣子来了一顿特照。
正当他把坑重新填上,决定连夜返回汉市,尽快把这口匣子安排出手的时候,蓦然他心头止不住涌上一股强烈的不甘与好奇。
既然横竖都要把匣子卖给别人,别人迟早也会破戒打开匣子,何不由自己亲手打开,并看看里面到底藏着什么东西?
这个念头一升起,赵牧就一发不可收拾,心一横,咬一牙,赵牧便伸出抖动的双手,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