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小军被陆欣然带上警车后,破天荒地老实了一把,并没有像之前第一次上车的时候语出调侃。用他的话来说就是,都是老相识的了,再讨那些嘴上便宜没有任何意义。有这功夫,还不如想着哪天直接将这霸王女警花一把推倒来的实在。
坐在前头的陆欣然此刻心中称快不已,心想:上次动用了那么大阵仗都没办法将这家伙抓进来,这一次得来全不费功夫,待会儿进了局子里,什么老虎凳辣椒水之类的套路,可得猛劲了使,以报当日被羞辱之仇!
她一想到那日在太煤门口被这小子又搂又抱,偏偏这家伙还得了便宜卖乖,她心中就是一阵怒火冲顶,面上酌红不已。就这么点事,回来之后,硬是被同事们在背后传的玄乎其玄。若不是她心志坚定,真的是没有面目再在警局里待下去了。此刻即将找回场子,那滋味,那酸爽,简直让人想想就欲罢不能啊!
何小军感受到了她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窃喜之意,也只是冷哼一声,并没有点破。他就不相信,一场无懈可击的自卫之战,你警察局就能定我滔天大罪!
车子很快就到了榆城分局,何小军被陆欣然带下了车,推搡着进了审讯室。和他一起到警察局的张家骏等人则在另一辆车上,而何小军也分明看见,那几个家伙下车之后直接被带到了大厅方向。眼见警局处事至此,他淡定的心也是再也淡定下去了。明明是他们先动手的,凭什么他们不用进审讯室,能待在大厅吹着空调,享受着警察局的茶道?老子就活该进那一屋晦气的审讯室?这不明摆着欺负人么?
他朝着陆欣然狠狠瞪眼,心中已是将她骂过了千百遍。妈的,就算是要给那小子开后门,你们就不能装一下,偏偏要当着老子的面让老子瞧见?
陆欣然似乎猜到了他心中所想,忍不住哼了两声,道:“别看了,你今晚要是能走出去,姑娘算你命大!”
何小军一听这话,登时来气:“什么意思?是要公报私仇么?”
“别想着乱扣屎盆子,我可没这么说。”
“呵呵,你倒是想推的一干二净。陆欣然,你这么做,对得起你面前的那几个“为人民服务”的闪亮大字么?”
“你这种人也算是人民?你别糟蹋人民这两个纯洁的字眼了!这里的铁丝铜墙,就是你这种败类的完美归宿!”
“我......”
何小军只能无语。
当他手铐戴腕,身躯被困老虎凳上的时候,何小军的怒气终于是显现了。“陆欣然,我这种情况,用得着戴手铐,你真当我法盲啊?”
“这里我说了算,你老实点。再这么唧唧歪歪,我有的是套路。”
陆欣然见这家伙终于急了,心中好不高兴。小样儿,你也有今天,之前在太煤装模作样,吊炸天的神态死哪去了?嘿嘿,这就叫报应!
陆欣然悠哉悠哉地坐在了审讯室的椅子上,旁边就只有一个陪审的警察,不过警衔没有陆欣然高,所以她当仁不让地成为了主审。
“小郭,咱们是先给他来顿“杀威棒”,还是先灌他几桶“透心凉”啊?”陆欣然神清气闲对着一旁的同事道。
那同事当日也去过太煤,知道他俩的恩怨,自然也是对眼前这个矿工出身的家伙恨之入骨,他立即附和道:“还是先灌“透心凉”吧!最近不是流行那啥,冰桶挑战么?咱们也赶赶时髦,试一试这新引进的技术到底是啥效果!”
陆欣然非常满意地点了点头:“我也想见识见识。”
何小军一句“我去年买了个表
”差点就脱口而出。妈的,真当老子是卖国贼汉奸,是强.奸犯了?用这种套路对付老子,你们还是人么?他想到外边已是快入秋了,这时候挑战冰桶,这是要把他往死里整的节奏啊!
他立即说道:“你们警察局做事都不讲规矩么?今晚上什么情况你们还没了解,就想着私自用刑,谁给你们的胆子?”
“哼,当日你在太煤门口嚣张跋扈的时候可曾讲过规矩?可曾胆小?可曾想过也会有今天?姓何的,今日你到了这阎王殿,别说姑娘公报私仇,这杀威棍是世世代代传下来的规矩,但凡进来此地的,有几个跑的了?别急,情况我们会了解的,不过是在先挫了你的锐气之后。小郭,冰桶呢?给提进来!”
陆欣然看着何小军今日终于落到自己手里了,心中好不惬意。她曾无数次的想过今日的这幅场景,眼见就要找回那场被羞辱的场子,她的恨意一时消了大半。她当然不是一个公报私仇的人,事实上,她还是很讲道理,很讲法律的一个合格警察。只不过眼前的这小子实在是罪大恶极,在他身上使点号子里的手段,那简直就是天经地义。什么公报私仇不私仇的,她才不去管,她现在所想的,就是要让这家伙长好记性,日后见着她绕着道儿走。
小郭应了一声,随即从审讯室外提进来一通“透心凉”的凉水。
桶是木桶,水是零下N度的寒水。
何小军一见那木桶中冒出的丝丝寒气,冷不住打了个颤儿。
“妈的,该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