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如此行事,甚至不惜击伤了靖王,究竟是为了什么?”对于杨烟寒的所为,穆霓凰虽不反对,却夜宵弄个清楚。※%,..
杨烟寒此时笑着说道:“你说若是赤焰军再现的消息传来,当今陛下究竟会派什么人去帅军镇压?”
霓凰郡主此时震惊的说道:“赤焰军再现?林殊哥哥,难道,你已经准备好了一切?”
杨烟寒此时对着穆霓凰说道:“大概还需要月余的时间,此时拓拔昊身死的消息已经被我放出,燕国一旦确认其死讯,定会大举来攻。而大渝,大楚定会不甘落后,到时候霓凰你就可以趁势带着穆青返回云南。”
“那你呢?”
杨烟寒本以为穆霓凰会以家国天下劝说自己一番,没有想到,穆霓凰居然只是简简单单的问了一句自己,或者说,只要自己安好,对她来说,已是没有什么了。
杨烟寒对着窗外一声长叹,随后开口说道:“我要去做我该做的事情,梅岭的那一场大火,远远没有烧完!”
此时霓凰郡主轻轻走到杨烟寒的身后,将右手搭在杨烟寒的肩膀上,缓缓说道:“林殊哥哥,你放心,无论任何时候,霓凰都会和你站在一起。”
……
除夕之夜,天子脚下,宫城墙边,诛杀御使内监,实在是对皇威的严重挑衅,梁帝闻报后龙颜十分震怒。因为案发地还没有离开宫城护城河的内岸,应属于禁军的戒护范围,故而蒙挚蒙大统领要负事件的主要责任。
梁帝以其怠忽职守,护卫不力,以至于在大年之夜发生如此不吉的血案之罪名,当场就命人廷杖二十。责令蒙大统领三十日内破解此案,缉拿凶手,否则会再从重惩处。
杨烟寒刚刚回到自己的宅院之中,便听得那蒙挚遭遇梁帝杖责的消息。报告这个消息的黎纲对着杨烟寒说道:“梁帝如此多疑暴怒,看来距离其自取灭亡,已是不远!”
杨烟寒此时疑惑的问道:“难道对于邱泽和靖王二人之事,大梁的这位皇帝就没有丝毫的动作吗?”
黎纲此时皱起眉头,对着杨烟寒继续说道:“说来也奇怪,梁帝听说了这两个消息之后,反而没有继续再说什么。只是传旨御医去为靖王查看伤势,据说现在文远伯天天堵在京兆府衙门,让高升破案。”
杨烟寒此时点点头,冷笑着说道:“他多疑的性格又不是一天两天,若是只有内监被杀,他心中自然会怀疑蒙挚护卫不力。但是我击伤靖王,飞流击杀邱泽,用的都是天泉剑法里面飞鸟投林的招数,他自然不可能认为这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想必此时的玄镜司,已经忙的不可开交了吧!”
杨烟寒看着在外面继续玩着烟花爆竹的飞流,忽然对着黎纲说道:“既然如此,我们就去见一见这位掌镜使夏冬大人吧!”
金陵城外的地势,西南北面均以平地为主,间或起伏些舒缓的丘陵,唯有东郊方向隆起山脉,虽都不甚高,却也连绵成片。
孤山便是东郊山区中距京城最近的一座山峰。从帝京东阳门出,快马疾驰小半个时辰即可到达孤山山脚。若是秋季登山,触目所及必是一片红枫灼灼,但此时尚是隆冬,光秃秃的枝干林立于残雪之中,山路两边弥漫着浓浓的肃杀萧瑟之气。
拾阶而上,在孤峰顶端幽僻的一侧,有亭翼然,藤栏茅檐,古朴中带着拙趣。距此亭西南百步之遥,另有一处缓坡,斜斜地伸向崖外,坡上堆着花岩砌成的坟茔,坟前设着两盘鲜果,点了三炷清香,微亮的火星处,细烟袅袅而上。
孤岭之上,山风盘旋之处,寒意依然刺骨。夏冬身着一件连身的素色丝棉长袍,静静立于坟前,纯黑的裙裾在袍边的分叉处随着山风翻飞。她平常总披在肩上的满头长发此时高高盘起,那缕苍白依然醒目,衬着眼角淡淡的细纹,述说着青春的流逝。
“夏东大人……”来者似乎有些意外,“真是巧啊……”
“严冬登山,杨先生好兴致。”夏冬语气平静地道,“不过今天,我记得似有一场盛会……”
随着杨烟寒和黎纲的身影出现在这里,夏冬却发现杨烟寒以往那看似病殃殃的面孔之中一丝丝红润的光泽涌现。他身上的衣服虽然厚重,但是整个人,却给人以一种轻灵之感。
杨烟寒此时看了看夏冬,又看了看眼前的墓碑,忽然开口说道:“聂夫人这些年确实是辛苦了,不过,这些祭品纸钱,对于活人来说,却是没有半点儿用处。”
夏冬作为玄镜司的掌镜使,为了保持自己中立的形象,自然不好与看起来已经投靠誉王的杨烟寒过多亲近。然而,杨烟寒的这一番话,却使得夏冬的心情为之一振,随即赶忙开口喝道:“杨先生此言,究竟是想说什么?”
杨烟寒对着夏冬缓缓说道:“如果我说,聂锋没有死,只不过是中了火寒之毒呢?”
“什么?”激动之下的夏冬登时身子一动,仿佛一只猎豹一般扑向杨烟寒,试图捉住杨烟寒的衣领问个清楚。
然而,弱不禁风的杨烟寒此时却诡异的向后轻轻退出半步,无论是时机,还是距离,都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