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叶信又一次带着人走过来,那姚管事向叶信略一躬身,随后抢先说道:“护法,还是没有船回来,再等一会应该差不多了。”
“再把你的账本拿过来让我看看。”叶信淡淡说道。
那姚管事见叶信要重新看账本,愣了一下,不过,这是护法的权力,外门的一切事情,护法都有权查问、处理。
那姚管事转过身,令仆从去取账本,那群女修本来要上船的,看到方守逸还有方守逸带着的随从都铁青着脸,感觉有些不对,为首的女修停下脚步,静静观望着。
接着,那姚管事把取来的账本毕恭毕敬的递给叶信,叶信翻到最后,随后指了指那些女修:“她们叫什么?名字在哪里?”
“护法,她们不在名册……”方守逸急忙说道。
叶信摆了摆手,视线转向那姚管事:“你来说。”
“她们昨天没有定船。”那姚管事陪笑道:“不过,她们是玄山太上的亲传弟子,按照规矩,太上的亲传弟子要出外走动,必须优先上船,其他弟子都要谦让一二的。”
“定下船的人来了,发现没有船,你又该如何交代?”叶信问道。
“那就没办法了,据实说吧。”那姚管事说道:“谅他们也不敢与太上的亲传弟子争。”
“原来如此,这个你怕得罪,那个你也怕得罪,唯独不怕得罪我。”叶信笑道:“你表面上虽然对我很恭敬,心里却笑得很开心,你认为我拿你一点办法都没有。”
“护法这是什么话……我哪里敢为难护法?!”那姚管事大惊失色。
“我等了这么久,只是想看看,展开韬到底下了多大决心。”叶信说道:“你这般不知进退,看样子展开韬是一定要把脸伸过来让我打了,那我动手就是。”
接着,叶信脸色陡然一变:“守逸,把这狗才的双腿给我打断!”
“什……什么?”方守逸愣住了,他在曹玉义座下奔走多年,从没接到过这种命令。
“还不动手?!”叶信厉声喝道。
方守逸猛一咬牙,他的天性虽然愚钝,又有些懦弱,但今天实在是被欺负得狠了,进入太清宗这些年,他从不去招惹别人,别人也没必要招惹他,毕竟有曹玉义在那撑着,哪曾受过这种恶气?!
下一刻,一条软鞭出现在方守逸手中,紧接着,软鞭如毒蛇般卷向了那姚管事,瞬间便把那姚管事的双脚死死捆住,方守逸金袍客卿的身份是实打实的,他的进境已达到大乘境高阶,而那姚管事还是小乘境的修士,方守逸因怒全力出手,那姚管事根本反应不过来。
方守逸的手腕一抖,那姚管事便被甩上了高空,双腿传来非常清晰的断裂声,接着那姚管事痛苦的嚎叫起来。
噗通……那姚管事的身体重重跌在了地面上,他痛得滚来滚去,口中的嚎叫也越来越凄厉。
出了一口恶气,方守逸只感觉心中轻松了许多,但看着姚管事痛苦挣扎的身影,他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呆呆的把目光转向叶信。
“把他送到玄戒太上那里去,就说他欺上罔下,请玄戒太上处置。”叶信说道。
“护法,玄戒太上通常不管我们外门的事。”方守逸急忙说道。
“哦?那以前外门有修士触犯戒律,由谁来惩处?”叶信皱了皱眉。
“曹护法在的时候,这些事都归曹护法管。”方守逸说道。
“也就是说,这是左护法的权限了?”叶信问道。
“嗯……是的。”方守逸根本没反应过来叶信的用意,只是下意识的点头。
叶信笑了,真是渴睡有人送枕头,如此他有把握在更短的时间内让展开韬抓狂了。
“这就好办了。”叶信冷冷说道:“此人欺上罔下、行事卑劣,按律应逐出太清宗!”
“你敢?!”那姚管事听到叶信要把他逐出太清宗,也是豁出去了,奋力尖叫起来:“姓叶的,你敢动我,展护法绝对饶不了你!”
太清宗是一个充满祥和的宗门,纵使有弟子犯了错,处置手段也不会象叶信这般暴戾,那群女修都看呆了,为首的女修还好说,那些新近入门的小女孩各个脸色惨白,周围的仆从都露出了震惊之色。
这里闹得动静太大,看守城门的修士已经围了过来,还有一些人推开人群,挤到了前面,看他们的装束,和那姚管事差不多,应该也是船坞的管事。
所谓唇亡齿寒,看到姚管事这般下场,那几个管事都露出不忍之色,看向叶信的目光也充满了愤怒,只是,他们这个时候不敢多说话。
“笑话,那展开韬是护法,我叶信亦是护法,他能奈我何?”叶信冷冷的说道。
“展护法已在外门行走几十年,劳苦功高,姓叶的,你刚刚进入外门,算是什么东西?敢和展护法比?!”那姚管事尖叫道,反正在这个时候,他已经没有退路了,只能拼尽所有,让叶信感到恐惧,他或许还有一条生路。
“看样子你很不服气啊?”叶信提高了声音:“我是个非常讲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