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钉截铁,但是从这三句话之中,谢凌风却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他觉得,自己这位长辈,话语中似乎有一丝颓唐之意,这是一种属于斗败公鸡的颓唐。
想到这些天来,自己得来的消息,他忍不住道:“老祖,难道真的不能挽回了?”
“上门的祖先已经传下法旨,这件事情,我们谢家要做的只有一点:不参与。”
谢家老祖的声音之中,带着一丝不甘道:“大好机会啊,真是可惜至极。”
谢凌风知道自家老祖什么意思,不过事态已经发展到了这个地步,已经不是他能够决定的,因此,稍微迟疑了一下,他就轻声的道:“老祖,这也是为了咱们谢家,看来今日这池水,咱们真的不能蹚!”
“你能够有此远见卓识,我很欣慰,也不枉我培养你一场。”谢家老祖此刻的话语中,倒是带着一丝喜色。
谢凌风遥望天际,就觉得那灿烂的阳光之下,隐含着一丝丝的血色,可是他心中,还有一个疑惑。
甚至说,他心中,有的是一个不确定。他觉得,以郑鸣这样的人物,绝对不会虎头蛇尾。难道郑鸣这次,真的就没有任何的办法了吗?
自己也真是想多了,郑鸣虽然手段高明,身后更有一个神秘的师尊,但是他师尊就算再厉害,也绝对强不过上门。
上一次,是金无神大人出面,而现在,金无神正在闭关紧急时刻,绝对不会再次帮助郑鸣。
面对强大如山的上门,郑鸣又能如何?
马车萧萧,也就是半刻钟的功夫,谢家的车队,就来到了高大的太坛。
九十九丈高,占地足足九百九十九丈的太坛,乍一看上去,就好像一座小山。但是站在太坛下,却给人一种肃穆威严,忍不住膜拜的感觉。
这里是历代大晋王朝的国君登基祭祀天地的地方,是整个大晋王朝权贵眼中,最为尊贵的地方。
今日,郑工玄就要在这太坛上,完成他的登基大典,完成郑家成为皇族的最后一步。
谢凌风昂首朝着太坛上空看去,就见一个少年,正站在太坛的顶端!
少年淡然凌空,目视远方,若有所思。而那轻轻的风,则在不断的吹拂着少年的衣袂。
太坛的巍峨,和少年的飘逸,两者好像格格不入,但是此刻,谢凌风却有一种感觉,那就是少年站在这里,就好像一幅画,一副世间最完美的画。
这种完美,完全是一种意境的完美。是一种天和地,流水和高山没有半丝痕迹的融合。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他的心中,此刻却升起了一种念头:此时此刻,也唯有他,才适合立于太坛之上。
谢凌风的心中,这一刻升起了一种冲动,一种想要和这个年轻的少年说点什么的冲动。
尽管他心里很清楚,这个时候,他真的是什么都不适合和这个人说,但是这种冲动,却好像一股难捺的火焰,烧的他特别的难受。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声钟鸣,陡然从那太坛上响了起来,听到这钟鸣声,谢凌风才从这种挣扎中清醒了过来。
他朝着四方看去,就见除了穿着金色铠甲的武士,四周稀稀拉拉的,也就是四五十个穿着锦袍的人。
锦袍在大晋王朝之中,一般只有贵族才能够穿锦袍,而没有穿锦袍的人,说明贵族很少。
怎么会是这样?国君登基,不是要满朝朱紫,不是公卿如云,权贵如雨吗?
当谢凌风朝着四周看的时候,他发现大多数人,此刻也看向他,不,正确的说,是看向他们谢家。
对于大晋王朝而言,谢家是真正的顶尖世家。所以在这个时候,大多数人都看他们谢家。
谢凌风在谢家的地位虽然不低,但是他还没有到替谢家作主的地步,所以大多数人的目光,是看向谢家老祖。
准确的说,是看向谢家老祖的车架,他们希望谢家老祖能够从车架之中出来,给他们一个提示。
“吉时就要到了,那个太祭还没有到!”有人陡然惊声的喝道。
听到太祭不在,一时间本来只是人心惶惶,但是表面却还算是平静的场面,刹那间变的沸腾了起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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