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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我相信他们会同意的,到时候我和你一起去说服他们。虽然我不是部落的人,但我是你丈夫,不管出了什么事情,我们俩都是亲人,对吧?”这种事洪涛不想让图知道,他自己可以没底线,但不希望图受到影响,更不想让她在族人和亲人之间进行艰难的选择。还是自己替她做主吧,有时候不知道也是一种幸福。
哪位长老是反对者、哪位保持中立、哪位站在图这一边,是个很好弄清楚的问题,只要问一问上一批留下来的随船工匠就知道了。他们在这里待了两年多时间,不会不清楚这个事儿的。
“斯万,会用步枪吗?”很快,洪涛就搞清楚了图部落里谁是最大的阻力,一共有三名长老经常和图作对。有了明确的目标,洪涛第一个就找到了斯万。
“……不会……”斯万正在战舰上盯着奴隶兵把那些麻风病疑似者押下船,前往围墙边上的临时营地居住。听到了洪涛的问话,眼神立马游离了起来,使劲摇了摇头。
“不会?你和慈悲没事儿就跑到齐部长的试验场去干吗?我好像和你说过吧,我最恨什么样的人!”慈悲经常带着斯万悄悄去齐祖的试验场用试验的线膛步枪打靶玩,别人不清楚,洪涛不可能不知道。慈器和齐祖都不止一次向他汇报过,如果没有他的首肯,慈器和齐祖根本不敢让这两个小子去接触新式武器。那玩意是绝密,只有手枪装备了部分军官,步枪一共生产了没几只,根本就没开始装备,还处于继续完善阶段。
“会用……”斯万不太会撒谎,尤其是面对洪涛的时候,看到那双小眼睛他就害怕。
“这次我带来了五支步枪,你能在多远的距离击中一个人的要害部位?”洪涛没有继续追究他私自去练枪的问题,而是考校起斯万的枪法。
“三百米!我比慈悲打得准,只要没有大风。三百米我可以命中一只椰子!”一说起自己的枪法,斯万就轻松多了,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晚上我带你认三个人,这里距离村子中心的火塘也就三百米。站在船舱的窗户后面可以掩盖开枪时的火光。把这三个人打死,他们不太欢迎我们的到来,但不能让别人知道。”洪涛走到了舰长室的窗户边上,打开木质窗扇,后退了几步。绕到办公桌的另一侧,虚举着双手,向村子中间的火塘方向瞄了瞄,确认了开枪的位置。
“嘿嘿嘿……您放心,一枪一个,绝对不会让他们见到明天的太阳!”斯万骨子带着一种冷酷、一种对生命的轻视。杀人对他来说只是一种必须的工作,甚至是一种游戏,没有一丁丁点犹豫。
虽然部落里有些人并不喜欢这些外来的人,但印第安人还是很好客的,不管怎么说洪涛还是图的丈夫。而且当年还杀死了神兽,这点面子还是得给。
当晚村子中间的火塘旁边又敲起了兽皮鼓,全村人都集中在这里载歌载舞。大家喝着美酒、吃着烤肉,用半生不熟的语言和客人互相交谈着,气氛很融洽。
洪涛玩得很嗨,他也换上了一身印第安人的衣服,身上和脸上都用颜料绘上了花纹,和图一起带头跳起了印第安人的丰收舞。有了鲸油相助,火塘里的篝火烧得更旺,这让在场的所有印第安人都非常高兴。火塘也是他们的神。火焰越高,就意味着神越眷顾他们,不管是大人小孩都暂时忘却了一切杂念,彻底放松了。
那些奴隶水手和士兵也都是能歌善舞的民族。喝过了酒之后,他们也使出了浑身力气,跳着家乡的舞蹈。不太善于歌舞的工匠们则把精力全放到了喝酒上,在海上漂泊了几个月,好不容易上了岸,管它明天干啥。今朝有酒今朝醉吧。
谁也没注意到,此时的人群里少了一个人,舰长斯万不知道什么时候缩到了房子的阴影里,然后趁着夜色退到了河岸边,划着小艇回到了战舰上。
为了给斯万创造充分的便利,今天洪涛一反常态的允许战舰上不留水手值班,全体上岸和印第安人一起狂欢。理由听上去也很充足,他说这是对印第安人的尊重,而且在他媳妇的部落里,不用担心有人会偷袭战舰。
爬上了甲板的斯万丝毫没耽误,一头钻进了舰长室,摸着黑打开靠墙的一个长条箱子,从里面拿出五根用鲸鱼皮包裹着的棍状物放到了办公桌上。再开打舱室的窗户,借着月光一个一个的打开了包裹物。五支木柄步枪露了出来,漆黑的枪管一丝光亮都没有,看上去并没什么厉害的。
平时斯万是个大大咧咧、丢三落四的粗人,但那只是他的外在表象,一旦进入了战斗状态,他和他父亲一样,立刻就变成了一个沉稳、冷静的战士。他有条不紊的把五支步枪并排放到桌子上,拿起一块鲸鱼皮开始仔细的擦拭步枪上的油脂。擦完一把装填一把,直到把五支步枪全擦拭好,这才走到了窗口,把那块鲸鱼皮从窗口扔进了河里,然后举起望远镜。
“第一个……就是你!”很快,斯万就找到了他的目标,一个脑袋上插着羽毛的老年印第安人。他喝了不少酒,正摇摇晃晃的在人群外独自起舞,旁边已经倒下了好几个人,都是喝多了酒的印第安人。他们对酒的热爱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