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小军听到这里,连头都不回,继续对着彭真真说道:“你叫彭真真?”他可没有直盯着彭真真胸膛部位处的学生证看个不停,而是通过刚才郝健的话语确定。
彭真真微微害羞地点了点头,问道:“你是哪个矿的?报的是哪个系?”其实她刚才在路上撞何小军的时候就发现了他的服装,估摸着他也是矿上的学员代表,只是见他年纪太轻,倒像是正常来校报道的大一新生,因此刚才在路上才没有多问。此刻确定了他是来自矿上之后,心中不由得升起了一丝好奇之心,因为从刚才开始登记起,她就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年轻的矿上代表。之前来登记的不是大叔就是孩儿他爸,因此见何小军这么“特别”,她倒是有点儿来了兴趣了。
一旁的郝健见二人旁若无人的交谈,忍不住气从心起,妈的,当老子是空气呢?老子还没登记完呢,你小子就来插队?
更重要的是,听那彭真真语气,倒像是和这个冒出来的年轻小子早就认识一般。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因此郝健立即发了飙,加大了声贝打断二人话语道:“唉唉唉,那个谁,问你话呢!先来后到的规矩不懂么?”
何小军本来还在和彭真真有说有笑的,见郝健这只惹人厌的苍蝇到处乱叫,心中早就不耐烦了。却见他忽然回过了头来,面上没有一丝善意,冷冷道:“你叫谁呢?那个谁是你叫的么?”
郝健见对方语气也不善,更是上了脾气,登时踏过来一步,呵呵道:“哟,年纪不大,语气挺冲啊!太煤的?你们太煤就都是这般没素质么?”他看了看何小军的衣服,认出了这是太煤集团的人。
嘿嘿,这倒好笑了!你个贱货竟然还敢和老子谈素质,脸皮看来比老子还厚!何小军心中骂了一句,嘴上又道:“大叔,别跟我谈素质,我戒了。登记完了赶紧边儿去,好狗不挡道!”
“艹!你他妈说谁呢!太煤这两年蹿起来了,了不起了是吧?告诉你,哥在中矿挖煤的时候,还没你太煤啥事呢!别他妈给脸不要脸!”郝健怒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何小军表情淡淡。
“赶紧滚远点!这里还没轮到你登记!”郝健见对方语气有点松了,心中不禁得意:太煤的又怎么样?老子一报中矿的名号,你小子还不是屁都不敢放一个?
忽听得一声惨叫发出,一个身影迅速飞了出去。在那快如闪电间,何小军已是一脚踹出,将眼前这个不懂礼数的讨厌鬼给直接踹飞了出去。
在场所有人面色大震,惊讶地合不拢嘴!
说打就打,一点都不带商量,太煤的人,真牛啊!这是所有在场的矿上学员们统一的心声,当然,除了中矿的那帮人。
眼见郝健吃了亏,他旁边几个同伴立即快速将他从地上扶起,纷纷问道:“郝健,你没事吧?伤哪儿了?”毕竟是一个矿上出来的,他们在来矿大的时候,显然也已是统一过思想,对外要团结。因此郝健一出事,这些同伴们立即朝着何小军吹鼻子瞪眼,恨不得上来群殴。
“别管我,各位前辈,太煤的人太他妈嚣张了,你们得帮我找回场子!”郝健刚才被何小军突施冷箭,这会儿已是全然不顾之前集团对他们的叮嘱了。光天化日之下受此大辱,不找回场子来,中矿的人以后就没法在矿大混了!
彭真真也被何小军这突如其来的一脚给惊呆了,她没有想到,这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年轻人竟然这么直接,说动手就动手,难不成他们矿上的人处理事情,都是这么暴力么?
她刚才差点掩面尖叫,这会儿见事态有升温之势,更是花容失色,浑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在开学之初就碰上暴力事件,这对于她来说,还是第一次。
郝健旁边的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快步走出,站在了何小军前头,大喝一句:“喂,小子,你为什么打人?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么?”
“因为他找打,所以我打了。我知道这是矿大,所以,有什么问题么?”何小军双手一摊,一副“你想怎么样”的表情。
“靠!”中矿的人纷纷大怒,都是快步冲到了前面,捋袖子的捋袖子,甩膀子的甩膀子,看来是想要找回场子了。刚才这个出头问话的人是他们的计划组组长,在他们矿上向来颇得人望,被何小军这么一“侮辱”,他们实在是没有理由再淡定下去了。虽说他们一个个都已经奔三奔四了,但说起开干,却是丝毫不弱于年轻人。没办法,矿上向来民风彪悍,一直以来就是这种风格,让他们这帮大老爷们安安静静,那是扯淡。
“干吗干吗!摆场面啊?比人多么?”太煤的人刚才在大巴车刚刚说完对外要团结一致,此刻见中矿的人不守规矩,也是全部挤了过来,为何小军“护航”。这已经不是简单的二人之争了,而是两个大矿之争,是门户尊严之争!
其他矿的人见两个矿刚来就要开战,都是抱着“不亦乐乎”的态度,纷纷让路,准备看好戏。对于他们来说,各个矿之间都是竞争对手关系,中矿和太煤的人要是开干了,他们巴不得在一旁鼓掌喊加油呢!
彭真真旁边的那个高个男孩眼见双方就